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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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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要搬家了。(篮球之黄金时代

    青水湖住宅小区的房子装修好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晓凤三天两头的跑去开窗通风,她也催过哥哥、舅舅和舅妈好几次,早点搬过去,不要再挤在这老房子里。

    确定了搬家的rì子,晓凤叫来几个同学帮忙,车站派出所所长汪正祥带着两个民jǐng、又叫了三个治安协管员,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唐美璋的老房子就一扫而空。陆剑鸣昨天在向汪所长请假时,汪正祥不但满口答应,自己还带上民jǐng和协管员来帮忙。

    “汪所长,让你亲自来,这多不好意思?”唐美璋夫妻俩感到很过意不去。汪正祥笑笑道:“唐师父,你是咱们车站的老职工,又做过治安协管员,帮这点忙算得了什么?你们就别往心里放。公安处王处长不知道你搬家,否则的话,他一定也会来的,这徒弟帮师父也是应该的嘛。”“王处长工作那么忙,那更不行了。做徒弟已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啦,还老去提它做什么?”唐美璋道。

    舅妈准备了茶水点心,她一会招呼大家休息,一会又招呼大家吃东西。“您只管坐着,该吃该喝,我们自己会动手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把您给累着了,让王处长知道,他师母给累坏了,我们非得挨批。”民jǐng尹胜利笑着将舅妈扶到沙发旁,硬按她坐下。

    东西搬完后,大家在新房子里休息了一会,汪正祥按晓凤的指点,又同大伙帮着将几件需要几个人抬的大件家俱摆好了位置。“好了,小件东西你们自己慢慢的整理。小陆,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我会让人顶你的。走,咱们回去。”汪正祥见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汪所长,你们都不要走,忙了这半天,一定要吃饭。等一会咱们就到外面的小饭馆随便吃一点。”陆剑鸣赶忙拦着。“不能走,一起吃了饭去。”晓凤也来拦,唐美璋夫妻俩也来劝说。“也没有帮忙非得要吃饭的理,现在还不到十一点钟,我得回所里去看看,怕有事。”说着,汪正祥就带着民jǐng和协管员们一起走了。晓凤的几个同学一看,也都跟着走了。

    陆剑鸣和妹妹先帮着整理舅舅他们的屋间,随后他又帮晓凤整理,最后才是他自己的房间。陆剑鸣衣服不多,一个壁橱还放不到三分之一,就是书多一点,整理摆放化了他一些时间。

    晚上躺在床上,陆剑鸣想,明天得给菊花写封信,告诉她自己搬了房子,免得她下次来信再寄到铁路二村去。杜小涂也要告诉他,万一有事,他也好来找。还有苏梅,她有急事要自己帮忙,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王处长那里要不要去说一声?他从前是舅舅的徒弟,怕有事来找。还是同小桑说算了,小桑知道了,等于王处长也知道了。

    上次专题节目播出以后,有好几个学校给电视台打来电话;想邀请陆剑鸣去参加他们组织的活动。苏梅告诉林志萍;你就说要同当事人协商,要征得同意后再给他们回话,估计他工作很忙,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苏梅知道陆剑鸣不愿意多露面,可以推脱的,她都替他推掉了。

    上午苏梅来到铁路二村唐美璋家,敲了好半天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正感到纳闷时,对门的一个老太太开门伸出头来说:“姑娘,这家人昨天就搬了家,搬到青水湖那边的新房子去了。”“老nǎinǎi,他家搬的新房子地址你知道吗?”苏梅问。“不知道。”老太太摇了摇头,随即缩回身子关上了门。苏梅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的下楼走了。

    下午一上班,苏梅就接到了陆剑鸣打来的电话,他告诉她;昨天已经搬了房子,新房子在青水湖住宅小区、3栋2单元402号。“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碰到急事要真找不到你,我可会急出病来。”苏梅嗔怪道。“怎么?有什么急事?”陆剑鸣焦急地问。“看你急的,没有什么事,我是想找你聊聊,对你上次在专题座谈上的宏论,发表自己一点小小的意见,不知道欢不欢迎?”苏梅开玩笑道。“那好,还是晚上八点,还是上次青水湖旁那个石凳,你敢不敢去?”陆剑鸣刚才听苏梅讲话像是开玩笑,他也对她玩笑着道。“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说完,苏梅就放了电话。

    车站派出所里,陆剑鸣握着话筒还在发愣,刚才自己是同苏梅开玩笑的,她还当了真。“八点?这不又得请假?”话筒“嗡嗡”直响。“小陆,发什么傻?人家都搁了电话了,你还拿着话筒干什么?”汪正祥见陆剑鸣呆呆的样子,便提醒他。陆剑鸣这才回过神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汪正祥笑笑,放好了话筒。“汪所长,我晚上又得请两个小时的假,刚才……”陆剑鸣想了想对汪正祥说。“没有问题,有事你只管走。”陆剑鸣还没有说出请假的原因来,汪正祥就爽快的答应了。

    “是小陆打来的?”见苏梅接完电话,胡蓉莲走了过来问。“上午你从外面回来后,我看你像是掉了魂似的,怎么回事?”她看着苏梅的眼睛,关心地问。“上午我到铁路二村去找陆剑鸣了,想和他说说上次做专题节目后、群众的一些意见,可他搬了家,没有找到。这会他才打电话来告诉我,约我今天晚上去谈。”苏梅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说呢,原来是找不到心上人,就没了魂。”胡蓉莲笑着道。“大姐,你也真是的,我这可是为了工作噢。(六甲神灯)”苏梅有点脸红的争辨着。“他又约我到上次遭抢的那个地方去,这个陆剑鸣,也真是的。”苏梅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她是喜欢还是责怪。“好了,我还是上次那句话;你要好好的把握。”胡蓉莲笑了笑就走开了。

    陆剑鸣晚上七点就离开了站台,他同舒建国和值班民jǐng都打了招呼。他觉得自己该好好的想想,上次在电视台座谈时,说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得回去拿个本子。

