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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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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阮其武交待的任务只完成了一项,韩瑞和童晓林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正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名门弃少)“我可是真的要拜陆剑鸣为师,实实在在的跟他学几个招式,不知道他肯不肯教我?”童晓林自言自语道。“童哥,咱们明天上午就去找陆剑鸣,就说你拜师学艺的事,不过,这事还得由尹胜利来牵线。陆剑鸣不是上午休息吗?咱们要小尹带到他家里去。我刚才想了,这次去,算是第一次见面。”韩瑞将自己设想的步骤告诉了童晓林。“是第二次,靶场比试是第一次。”童晓林纠正道。“我知道,我是说;咱们直接同他接触是第一次。这第一次上他家里去,总得带上些什么东西吧?”韩瑞问。“给他买套高档的西服,再加一双好的皮鞋,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穿西装。”童晓林接过韩瑞的话道。韩瑞看了看童晓林说:“你呀,我不是说你,遇事要多用脑子去想想。”“我怎么啦?难道送衣服不好?现在不是兴这些吗?”童晓林有点奇怪。“这事还得听我的,我已经琢磨了好一阵了,像陆剑鸣这种人,他对礼品无所谓,弄得不好,还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他舅舅不是同他住在一起吗?上次听小尹说,他舅妈的身体不太好,咱们第一次上他家,就给两位老人买些滋补品,这样,陆剑鸣也不好推辞。因为我们是送给他舅舅舅妈的。反过来,他舅舅舅妈收了,不也等于他欠了咱们的人情吗?”韩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瑞给尹胜利打了电话,要他明天上午带自己和童晓林到陆剑鸣家里去,说是为童晓林学艺的事。尹胜利告诉他;自己明天上午值班,不好离开,他将陆剑鸣住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上午,韩瑞就和童晓林开着jǐng车,带上头天买好的两大袋礼物,找到了青水湖住宅小区陆剑鸣家里。这时晓凤已经上班去了,陆剑鸣在房间里看书,唐美璋夫妻俩人正准备要下楼去散步,再顺便买菜回来。

    “你们找谁?”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唐美璋开门一看,是两个他不认识的jǐng察,他奇怪地问。“陆剑鸣是住在这里吗?”韩瑞问。“是,你们找他有事?”唐美璋问。这里铁路派出所、路局公安处和辖区的民jǐng,他基本上都认识,可今天来的这两个jǐng察,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

    陆剑鸣听见有人找自己,便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上还捏着一本书。“是你们……你们找我有事?”见是上次在靶场比武的刑jǐng,陆剑鸣感到有点意外。“兄弟,咱们坐下说。他们是你的舅舅、舅妈吧,我们是听车站派出所的人说的、给老人带了一点东西来。”童晓林说着,就将两个大包放在了沙发旁边。“这、这怎么行?你们……”唐美璋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外甥。“大伯,我们同剑鸣算是兄弟,今天找他有点事。”韩瑞对唐美璋道。“到我的房间里坐吧,你们不该带什么东西来。”陆剑鸣知道他们找上门来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就将他们两个人让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剑鸣的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张旧的木板床、一只旧的两斗桌,除了房子是新的外,就是靠墙新做的一排书橱和一个衣橱了。看见书橱里摆着不少的书,韩瑞心里不由得赞叹道;真看不出眼前这个年轻人能有这份读书的心思。他看陆剑鸣的手上还拿着书,知道这书对于陆剑鸣来说,不是用于摆设的。现在社会上确有这样一些暴发户,他们也会买些大部头的书来当作摆饰用,目的只是向别人炫耀自己有修养,可那些书,他们从来也不会去动一动。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坐下以后,陆剑鸣便问。“兄弟,那天在靶场比试后,我就说了要拜你为师、跟你学点真功夫,我今天可是专门为这事来的。”童晓林抢着说明了来意。“你不知道,干咱们这一行,遇到的都是些亡命之徒,我只有这么一点死气力,不顶用。为了今后办案时能少吃亏,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宁昌市的平安,我今天可是真心诚意来向你拜师学艺的,”童晓林又补充说。韩瑞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想看看;陆剑鸣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童晓林在靶场说过要拜师学艺的事,陆剑鸣早就忘记了,他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今天真的上门来了。他说:“你的年纪比我大,可以做我的哥哥了,说什么拜师?这是不可能的事。”童晓林一听就急了,他涨红着脸说:“兄弟,我是真心来向你学艺的,功夫只论高低,不分幼长,能者为师嘛,你说是不是?今天我这个徒弟,你一定得收下。”“拜师可是要下跪的。”韩瑞开了一句玩笑。只见童晓林站起来,向前一步,“通”的一声,单腿跪在了陆剑鸣的面前,双手抱成拳说:“徒弟拜见师父。”

