冰冷的水台上,惩罚罪人的地狱,水中结冰的铁链伸出,死死的困住我,我保持半跪的跪了三天,我不痛苦,也没有悔意,任凭的这地下水牢如何的冰冷,也不会让我的心更加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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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守卫都被治罪,可是谁能拦着拿着祭司令牌的我。
三天后,被侍卫带出,我跪在宫殿的大厅内,大臣,慕煞和狼烟都在宫殿外,群臣议论纷纷,魔族终于在清冷的昏暗天里沸腾了。
我知道我面无表情,也没有悔意,只是跪在他面前,平视前方,不看他。
魔君没有想象的反应,在宝座上久久的不说话。
良久,我叩首:“您要杀就杀吧。”
他被激怒,心中的火焰被我几个字彻底点燃,粗重的喘息,杀气激荡,怒不可止:“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您当然敢,这里您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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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违背我命令,我对你不薄,在魔族,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抬起头来,对上一双赍恨的眼,然后反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又怎样,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样也没有意义,我要那么多权利,为的不就是能随自己的意吗,现在我随意了,也罪无可恕,这条命,悉听尊便。”
魔君极努力的压住怒火道:“我会命甘玉回来重修祭场,准你戴罪立功,七月鬼节,作为祭祀的圣女,替我召唤地狱的冤魂。”
果真赌对了他不会杀我,甘玉曾提过这件事,未成之前,我这条命,魔君还得留着。
我祈求:“梅开愿意,只求放了无名,他体质甚虚,受不了魔界烈焰。”
魔君冷冷嘲笑:“你还真是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多情了,难道真是人类的身躯,让你也和人类一样,被七情六欲困惑?”
我笑笑:“魔君多想了,我只是不愿意连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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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他估计也是不信了,只是挥手:“你下去吧。”
我起身:“是。”
出了大门,也许门外的群臣会好奇我能活着出来,他们一边惊讶看我,一边顺着崭和祭缓缓进去,那扇厚重的门又重重的关上。
我不管魔君会给他们怎样的解释,一门心思只是想快点,跟着前面的侍卫,去魔族监狱,将无名带回来。
侍卫的牵引下,我们到了远离魔族宫殿的地方,这里荒凉没有人烟,只有漫无边际带刺的诡异植物,从地面长出来,然后分出无数带刺的藤条,和其余的互相缠绕,植物颜色暗沉,叶片极小,细密的布在藤条上,有些像快要干掉的血,这样看去,是天然不透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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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里都不需要守卫,光是这些植物,就足以取人性命。
侍卫在前方拿出魔族的令牌,那些植物开始活动,让出一条路来,我跟着他进去,小心的走着,直到快要到中央时,地面出面巨大的黑洞,漆黑不见底。
我正纳闷要怎么下去时,旁边的植物竟然结出一张网来在洞口,侍卫站上去,我也跟着站上去,那网就一直慢慢的下沉,送我们直至最下面。
穿过一扇侍卫守着的铁门,空气顿时灼热起来,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都变成暗红而闪着光,好像一层薄薄的土壤隔着燃烧的烈火,才一到这里,身上就汗流不止,说不出的热。
这些日子无名就是在这里受苦吗?
鼻子里面酸酸的,那么瘦弱的人怎能吃得了这样的苦。
我们向前走着,然后看到的就是一条长不见底的廊,无数的分支,形成迷宫一样,在廊的壁上,有着一处处挖开的牢房,铁门封住,空间不大,最多容下一个人,里面的土壤几乎接近通红,在炙热的高温下下,里面的人痛苦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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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景都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胃里不停的翻滚,时而涌到喉咙里,难受极了,我只好低着头,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
“到了,祭司大人。”
我抬起头,朝着侧面的牢房看去,无名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侍卫将门打开,我立即进去,将无名从地面上扶到我怀里。
他垂头,我正吓得半死,准备唤他,他却微微动了一下,轻声的唤:“梅开,你来了。”
他叫我梅开,为什么叫我梅开。
“无名,没事吧,我带你走,我们回去好吗?”
他在我怀里像个孩子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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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牢狱里太热,可是无名的身体一直都是冰冷的,我不在的日子里,他又瘦了,手变得纤瘦,似乎看见的都是皮肉包着的骨头。
我刚扶他站起来,他就要站不稳倒下去,于是一把拉到我的背上,背着他走出去。
我以为他又要慌张的推脱,但是在我背上,却感觉到他微微的笑着,头倚在我的背上,似乎很安详。
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到洞口,出了地狱,侍女早已准备好了迎接我,魔草子也派人过来了,他的几个下人将无名扶好,一直带去了我的宫殿,之后,他就一直在里面休息。
魔草子亲自派了人过来照顾他,不许他人靠近,我一直在自己的寝殿里,隔着不远的距离,祈祷他早日好起来。
阴沉的云压低了从远处袭来,铺在了宫殿的上空,魔族开始下起了连绵的小雨,久久不停,即使白天,在自己的宫殿内也要点着烛光,摇曳的灯火,微微闪耀了门前的雨帘。
我静心养伤,躲在了这宫殿内,从不出去,总是坐在门前,远远的看着天,看着无名的小房子。
在记忆里,残落的身体似乎也是这样虚弱着,如今可好,希望以后都不要遇到他,各自好好活着吧。
几天后,无名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我去他房里时,他正安静的坐在窗边看雨。
我一进来,他就回头道:“祭司大人,闷了这么久,出去走走吧。”
于是,我们各自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的走去梅花所在的地方。
只可惜梅花已谢,而那小湖却在雨中格外通透明亮。
无名背靠着树坐在梅花树下,像极了那时候一身伤的我。
我就站在他对面,细细的看着他。
他忽然笑:“祭司大人,您变了。”
我好奇的问:“会吗?变得怎样了?”
他想了想:“变了没有戾气,平静了,以前您总是不安于现实,带着仇恨不相信任何人,如今也为了无名,不顾生死了。”
“那是因为我赌准了魔君不敢杀我。”
他于是又补充:“似乎也变聪明有些城府了。”
我故意道:“好大的胆子,敢嘲笑我。”
“无名不敢,这样倒是挺好,没有仇恨,也会相信别人,才能找到失去的幸福。”他说话也藏不住笑意。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
“是因为残落吗?祭司大人喜欢残落吗?”
我一惊,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本以为这样无趣的问题该好答的,但是答案到了嘴边,就分不出是什么了。
我喜欢他,不,我没有,可是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心里会又那么小小的悸动和悲哀呢?
我尽量不去想,回答:“怎么可能,他是异种,我可是堂堂魔族大祭司。”
“是无名犯上,祭司大人见谅。”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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