    “哥,你今天下班怎么哪么早?”晓凤今天是上午班,刚吃过晚饭,娟娟就来了,两个人正在说着话,看见陆剑鸣回来,晓凤奇怪地问。自从送了毛衣给陆剑鸣以后,娟娟再来玩,都会在一过九点就走。不知为什么,最近她反到有点怕遇着陆剑鸣。晓凤几次都劝她多坐一会,她想看看,哥哥下班回来,两个人碰见了会说些什么?“收了人家的毛衣,你总该说声谢谢吧。”她想。

    娟娟见陆剑鸣回来,赶忙站了起来,红着脸,低头轻声对晓凤说:“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玩。”“你给我坐下,为什么我哥一回来你就要走?”晓凤硬把娟娟按回到沙发上。娟娟瞟了陆剑鸣一眼,她只得坐了下来,但没有说话。

    陆剑鸣看见娟娟,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看你,破了一件衬衣算什么?又不是你弄破的?还要你化这么多时间给我织毛衣。我……这毛衣……”陆剑鸣本想说“这毛衣我不能要你的。”可一想;已收了这么多天,要还,本来第二天就得还,现在再来说还给她,算是什么?于是就住了口。“你们坐,我有点事。”他说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剑鸣拿出一个本子和笔,换上了一件运动衫,那是件白、黄、黑三sè相间的全棉运动衫,是他回宁昌不久时,妹妹同他一起去买的,他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听说苏梅要找他,不知为什么?陆剑鸣竟鬼差神使的想到了要换衣服。

    见哥哥换了衣服还要出去,晓凤赶紧站起来说:“哥,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上次哥哥做泥弹子去帮人打架,自己没有看到,今天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晓凤心里想。“胡闹什么?我这是工作,你看这,”陆剑鸣说着就扬了扬手中的本子和笔。“娟娟在咱家坐,你难道要赶她走?”听陆剑鸣这么一说,晓凤又气鼓鼓的坐了回去。兄妹俩斗着嘴,弄得娟娟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两座跨铁路的立交桥快要完工了,青水湖四周也已经整修一新。每天晚上来这里休闲的人不少,由于治安状况的好转,也不用担心再遭遇坏人。

    不到八点钟,陆剑鸣就找到了上次他同苏梅坐过的那条石凳,石凳正好空着。他将本子和笔放在石凳上便坐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湖水。今天下午他在电话里是同苏梅开玩笑的,想不到她还当了真,还没有听自己解释就搁了电话。让她到这里来是远了点,自己就住在这附近,过来还不到十分钟,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姑娘吗?本来陆剑鸣在电话里想补充说;“我来电视台找你。”可对方已经放了电话。再打电话过去,说自己刚才是开玩笑的,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会让人觉得你轻浮不稳重。“等见面后再同她解释吧。”陆剑鸣这时想。

    快到中秋节了,渐渐变圆的月亮像一面圆镜子,明晃晃的挂在偏东的天上,宽阔的青水湖,微风轻轻吹过,湖面就像纸一样,让人给折起了一条条细细的皱折,漾着阵阵轻波,月亮倒映在湖水里的影子被慢慢的拉长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陆剑鸣轻轻的念起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词。这时,他又想起了邬家冲……

    那年初中毕业以后,自己就回到了邬家冲,相伴师父走村串乡。中秋节的前一天,师父就带着自己赶回了邬家冲。张树枫告诉他;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是天下人团圆的rì子,你母亲虽然已经去世,可你还得到她的坟上去祭祭。

    记得那天晚上,天也是这么晴朗,月光洒在远处的山林里,山林显得半暗半明,仿佛像是两个世界。自己在母亲坟前摊上了一张纸,将月饼叠好了,点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花狗嘟嘟蹲在一旁,显得很懂事似的,一声不吭。那时自己也想起了苏东坡的这首词。和爸爸、妈妈地隔yīn阳,自己当时想;但愿他们能在那个世界里平安快乐。现在虽然同妹妹、舅舅他们在一起了,可妈妈和师父却长眠于地下,花狗嘟嘟也在那里陪伴着他们。后天的中秋节,菊花一定会替自己烧上一柱香的……

    陆剑鸣想着想着,不竟轻轻地唱起了《敖包相会》这首歌来,“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哟,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一个年轻姑娘的歌声,接着他刚才唱的,从他身后的树丛中传来。“谁在唱?”陆剑鸣心里一惊,他一回头,看见苏梅站在树下,正望着自己在笑。

    “是你?来了多久了?”陆剑鸣有点不太自然的问。“这么动听的歌,又不见你心上的姑娘到来,我只能先代替一下,等会来了我就让开。”苏梅说着就走了过来,也坐在了石凳上。陆剑鸣很是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苏梅也没有作声,她见陆剑鸣今天晚上穿了一件新的运动衫,显得更年轻jīng神。她心里不由得一动,“陆剑鸣今天晚上是约自己来的,你不能说他刚才的歌不是唱给自己听的?”见苏梅看着自己的衣服,陆剑鸣有点狼狈;“刚从站台出来,衣服太脏了,随便换一件。(傲世九重天)”他笨拙的解释道。“好在是晚上,要是白天,她肯定会看见自己脸红的”他想。

    “剑鸣,什么时候咱们去卡啦OK厅唱唱歌,胡大姐也说了,她还想听你唱歌。上次在东方海鲜城,我看你们公安处那个姓桑的女民jǐng,她也喜欢听你唱歌,到时候把她也叫上。”苏梅似真似假的道。“我歌没有你们说的唱得那么好,可我还真想听听你们唱呢。”陆剑鸣说得很真诚。“那好,一言为定,下次我来约你。”苏梅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掌,陆剑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苏梅拉起他的右手,在自己的掌上拍了一下说:“傻瓜,击掌为约你也不懂?击了掌就得算数。”