    童晓林这一招,谁也没有料到。韩瑞刚才的话是当作玩笑说的,哪里想到会把童晓林给逼上了“梁山”。陆剑鸣一看,赶忙起来扶童晓林。“你不收我为徒弟,我今天就不起来。”童晓林倔强的牛脾气上来了,他今天可是真的铁了心。“这、这……”陆剑鸣感到有点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他急中生智道:“你起来,我答应教你功夫,你如果不起来的话,咱们今天可就一刀两断了。”听陆剑鸣这么一说,童晓林感到进退两难。一时,两个人就僵持在那里。

    韩瑞一看,马上出来圆场,他说:“童哥,既然剑鸣兄弟这样说了,你就起来,他不是已经答应教给你功夫了吗?”“好,我起来。”说着,童晓林就站了起来,他又对陆剑鸣作了一揖道:“徒弟拜见师父。”陆剑鸣被他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他看童晓林到是一个实心实意的人,他说的拜师学艺,绝对不是故意做作。(巅峰极品公子)可我怎么能收徒弟呢?师父张树枫在自己学艺成后,曾慎重的告诉过他;现在的社会,不兴再收徒拜师了,你只能到中年以后,居有定所时,收一个年纪幼小、聪明厚道的人传授技艺,作为你的传人,使白莲派不至于到你而断了脉。

    “既然你看得起我,那你就认我做你的弟弟吧,我今年二十三岁,你比我大多少?”陆剑鸣问。“我二十九了。”童晓林答道。陆剑鸣赶忙站起来,他对童晓林作了一揖道:“哥哥,请受弟弟一拜。”童晓林一把拉住陆剑鸣的手说:“剑鸣兄弟,今天我能结交你这个兄弟,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缘。今后有什么事需要你哥哥帮忙的,你尽管说,可不要见外了。在宁昌市,我比兄弟你要熟悉得多,今后哥哥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兄弟你尽管教训,骂、打也行。”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韩瑞也被他们的坦诚所感动,他说:“剑鸣兄弟,我今天虽然没有像童哥那样拜师认弟,可自从在靶场上与你交过手以后,心中就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兄弟了。其实,咱们刑jǐng队的人都是你的兄弟。那天在靶场,咱们阮队长不是早就把你认作他的兄弟了?”说着,韩瑞的手也和他们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就在刑jǐng队的韩瑞、童晓林到陆剑鸣家里去的同时,铁路公安处处长王林德来到了车站派出所,他是来找所长汪正祥、是来商量这“措施”的。

    昨天晚上在沈副厅长家里,沈厅长要自己赶快采取能留住陆剑鸣的措施。回来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就在想这“措施”。上午一到办公室,处理完了文件以后,他又想这“措施”了。王林德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沈厅长不是要自己找人商量吗?他想到了车站派出所所长汪正祥;他年纪比自己大,社会经验也丰富,再说,这车站协管员又是他管着的,他对陆剑鸣的情况一定比自己更清楚。“对,找汪正祥商量去。”他告诉桑洁贞;自己去车站派出所,有事就打电话过去。