    “上次交给你的群众意见你看了没有?”苏梅问。陆剑鸣点点头道:“看了,意见总的说是正确的。对一些问题各有各的看法,这也是正常的,我不能去强求别人,当然,别人也不能来强求我。譬如说;这穿衣服,我还是那个观点,衣服只要整洁,不在乎质量好坏时髦与否。尤其是一些年轻人,过多的去追求,就会慢慢丧失意志,会浪费很多本来可以用于学习的时间。”“你今天不也穿了时髦的新衣服?”苏梅同他开玩笑。“这衣服?”陆剑鸣拉了拉身上的运动衫说:“这衣服最普通了,又不是什么名牌,是妹妹给我买的。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都是以貌取人,你衣服穿差了,有人就会给你白眼,有时还会把你当作歹人。从前我随师父跑码头时,城里这种人特别多,乡下人好,农民最老实了。”陆剑鸣感慨道。

    意见整理后早就给了陆剑鸣,根本用不着再反馈什么,苏梅只是想找个借口,来同陆剑鸣说说话。几天没有看见,她心里像是有一种失落感。有时苏梅也会问自己;“自己怎么经常会去记挂他?怎么就不去想郑普光?他可是有段时间没有来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事?”苏梅问。陆剑鸣想了想说:“除了这个治安协管员,也没有什么忙的。上次市公安局刑jǐng队要我去比试,是在他们的靶场。”“阮其武?”苏梅问。“你也认识?”陆剑鸣奇怪的问。“刑jǐng队队长,大名鼎鼎的谁不知道?他们每次侦破一些大的案件,我们台都要去采访。我也去过两次,一脸的络腮胡子是不是?不过他人还是挺谦和的,xìng格热情豪爽。”苏梅评价说。这一点,陆剑鸣到是有同感。“你们比试什么?怎么不告诉我?下次还有这样的事,你一定得叫上我一起去。”苏梅推了推陆剑鸣说:“比试得怎样?谁赢了?”“我输了。”“我不信?就凭你手指折刀刃的功夫还会输?你骗我。快告诉我,到底比试得怎么样?真急人。”苏梅催着道。于是陆剑鸣便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刑jǐng队的那几个人,不能算是武功,武功是有流派的。他们只能说是腿脚功夫,可以对付一般的坏人,但同像中原派、还有南拳北腿那些真正的武功是不能相提平论的。”“你赢了?”苏梅追问道。“不能算赢,我只是练了两套,互相切磋一下。”陆剑鸣道。

    这时一阵轻凤吹过,树叶飒飒的作响。苏梅只穿了衬衣和裙子,她感到有点凉意,不由得挨近了陆剑鸣。“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去吧。”他对苏梅说。“不,再坐一会。”苏梅坚持道。于是陆剑鸣脱下了身上的运动衫,披在苏梅的肩上。“你只穿一件汗衣,可不要着了凉。”苏梅说。“不会的,我身体好,习武的人,这点凉算不了什么。”陆剑鸣显得很轻松。

    “剑鸣,我妈说;什么时候请你到我家里去,妈想同你说说话。”苏梅道。“你妈要同我说话?”陆剑鸣疑惑地问。“我妈一直在二中当老师,过去认识你爸爸。”苏梅补充道。“原来如此。”陆剑鸣心里想。“上次杜小涂插班读书,你给我的一封信,是你妈妈向市教育局要来的是不是?好,什么时候去你家?如果下午或晚上的话,我就请假。我真想听听爸爸从前的一些事情。爸爸死的那年,我才五、六岁,那时太小了,还不懂什么事。”陆剑鸣回忆道。

    “你搬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上午空走了一趟,你得赔给我的功夫。”苏梅在陆剑鸣肩上捶了一拳说。“真对不起,我这就向你赔礼道歉。我也不该约你来这么远的地方,应该我到你那里去的。”陆剑鸣解释着。“光是嘴上说道歉不行,得拿出行动来。”苏梅娇嗔的说:“下次也露两手功夫让我开开眼界,这样才能赔偿我今天上午的损失。”“你啊,真是得寸进尺。好吧,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叫你。”两个人坐在一起随便聊着,都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市公安局刑jǐng大队队长阮其武,自接受了省公安厅沈副厅长的委托、与陆剑鸣比试以后,接连几天,他的心都不能平静。经过比掰手腕、摔跤,比器械,又看了他的鞭法和飞石击靶,让他确信;这个年轻人身手不凡,绝非一般的“有功夫、有武功”所能涵括的。他初步分析;这个人的武功,一定是千百年来,中华武术流派中的哪一派的嫡传。阮其武从与陆剑鸣交手的四个回合、以及陆剑鸣没有还手、而且还要他们几个人一起上来揣摸,再看他那镇定的神sè,阮其武知道;陆剑鸣还有很多的功夫没有使出来。吃饭时,阮其武听他讲;他是从一个山村的孤身老人学艺一十二年。可见他当年学艺的年龄也就是十来岁,这是学艺的最佳年龄段。这个孤身老人、即陆剑鸣的师父,一定是个隐姓埋名的武林前辈。

    这几天,刑jǐng队里一空闲下来,大伙都会聚在一起议论上次比试的事。“这个人气功实在了得,韩瑞、童晓林与他比掰手腕,韩瑞他们使足了吃nǎi的劲,可他的手居然动都没有动一下。”“掰手腕,童晓林在宁昌可是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呢。”“你看他的鞭法,施展开来时,连人影都看不见,居然可以将这么粗的木桩一劈两断。”“不要说那鞭子是园的了,就是给我一柄锋利的大砍刀,我也不可能一刀就把木桩给拦腰斩断呀。(大神驾到一贱倾心)”“他那飞石的功夫实在了得,那么厚的木板、二三十米外,石子居然可以将木板击穿,而且是百发百中。”那天到靶场去了的刑jǐng队员纷纷议论着。这让没有去靶场的队员可眼红了,他们为失去能一睹武林高手绝技的机会而懊恼不已。

    “阮队,什么时候再邀上那个人,也来给咱们演试演试,让我们也长长见识?”上次没有去靶场的队员找到阮其武说。作为队长,年龄也长几岁,也经历过多次的惊心动魄的争斗、有着丰富的阅历。阮其武不像这些年轻队员,遇事就溢于言表、好奇和易于激动,不过这些也是年轻人的特点,也无可指责。作为队长,他能理解自己队员此时的心情。