    汪正祥听了王林德的来意以后,默默的看着墙上的一幅地图。一会儿,他脱下帽子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搔着头。“王处长,我知道你的用心,要留住陆剑鸣,保车站一方平安,我何况不是这样想的?你说的措施,我想来想去,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上次小桑来,我也同她说起过,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汪正祥慢条斯理道。“什么办法?”王林德着急地问。“上次小桑来所里,问了陆剑鸣的情况,还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他,我当时告诉小桑了,她没有同你讲?”汪正祥仍是不紧不慢的。“兜什么圈子,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王林德可是真的急了。“那天我对小桑说了,要留住陆剑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铁路系统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他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桑洁贞这鬼丫头怎么不告诉自己?是不是她自己想留一手?早看出了她喜欢陆剑鸣,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听了汪正祥的话后,王林德没有作声,可他心里却是恨恨的。

    “你有合适的人吗?”王林德问。汪正祥摇了摇头说:“我这里没有,不过我发现,你们处里的小桑好像对陆剑鸣有点意思,她最近经常来站台找他聊天。这两天到是没有见她来了,不知道是为什么?”“是我告诉她最近不要来找陆剑鸣的。”王林德心里想着,他没有说出来。“这样吧,你是不是探探陆剑鸣的口风,看他对桑洁贞有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找小桑问问,要是双方都有意的话,我们就把这件事正式提出来,促其成功。”王林德想了想道。

    看到王林德回到了办公室,桑洁贞说了声“处长回来了。”王林德只是点点头没有应声。他坐下以后,便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jǐng花”来了。他见她这会没有戴帽子,齐肩的秀发,额前的留海下;一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配着柳眉长睫。小巧可人的鼻子,白哲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红cháo,健美的身材,曲线分明。“难怪路局大楼里的人都叫她“jǐng花”,真是个叫男人见了就能动心的人。”看见处长正盯着自己看,桑洁贞心里一紧张,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丰满的胸脯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微微的起伏。

    桑洁贞分到铁路公安处,王林德就将她留在自己的办公室。平时他也会打量她一眼,可觉得没有今天这样亮丽动人。凭良心说,王林德今天才是第一次仔细欣赏她。一开始,路局就有人说,王林德把桑洁贞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是想怎么怎么的,这也确实冤枉了他。尤其是局办公室主任桂清志,完全是出于一种忌妒心。

    王林德定了定神,他和桑洁贞便开始了认真的谈话。“小桑,”“嗯,处长什么事?”“你知道,我最近为了能留住陆剑鸣,正伤透了脑筋。上次去靶场比试以后,阮其武这小子便盯上了他,他找了沈厅长,想要把陆剑鸣弄到他们刑jǐng队里去,陆剑鸣如果走了,我还真怕车站的秩序又会乱起来,你说是不是?”王林德问。桑洁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了默认。“前些rì子我让你多去接近陆剑鸣,摸摸他有什么想法,我知道,汪正祥同你讲过;留住陆剑鸣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在咱们铁路系统介绍女朋友。咱们系统的女孩子还真不少,这车站大楼里,什么售票员、检票员,还有百多个列车员,其中不乏有优秀漂亮的。”说到这里,王林德突然停住了,他见桑洁贞的两只手在胡乱的摸着一本书,知道她正在认真的听着自己说话,于是又接着道:“给陆剑鸣在铁路系统介绍女朋友,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就不知道汪正祥同你说了以后,你有没有想过;哪里有合适的人?”“我……想过……没,”桑洁贞有点心慌意乱的,显得语无伦次,两颊刚刚退下去的红cháo又升了上来。王林德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丫头是真的喜欢上了陆剑鸣,上次在靶场就已经显露了出来,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小桑,你要是喜欢陆剑鸣,我可以给你当介绍人。(家奴的饲养)”王林德突然道。“我……不……喜欢……”桑洁贞心跳加速,胸脯起伏也更快了。“我……我这事得由爸爸、妈妈做主。”桑洁贞的嗓音细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没有关系,看就这几天晚上,我抽空到你家里去一次,我去同你父母亲说去,我知道你自己不好开口。”王林德显得善解人意。