    “这个王林德,是从哪里觅来的这么个宝贝?一定要把他弄到刑jǐng队里来。年轻、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二三岁。看他说话,阅历可不浅,气质也不凡,长得一表人才。尤其是武功了得。这样一个人,只在火车站当一名治安协管员,实在是可惜了。沈副厅长又怎么会知道宁昌市有这么一个人的?一定是王林德告诉沈副厅长的。那么王林德告诉沈副厅长又是为什么呢?”阮其武在心里啄磨着。到底是刑侦老手,阮其武得出了结论;“王林德一定是找了沈副厅长,他要特招陆剑鸣。”一想到这里,阮其武可就坐不住了。他马上拨通了沈副厅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丁秘书。他告诉阮其武;沈厅长到基层去检查工作了,大约后天可以回来。“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的?”丁秘书在电话里问。“嗯……那……”阮其武有点含糊其词的。“没有关系,有些事要当面同沈厅长说,厅长一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有急事找他。”丁秘书善解人意道。“谢谢你丁秘书。”阮其武无可奈何的搁了电话。

    阮其武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笃、笃、笃”的在一张纸上点击着。突然他快速地写道;一:先摸清陆剑鸣的基本情况。二:抓紧向市局领导先口头汇报一下,说明想调陆剑鸣来刑jǐng队的理由,还得先搞特招。三:派人去探探陆剑鸣的口风,看他对来刑jǐng队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四:派几个得力的队员去主动接近他,与他交朋友,尽力解决他的困难,先从笼络感情开始。五:……阮其武的笔停在了纸上,他觉得还有没有考虑到的,可一时又想不出来。“不能去触动铁路公安处,要是让王林德这小子知道、咱们想要挖他宝贝的话,他一定会提前采取措施的,凭他同沈副厅长的不一般的关系,沈副厅长起码会在背后支持他。”阮其武心里筹划着。“怪不得火车站治安这么快就有了明显的改观,原来是被他们弄到了一个‘镇站之宝’了。我说呢,你王林德还是王林德,又没有长出三头六臂来,也没有给你们增加jǐng力,怎么一会儿就转变得这么快了?”阮其武已经完全明白。

    那天在靶场,铁路公安处那个叫桑洁贞的像是很喜欢陆剑鸣,美女爱英雄嘛,自然英雄也会爱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天队里的几个小子,不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瞅着人家“jǐng花”?让陆剑鸣来刑jǐng队,他会舍弃jǐng花对她的爱慕?可惜咱们刑jǐng队员都是些小子,几个后勤的女jǐng哪能比得上?“咱们市局、各分局和基层派出所里还会没有比那个姓桑强的姑娘?”阮其武自言自语的。突然他拍了一下脑门,“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想使‘美人计?’这不是要搞yīn谋诡计吗?亏你还是个**员呢。”

    “得尽快的向沈副厅长汇报,讲明要人的理由,到刑jǐng队里来,比在你车站的作用不知要大多少,要把‘镇站之宝’变成‘镇市之宝’。”阮其武看看刚才写在纸上的几点,“得多管齐下,”他心里说。

    “小童、小韩,你们来一下。”阮其武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阮队,叫我们有事?是不是又有任务了?”童晓林和韩瑞一前一后的蹿进了他的办公室。阮其武抬手示意两个人坐下,“没有什么大事,但有任务。”“刷”的一声,两个人又同时站了起来。一听说有任务,两人就来了劲。“哪个角落的耗子又在作怪了?”童晓林问。阮其武又示意他两坐下,他说:“是一件很轻松的任务,不难,可也不好完成。如果你们能按时完成,有奖励。”听队长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感到有点摸不着头。

    “那天在靶场比试以后,我越来越觉得陆剑鸣是个人才,我想将他弄到咱们刑jǐng队里来。”“好啊,”两个人一听都蹦了起来。“我要拜他为师。”童晓林抢先道。“有他来刑jǐng队,咱们对付那些凶狠的罪犯歹徒、就会轻而易举得多。看他那手飞石击靶的功夫,即使是持枪歹徒,也能手到擒来。”韩瑞也道。“行行,那是以后的事,今天先不说。”阮其武又示意两人坐下。他说:“听说陆剑鸣是在火车站当治安协管员,你们两个人的任务是;一,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摸清他个人的情况;他还有什么亲人、亲戚?据说他的一个舅舅是铁路的老职工,已经退休了。他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以及那些朋友的情况。二,要和陆剑鸣交朋友,要是真正的铁哥们,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力帮他解决。三,合适的时候,透点消息给他,咱们想让他到刑jǐng队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任务就这些,开支实报实销。还有注意事项;一是绝对不能惊动铁路公安处和车站派出所。我记得车站派出所所长姓汪,不能让他发觉咱们有挖他人才的企图。二是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听清楚了;不论手段办法,目的就是完成三个任务。宁可办不成,也决不能给办砸了。办砸了,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咱们队可是有自己队规的,如果办砸了,你让咱们刑jǐng队的脸往哪儿搁?让我这个队长今后怎么去做人?到时只能请你们来当这个家了。”阮其武自嘲道。“可咱们目的很明确,就是为咱们队招进人才,最终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宁昌市的平安。第一个任务要在两天内完成,后天下班前来报告。后两个任务不限时间,除有特大案子,最近你们两个人就专干这件事。”阮其武知道韩瑞为人jīng细、有心机,童晓林xìng情豪爽、善于结交人,所以就将这事派给了他们。(灵域

    韩瑞和童哓林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俩已无心参与队友们的争论了,两个人默坐着。过了好一会,还是童晓林先说话;“小韩,一切都由你来拿主意,我听你的,你看这事该怎么办?”韩瑞在队长交待任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心里计划了;“不能直接去找那个陆剑鸣,得先从外围入手,先找别人。车站派出所民jǐng尹胜利,在jǐng校与自己同班,毕业后,自己分到市刑jǐng队,他去了铁路派出所。这车站治安协管员正该着车站派出所管。对,先找小尹聊聊,摸摸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他心里想。