    “小桑,我不知道你怎么看陆剑鸣这个人的?他可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回到宁昌才几个月的时间,到车站做治安协管员也还不满两个月,你看他一上岗,这车站的治安就变了样。上次在东方海鲜城,你听他的歌唱得有多好,完全可以抵上专业的了。再说在靶场比试的事,这你自己也看见了。他就像是一颗埋在泥土里的珍珠,这回才刚刚露出了一点点,就已经光芒撩人眼了。他年纪又轻,可以说前途远大,你完全不必去计较他是什么临时工。我可以告诉你,上次沈厅长已经说了,陆剑鸣特招的事绝对没有问题。”怕桑洁贞还有顾虑,王林德就将自己要说的话,一口气全说完了。

    桑洁贞低着头,口里呢呢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你说什么?”王林德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轻人应该开放点,想说什么就大胆地说,不要害羞嘛。”王林德补充道。“我……他……他好像不大喜欢我。”桑洁贞终于挤出了憋在她心里已经很久了的话。“什么?他会不喜欢你?我不信,咱们的jǐng花可是人见人爱的,他陆剑鸣还想找什么样的人?”王林德有点气愤不平。

    “电视台那个叫苏梅的主持人,好像也很喜欢陆剑鸣。”桑洁贞的话,让王林德大感意外。苏梅他熟悉,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胜过桑洁贞。她又是宁昌电视台的名牌主持,知名度也高,这是多少事业有成的优秀男人们所追捧的明星。她会看上一个临时工?绝对不可能!“先不要下结论,等我找陆剑鸣问问,摸摸他的想法再说。如果陆剑鸣对你有意思,我就向你家里去提亲,你说好不好?”王林德说着,他看了看桑洁贞。这种话,真让一个年轻的姑娘羞得开不了口。

    桑洁贞的xìng格虽然活泼开朗,可她并不像社会上一些新cháo的女孩,胆子大得出奇,不管别人说什么,她们都不会脸红。桑洁贞是在中国传统式的家庭里长大的,中国千百年来的传统思想,对她有着很深的影响。

    晚上在家里吃饭时,王林德同他老婆说起了陆剑鸣的事。他老婆原来只是车站的一个普通职工,王林德主持公安处的工作以后,她也当上了车站一个办公室的副主任了。最近,车站里传说着陆剑鸣有功夫的话,她也听到了。两个月前,王林德父女俩人晚上到唐美璋家里去,去感谢陆剑鸣救强强,她因为当班,就没有一同去,但她对陆剑鸣却一直存有好感。

    王林德告诉她;为了陆剑鸣的事,他可是伤透了脑筋。他将去靶场比试、找省公安厅沈厅长说特招的事、市刑jǐng队想调陆剑鸣等都对她讲了。他说;为了能留住陆剑鸣,汪正祥给出了一个主意,要给陆剑鸣在铁路系统介绍女朋友。他还说了自己处里桑洁贞的事。“车站和乘务员里面有没有长得好的、有气质的女孩子?你到是给我留意一下。”王林德对老婆道。娟娟本来快要吃完饭了,往常都是她先吃完,因为王林德要喝点酒,他老婆陪着说话,娟娟吃完饭后,就会去客厅里看电视。过一会,她就会过来帮妈妈洗刷碗筷,母女俩还会说些悄悄话。

    今天晚上,娟娟听她爸爸说陆剑鸣的事,予是她就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筷子慢慢的拨拉着饭,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一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不让漏掉一个字。当听到王林德说;要替陆剑鸣介绍女朋友、还说他们处里那个叫桑洁贞的女民jǐng很喜欢陆剑鸣的时候,她心里一惊,手一松,筷子就掉到了地上。

    “娟娟,你怎么啦?”她妈妈看出了女儿今晚的神情有点异样,不放心的问。“没、没、没有什么。”说着,娟娟就将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饭,三下两下的一起扒进了嘴里,也没有吃菜,放下碗,也不同她爸爸、妈妈说什么,一个人到客厅里去了。