    “童哥,”童晓林年纪比韩瑞大,平时韩瑞都是这么叫他的。“你不是宁昌人吗?在宁昌的亲戚多不多?”“你问这干啥?我亲戚多不多,与咱们这次任务还有关联?”童晓林感到奇怪,“叔叔、姑姑、舅舅、阿姨一大帮,不过都是远房的,平时很少往来。”“你这就打电话与他们联系,问问谁要买火车卧铺票?我保证给买到,包括你的朋友在内。”韩瑞道。童晓林真的让韩瑞给说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能说明白点?”于是韩瑞就将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告诉了他,自己一个同学在车站派出所,他一定熟悉当治安协管员陆剑鸣的情况,如果直接去问,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想先托他买卧铺票,去取票时,咱们请这小子出来,找个地方请他吃饭,边吃边同他聊,慢慢套问陆剑鸣的情况。

    童晓林找出记电话号码的小本子,一个一个的挨着打。“真他妈的好玩,买车票只有别人找上门来要帮忙的,哪有去问人家要不要买的?”童晓林一边拨电话,嘴里一边自言自语的。总算让他联系上了一个初中的同学,那人现在在做生意,刚与人谈了一笔业务,正要赶去东北,得在běi jīng转车,明天下午就走,这会正在找人,都说第二天的卧铺票买不到。正在发急时,接到了童晓林打来的电话,他说:“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是怎么的?晓林,你这小子难道有购票券?是不是快要过期了觉得可惜?”

    韩瑞同尹胜利通了电话;说自己的一个老姑姑明天下午就要去běi jīng,人老了,要买张卧铺票,自己没有路子,又不好动用公务上的予留票,请老同学帮个忙。“我下午五点来取票,到时我请你上馆子。”韩瑞在电话里道。

    下午刚过五点,韩瑞和童晓林就来到了车站派出所,尹胜利正等着。见他们进来,尹胜利就从抽屉里拿出车票来,韩瑞把钱给了他,就一把拉起他说:“走,找个地方我请客,我俩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聊了,童哥还有一点事想请你帮忙。”尹胜利也认识童晓林,两个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接触过。

    “高档的咱请不起,就这‘君来酒店’吧,”韩瑞道。这是家门面不大、装饰到还优雅的小酒店。老板认识尹胜利,他将三个人引入里面的一间雅室,韩瑞点了七八个菜,要了一箱啤酒,三个人边喝就边聊了起来。

    韩瑞先说了些jǐng校同学的情况,尹胜利也说一些自己的看法。来的路上,韩瑞就和童晓林说了,要他尽量少说话,见机行事,所以童晓林只管自己慢慢的喝着啤酒,一边听着两个人说话。

    “胜利,你们车站有个叫陆剑鸣的治安协管员的人吗?”韩瑞问。“有,这会正在车站值班呢,怎么,你们认识?”尹胜利问。“是这么回事,童哥想找他学点功夫,你知道,咱们这种人打交道的,全是些凶狠的罪犯。你不知道吧,前几天,你们公安处的王处长,带着他到了市局的靶场,与咱们刑jǐng队的人比试过功夫呢。”“真的?”尹胜利确实不知道,他好奇地问:“谁赢了?”“你问他。”韩瑞指着童晓林说。“别说起,我在宁昌比掰手腕,从来也没有人赢过我,可我败在了陆剑鸣手下。那人的鞭法了得,还有飞石击物,可是百发百中。”尹胜利知道陆剑鸣有功夫,可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听两个人这么一说,他感到挺新鲜的。“我知道,陆剑鸣有功夫,可不知道他的功夫有多深。”尹胜利道。

    “童哥想找他学点功夫,我对他说;你得先将他的身世和政治面貌弄清楚了,不要毛毛失失的叫来。咱们刑jǐng队的一些事,是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的,弄得不好泄了密,可就麻烦了。这不,今天正好来取票,我就叫上童哥,顺便向你了解一点陆剑鸣的情况。”韩瑞道。童晓林对尹胜利点了点头,表示他这次来,就是这个意思。

    “陆剑鸣来车站做治安协管员时间没有多久,也就是两个来月,他是接替他舅舅做的……”于是,尹胜利就将唐美璋的情况、和他所知道的陆剑鸣的情况、包括他回到宁昌后的一些事、都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韩、童两个人,两个人认真的听着,只偶尔问一、两句。

    “陆剑鸣有没有女朋友?”童晓林问。“这到不知道,没有听说,怕还没有吧?”尹胜利摇了摇头。“哎,上次他来靶场时,铁路公安处的那个姓桑的女民jǐng也来了,听说别人都叫她‘jǐng花’。人到是长得不错,我看她对陆剑鸣像是有这么一点意思,在靶场这半天,两个人还挺亲热的。”韩瑞道。

    这话可是说在了尹胜利的心病上了。“不会吧?小桑怎么会看上一个从农村里来的临时工?”尹胜利否定道。“可能是看到陆剑鸣有功夫、人又长得帅,女孩子献献殷勤是会有的,说她同陆剑鸣谈恋爱,我不信?”尹胜利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犯着嘀咕;“这jǐng花怕是真的看上陆剑鸣了,这些天下午,她不是经常来站台找陆剑鸣聊天吗?自己就碰上过好几回。”“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女孩,要有多开放就有多开放,见了英俊潇洒的男孩子,谁会不动心?”韩瑞从尹胜利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故意这么讲。(盛世军婚

    尹胜利还告诉他们;听汪所长讲,王处长问过;陆剑鸣有没有想走的意思,说要留住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铁路系统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听了尹胜利的话,韩瑞心里不由得一动,可他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来来,我最后再敬老同学一杯。”韩瑞端起酒杯就一口干了,童晓林也和尹胜利碰了杯。酒都喝得差不多,三个人都不想再吃饭。尹胜利要抢着付钱,被童晓林给拖住了。韩瑞结了账,他问老板要了发票。“小尹,有时间到咱们刑jǐng队来玩。”说着他们就在门口分了手。