    王林德夫妻俩交换了一下眼sè,一时都没有作声,两个人默默的吃着饭。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电视。往常,娟娟会告诉她妈妈,她要去高中同学晓凤家里玩。这一会,王林德还有点不在乎,可她母亲已感觉出来、女儿有什么心事了。

    “最近一段时间,你没有发觉娟娟说话少了?你看她今天的样子,怕是有什么心事。”她对丈夫道。“心事?”王林德机械地重复了一声,顿了顿,突然他拍了一下脑袋说:“该死,你看我还是个做父亲的人,女儿有了心事也不知道,真是忙昏了头,娟娟一定是对陆剑鸣有了感情。”他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妻子;陆剑鸣救过她班上的孩子,你不是说;娟娟经常去一个叫晓凤的高中同学家里玩?那个晓凤就是陆剑鸣的妹妹。陆剑鸣人长得英俊,都传说他有功夫,看来,这丫头怕真的是看上了他。“怪不得,”他妻子也一拍大腿道:“前些天她一直在织一件毛衣,我看不像是她自己穿的,这几天就没有见到了。对,娟娟很早就同我说过;陆剑鸣在救强强时,一件新的衬衣被汽车给挂烂了,按理应该赔给他一件的。这件毛衣,八成是给陆剑鸣织的,可能已经给了他,你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妻子自艾自怨道。“把娟娟叫来问问。”王林德着了急。“这事先别急,娟娟这孩子胆子小,xìng格又内向,弄得不好,想不开就麻烦了,过一两天我来问。听了妻子的话,王林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娟娟真要是能嫁给陆剑鸣也行,别看他现在还是个临时工,马上就可以特招成正式民jǐng。(欢喜记)而且凭他的才能,这个人前途不可限量,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咱娟娟人长得挺秀气,脾气又好,这是很多男人择偶的标准,你陆剑鸣能娶到娟娟也算不错了,就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王林德觉得应该尽快找陆剑鸣来谈谈。

    陈琳娜接到王娟娟打给她的电话;说这次同学聚会,邀请晓凤的哥哥也一起参加,娟娟在电话里说了陆剑鸣的情况,她满口答应了,还说晓凤兄妹俩的费用由她全包。陈琳娜听娟娟讲了陆剑鸣救孩子的事,她想起了几个月前,电视上曾经报道过。她觉得陆剑鸣是个见义勇为的人,“能结识一下,交个朋友也不错。”她心里想。

    这几天,陈琳娜已经在考虑;这次同学聚会去哪里玩?后来她征求了几个同学的意见;都说去南山。南山路也不远,而且已经被市里列为了重点旅游开发区,电视上也介绍过好几次,那儿的自然风光不错,现在不是提倡回归大自然吗?“就去南山,走到哪里算哪里,这样更有趣味。”陈琳娜计划着。

    晓凤这几天正在犯愁,娟娟告诉她;她已经同陈琳娜说好了,邀请她哥哥一起参加她们的同学聚会活动,陈琳娜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可自己该怎么同哥哥说呢?她知道哥哥一定不肯答应的。自己先得计划好,怎么来说这件事。“对,让舅舅舅妈帮忙。”哥哥待舅舅舅妈像是自己的父母亲,舅舅、舅妈讲什么,他从来也没有反对过。上次让哥哥做电视专题节目的嘉宾,舅舅说了他,哥哥最后不是同意了吗?

    那天晓凤下班回来,她就同舅舅舅妈说了让哥哥参加她们的同学聚会的事。开始他们都不以为然,都说她哥哥不是她们的同学,“他去参加干什么?”后来晓凤一再解释,又是硬缠软磨的,唐美璋夫妻俩才答应帮她一起做说服工作。