    就在韩瑞他们请尹胜利吃饭的那天下午,桑洁贞又去找陆剑鸣了。从靶场回来以后,陆剑鸣的身影,就经常会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几次同他接触,他对她总是若即若离的,不冷也不热。“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多少男人想巴结自己,难道你陆剑鸣还看不上眼?”桑洁贞心里有点埋怨陆剑鸣。

    “小陆,”桑洁贞见陆剑鸣正站在站台西头出神,她叫了他一声。“《唐诗三百首》我给你带来了,怕你要看,所以先还给你。”说着她将书递给了陆剑鸣,其实她借去后一页也没有翻过。“坐一会好吗?”桑洁贞拿出手帕,在花坛的矮墙上掸了掸。陆剑鸣坐了下来,桑洁贞不好意思同他挨得太近,车站上认识她的人很多,她是怕人笑话。

    “那天在靶场,你可是给咱们铁路公安露了脸,王处长也很高兴,他还想给你换个工作呢。你愿不愿意当民jǐng?像我这样,是正式编制的民jǐng。”她忘记了王林德交待过的话,把最内部的消息透露给了陆剑鸣。“民jǐng?当什么民jǐng?”陆剑鸣奇怪地问。于是桑洁贞就把王林德要特招他为民jǐng的打算告诉了他。见陆剑鸣许久没有做声,她问:“你不喜欢?多少人想找路子进公安还进不了呢。”陆剑鸣的沉默,让桑洁贞觉得不可理喻,她以为把特招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桑洁贞实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令她爱慕的年轻人。

    “小桑,谢谢你的好意,你告诉王处长,请他不要为我去费什么力,我不想当民jǐng,我就做这治安协管员。”陆剑鸣道。“为什么?”桑洁贞瞪大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不解地问。“不为什么,我只想做个临时的,像这治安协管员,如果我什么时候想走了,就可以走。”“走?离开?你要去哪里?”桑洁贞心不由得一紧,她赶忙问。“不,我不去哪里,我只是这么说说,我觉得这样更zì yóu些。现在一些在机关做事的人,他们很多不都辞职下海去了吗?”陆剑鸣道。“你是不是说;拿工资的比不上做生意的?”桑洁贞以为陆剑鸣想寻能挣大钱的事做,她问。陆剑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桑洁贞又与陆剑鸣闲聊了几句,她便回到了办公室。“处长,”她见王林德正好在,就想把陆剑鸣的想法告诉他,看处长有什么好的办法?“又到站台去了?”王林德问。桑洁贞点了点头,她怕处长责怪她透露特招的事,但觉得还是把陆剑鸣的想法告诉处长,能早点采取补救措施,她也顾不得王林德会怎样批评她,于是她就将刚才在站台上同陆剑鸣说话的事全都对王林德讲了。

    王林德背靠着椅子,仰着头一言不发。桑洁贞做好了挨处长批的准备,这时见处长没有说什么,她也不便说话。“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嫌钱太少了?”王林德心里想;“看来这小子早晚会走,他自己不愿意,你忙着特招还有什么用?是不是小桑没有听明白陆剑鸣话的意思?自己还得同他好好谈谈,还要和他舅舅说说,让他也能帮着做陆剑鸣的工作。”王林德思索了一会,他对桑洁贞说:“这件事,你不要再同任何人去讲了,暂时也不要再去找陆剑鸣,免得给我添乱。”桑洁贞感到有点委屈的点了点头。“我还不是为了处里、为了能留住他。”她心里想。

    沈副厅长刚回来,丁秘书就将市刑jǐng队队长阮其武打来电话、有事向他汇报告诉了他。沈副厅长听后告诉丁秘书;给阮其武打电话,要他明天一上班就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他。

    就在韩瑞和童晓林将他们了解到的陆剑鸣的情况向他报告的同时,阮其武就在心里计划着怎样去同沈副厅长说了。他知道,王林德是绝对不肯放的。“对,得用釜底抽薪的办法。”阮其武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可马上又坐了回去。得亲自去找陆剑鸣,对这种行侠仗义的人,说什么好听的话、给什么好处都不会有作用,得用哥们的义气去感动他,只要陆剑鸣自己愿意来刑jǐng队,你王林德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韩瑞递上一张用餐发票,“才五十多块,你也太小气了。”阮其武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对韩瑞他们只用一顿饭就换来了陆剑鸣的情况很是满意。阮其武知道,他们两个人了解到的情况,只是一个方面,其它的还得由自己出马。他知道沈副厅长是老公安,同王林德的关系比自己好得多,自己说话一定要注意方法。

    早上刚过七点四十,阮其武就到了沈副厅长的办公室。“总不能让厅长等自己,”他想。办公室的门已开了,原来沈副厅长比他先到。“坐、坐,”沈副厅长招呼阮其武,他说:“时间还早嘛,不能同我老头子比,我每天天没有亮就醒了,我都要提早半个小时来办公室,唉,已经习以为常啦。”这时,丁秘书急匆匆的刚赶到。“你看,弄得小丁每天早上也是急急忙忙的。我同你讲过多少次了,你只管八点来,不要为我赶时间。”沈副厅长对丁秘书道。丁秘书只是笑笑,并朝阮其武点点头算作招呼,他放下提包,很快打来了开水,替沈副厅长和阮其武泡上了茶。

    “说说看,那个陆剑鸣怎么样?这样吧,先不说比试的事,说说你对他的印像。”沈副厅长道。阮其武正襟危坐,他略一思索说:“他一米七的个子,年纪二十二三岁,标准的英俊男子脸,是个能赢得年轻姑娘们很高回头率的人。这个人有气质,显出与他实际年龄很不相称的稳重,这大概同他从少年时起就跑码头有关,我了解过了……”阮其武将他了解到的陆剑鸣的身世简单说了。稍稍停了一下,阮其武见沈副厅长没有想插话的意思,于是继续说:“他回宁昌不久,便顶了他舅舅做了车站治安协管员。他舅舅已退了休,是反聘的。自从陆剑鸣上岗后,火车站的治安就开始明显好转。”这时,阮其武看见沈副厅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阮其武知道,沈副厅长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异议,他也没有作什么解释。沈副厅长一直认真的听着,偶尔还在本子上记上些什么。

    “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沈副厅长问。阮其武自听了韩瑞他们谈了陆剑鸣的情况以后,为了慎重起见,他还动用了各方面的关系,才将陆剑鸣的情况弄得一清二楚,就连宁昌电视台名牌主持人苏梅也同陆剑鸣熟悉他都知道了。“这个人的人品是没有什么说的,他肯帮助人,尤其是弱势群体。他刚到宁昌那天,就在马路上救了一个几乎命丧车轮下的孩子。这件事,电视台早报道了,咱们当时没有在意。”阮其武还将了解到的;陆剑鸣在铁路二村及车站互近教训对付歹徒的事也告诉了沈副厅长。“他现在在车站做治安协管员,每月也就四十块钱,可他还帮助了一个失学、以捡破烂为生的孩子重新入学。”阮其武停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接着道:“宁昌电视台曾邀请他做过一次专题节目的嘉宾,我从电视台借来录相资料看了,这个人看问题有一定的深度,也有一定的理论xìng。起码是比我要强。”阮其武笑笑自谦道。

    沈副厅长闭着眼睛,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你再将测试他的情况说说。”突然,沈副厅长睁开了眼睛。予是阮其武就将那天在靶场比试的事,按顺序、简单的向沈副厅长汇报了。随后他又说:“这个陆剑鸣,凭我这点经验,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事后,我反复的想了想,我觉得,他的师父很可能是中华武术某一流派的传人,他继承了这一流派。

    “沈厅长,陆剑鸣可是个人才,是个‘镇邪之宝’,我分析;车站治安好转得这么快,可能就是陆剑鸣在那儿当治安协管员的关系。我想把他弄到咱们刑jǐng队里来,一来可以教我们队员一些功夫,二来是;今后在对付凶狠的歹徒、尤其是持枪歹徒时,还得要借重他。我敢断言;如果陆剑鸣能够进刑jǐng队,我们宁昌的治安,也将会有个明显的起sè,起码宁昌市的几股黑势力就不敢那么猖獗了。一些流窜来作案的个别坏人,也就容易对付,最怕就是这些人被黑势力收留利用。”沈副厅长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动,“这到也是一回事,可王林德他会干?”

    “什么时候,我也见识一下陆剑鸣的功夫。”沈副厅长道。“那容易,你确定了时间,早点告诉我们,我再约他到靶场来,让他为你表演几套。”阮其武兴奋的说。

    “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想;关于特招和调入刑jǐng队的事,你还得先征求你们市局的意见。”沈副厅长道。“我已同局领导口头汇报了,他们都表示支持。”阮其武急忙道。沈副厅长对阮其武按了按手,示意他,听自己把话说完。“特招的事先放一放,你们要保持同他的关系,不要冷落了,要像铁哥们一样。你刚才不是说;遇大案要请他帮忙吗?‘将yù用之、必先予之’嘛,就算不进刑jǐng队,如果你们的关系好得如同兄弟,他也一样会来帮忙的,你说是不是?”阮其武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起来,陆剑鸣这个人应该算是铁路公安处的,有些事,还得同王林德商量着办。这样吧,什么时候我找小王来,先给他透透风。至于请他来演试,等我定下时间以后再告诉你。记住,一定要同陆剑鸣保持好关系,这对我们的工作有利而无害。”说着,沈副厅长就站了起来,伸出了手,阮其武赶忙上前同沈副厅长握了握手。随后他又后退了一步,举手向沈副厅长行了一个军礼,就转身出了办公室。“真是个热血汉子。”沈副厅长在心里赞许阮其武。

    陆剑鸣下班后,他穿过车站广场,朝一条小巷走去,他是去杜小涂家,看看他读书怎么样了?能不能跟得上?他nǎinǎi近来身体是否还好?自己搬了家,得告诉他,以后有事可以让他来找。

    刚走进巷子口,突然,陆剑鸣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回头一看,看见一个黑影迅速地钻进了路边的一个楼道。晚上巷子里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也都是行去匆匆。他看前面没有什么人,于是放慢了脚步。“得割掉后面这条尾巴,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同杜小涂的关系,怕这帮人会将气撒在孩子身上。

    陆剑鸣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几颗鹅卵石,是他带着随时防备用的。他掏出两粒捏在手里,见前面有个墙角,是路灯的死角,便一闪身隐在了里面。这时,他看见后面跟踪的那个人,正向前张望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陆剑鸣一扬手,“嗖”的一声,一颗石子朝那个人飞去,这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颗石子正擦着他的鼻子尖飞过。他感到鼻尖一麻,伸手摸了摸,粘乎乎的,原来被石子擦破了皮,摸了一手掌的血。他心里一惊,后退了两步,转身又朝楼道跑去。就在他左脚跨入门洞、右脚刚刚提起来时,只听“乒”的一声,又飞来一颗石子,正击在门洞的边角上,“刷刷”的掉下来好几块水泥渣。吓得他转身就朝巷子外狂奔而去。

    杜小涂还没有睡,他刚做完作业。听见了陆剑鸣叫门,“大哥,你这么晚还来?”说着就将陆剑鸣让进了屋子里。陆剑鸣见老人已睡着了,就示意杜小涂轻声些。“最近有点事,没有能来看你和nǎinǎi,nǎinǎi身体还好吗?”陆剑鸣问。“好,只是nǎinǎi总唠叨,说怎么不见你来?”杜小涂道。陆剑鸣问了他读书和卖报的情况,杜小涂告诉他;刚开始时,老师讲课有些听不懂,下课后便去问老师和同学,现在能跟上了。这学期第一次测验,数学语文都在九十分以上。他说,现在每天可以卖五十份晚报了,每份可以赚五分钱,五五二十五,一天就是二元五角,一个月下来,比我爸爸单位发的抚恤金还要多,rì子也比先前好多了。所以这一阵nǎinǎi心情也好了,病也不见了。陆剑鸣听了也很高兴,他轻声的鼓励他;读书不要松劲,有了成绩也不要骄傲。卖报不要贪多,晚上早点回家,免得nǎinǎi记挂,做完功课早点睡。杜小涂听着不住的点头。陆剑鸣又给他留了自己新家的地址,告诉他;有事就来找。他又将刚才自己在巷子口被人跟踪的事说了,他要杜小涂千万注意,不要暴露与自己的关系。

    王林德下午特地去了唐美璋家,可跑了个空。等他打电话找到汪正祥、再找到青水湖他们新搬的家时,时间都过了四点。唐美璋夫妻俩都在。王林德递上一大包礼品,“师母近来身体还好吧?最近都忙得顾不上来看望你们。一点东西,给师母补补身子。人上了年纪就多病,可得注意休息。”他关切道。“你能来看看,我心领了,还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下次可不兴再拿东西来了。”唐美璋说。

    “车站的治安,你外甥可是出了很多力的,我正在向路局领导汇报,打算将他转为正式职工。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当一辈子的临时工,将来娶媳妇也难。”王林德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这也正是唐美璋夫妻俩的一块心病,总不能让外甥做一辈子治安协管员吧,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一个临时工呢?闲下来时,夫妻俩常会说起这件事。今天听王林德这么一讲,两个人jīng神一振。“王处长,这事还真得请你费费心,要真的能转正,可得好好的谢谢你。”俩人急切地道。“师父,你可千万别说什么谢,不过这事能不能成,还难说,我也不敢打包票。”王林德道。“你能有这份心意,我们都领情了。现在找正式工作可难了,我听人讲;要什么学历,还要考试,还要面试。剑鸣这孩子只读了初中。”唐美璋道。“你外甥年纪也不小了,听说已经有了女朋友,是哪里的?”王林德乘机探听陆剑鸣的一些情况。“剑鸣这孩子,我看他挺有主意的,他原来下放的那个小山村里,有个叫菊花的姑娘很喜欢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我曾经问过他,他说不是。”舅妈叹了口气。“这事我会给他cāo心的,师父的外甥,就同我的兄弟一样,要是还没有女朋友,我会给他介绍,条件决不会差。”王林德拍着胸脯。这让唐美璋夫妻俩感激万分。

    “转正式职工的事我正在努力,你们也劝劝他,先不要计较做什么工作,先转正再说,以后可以再调整嘛。”王林德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处长,省公安厅一个姓丁的秘书打电话来,说是让你晚上到沈厅长家去一趟,厅长找你有事。他说白天沈厅长没有空,所以让你晚上去。”王林德一回到办公室,桑洁贞就告诉他说。王林德点点头没有作声,他知道一定是为了陆剑鸣的事。经过那天在靶场比试,王林德对陆剑鸣特招的事把握就更大了。赫赫有名的刑jǐng队都给比了下去,整个宁昌市、不,全省也怕找不出第二个能与陆剑鸣对上手的人了,公安系统正需要像陆剑鸣这样有真功夫的人。阮其武不是说还要请他当教练吗?再加上沈厅长帮忙,这特招的事准能成。王林德在心里计划着,他想到了那天在靶场外面酒店吃饭时阮其武说的话。“教练?”王林德心里一震,“阮其武这小子是不是想打陆剑鸣的主意?”越想,他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看阮其武后来对陆剑鸣这股亲热劲,什么叫大哥称兄弟的。“不行,晚上去时,一定得同沈厅长说清楚,陆剑鸣是咱们铁路公安的人。你陆剑鸣不想当民jǐng?不当也得当,哪里也不能去,愿意来公安处也行。

    晚上,王林德带上两条中华烟,一瓶茅台酒,开着jǐng车来到沈副厅长家里。“小王,我可是告诉过你多次了,不兴送礼,你怎么就不听呢?等会带回去。”沈副厅长招呼王林德在里面小客厅坐,他家里的人都在大客厅看电视。

    “陆剑鸣的事,阮其武都同我说了。我看,你还没有他了解得清楚。”沈副厅长压压手,他见王林德似乎想争辨,便制止他说:“这个陆剑鸣确是个难得的人才,特招的事,我估计不会有障碍。可他们刑jǐng队也想要陆剑鸣,阮其武今天上午告诉我说,他们正在做各方面的工作。”做什么工作,沈副厅长没有细说。

    “沈厅长,陆剑鸣可是我们公安处的人,特招也是我们提出来的,他阮其武可不能夺人所爱,您得给我们作主。”王林德听了沈副厅长的话心里发急道。“我知道,你也不用急,我这不是正在同你通气吗?你们就不能采取一些措施?”沈副厅长道。“措施?我们能采取什么措施?这特招,公安处、路局都没有权,还不是要公安厅党组批吗?”王林德心里想。“不过阮其武讲的也有道理,他说陆剑鸣放到刑jǐng队、要比在车站当治安协管员作用大得多,你说是不是?”沈副厅长问王林德。“不行,阮其武这小子怎么那么损,居然想挖我们墙脚。”王林德有点气急败坏。

    “好了,暂时不说这些。我问你,上次同你说的、准备在你们车站开一个现场会,要你们介绍经验,你们准备了没有?”沈副厅长问。王林德一愣,他可真把这事给忘记了。这几天,只管忙着比试的事,又没有看到开会的通知,所以他也没有在意。沈副厅长看出了王林德的心思,他说:“你能向大家介绍;是聘用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当车站的治安协管员?镇住了那些坏人?所以治安就好转了?如果不是,还有其它经验的话,我想十成里起码七成是你小王编出来的,这样的现场会还有什么意义?”沈副厅长紧盯着王林德。王林德一声不吭,头上禁不住冒出汗来。沈副厅长说的可都是事实,他想辨也辨不了。

    沉默了一会,沈副厅长说:“你们的难处我也知道,我也并不支持阮其武的要求。刚才我对你说的措施,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可以找人商量一下,要快,而且要有实效。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那个陆剑鸣他自己要去刑jǐng队,到那时,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你说是不是?你小王脑子不是挺灵的吗?这回怎么就少了一根弦了呢?”沈副厅长说着便站了起来,他走到王林德的跟前,拍了拍还

    呆坐着的王林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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