    晚上陆剑鸣下班回到家里,他见舅舅舅妈还没有睡,都坐在客厅里,像是在等着自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晓凤命令道:“哥,你坐下,有话同你讲。”陆剑鸣在妹妹的指挥下,乖乖的坐在一旁,他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舅舅他们要同自己说什么?当听说要他一起去参加晓凤的同学聚会活动时,他一口拒绝了,理由是;“我不是你们的同学。”晓凤死泡硬磨的,说是同学看了上次专题节目以后,都想认识他,和他一起讨论有关人生观的话题,说着说着,晓凤委屈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了,唐美璋夫妻俩也在一旁劝说,最后,他才没有再坚持,算是同意了,晓凤这时才收起了眼泪。

    “国庆要加强治安,前不久刚开过会,我怎么好去请假?”陆剑鸣看着妹妹道。他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很有力的理由而高兴。“不用你去忙,娟娟早已说了,她替你去请假。”晓凤道。“娟娟?她怎么能替我请假?”陆剑鸣觉得不可思议。“你忘了?娟娟可是铁路公安处王处长的女儿,她同她爸爸说一声不就得了。”晓凤自信地笑了。“原来她们都已经计划好了,”陆剑鸣心里想,他不再争辨什么。“到南山去看看也好,看看那儿有什么草药,以后有用到的时候就可以去采。”

    中秋节的下午,陆剑鸣四点半过后就来到候车大厅,他是来寻找杜小涂的,他估计小涂这会该放学了,他应该在这里卖晚报。

    可能是因为中国的民间传统节rì,今天乘车的旅客比平时要少些。转过两个候车室,陆剑鸣就看见杜小涂背着书包,左肩挎一只大帆布包,里面插着一叠报纸,正在向候车的旅客兜售着。他发觉小涂很会选择对象,像知识份子、机关干部模样的人,他都会主动上前说:“大伯、大哥,来一份晚报吧。上车还早,闲着看看天下事,还有咱们宁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十个人里,居然有六七个会买他的报纸。

    “这小家伙的脑子还是蛮灵的,会看人。”陆剑鸣心里想着,他见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就走到他的身后,尖着嗓子说:“来一份报纸。”“大哥,是你?”杜小涂一回头,惊喜地说:“你现在怎么有时间来?”陆剑鸣问他;手上的报纸要卖到几点才能卖完,杜小涂说;大概还要一个半小时。“来,拿一叠给我,我帮你一起卖,早点卖完了,我还有事同你说。”说着,他就从杜小涂的帆布袋里抽出一沓报纸来。“谁先卖完,就在前面的电梯口等着,记住了?”他嘱咐了杜小涂以后,返身就走进了隔壁的候车厅。

    陆剑鸣发觉,一些年轻的妇女和姑娘们老盯着自己看,于是他就专找这些人来推销晚报。只要发现她们露出热切的目光,他就上前卖,十个人里,到是有九个会买他的报纸。有的女孩子还磨磨蹭蹭的,一边慢吞吞的掏钱,一边还要同他聊上几句。

    陆剑鸣手上的报纸很快就卖完了,不一会,杜小涂也卖完走了过来。“大哥,你找我有事?”在电梯口杜小涂问他。“你现在就回家去,今天不是中秋节吗?你告诉nǎinǎi,今天晚上我到你们家里来过节。不过,你要nǎinǎi先别弄菜,等我来了以后再说,我会告诉她我喜欢吃什么的。”听陆剑鸣说要到自己家里来过中秋,杜小涂心里很高兴,他愉快地说:“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回去同nǎinǎi说,你可要早点来呀。”杜小涂接过陆剑鸣递给他刚才卖报纸的钱,就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陆剑鸣来到车站派出所,汪正祥正好在。他向他请假说;今天晚上要接杜小涂祖孙俩到自己家里去过节,他还将杜小涂和他nǎinǎi的情况告诉了他。汪正祥心里感概道;“这么有同情心的一个年轻人,真是难能可贵,说什么也得将他留住呀。”他满口答应。

    陆剑鸣两天前就计划了,要接杜小涂和他nǎinǎi一起来家里过中秋节,中秋是个团圆的节rì,不能让这祖孙俩人冷冷清清的。(苏麻喇姑全本)今天一早,他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舅舅、舅妈,唐美璋夫妻俩完全赞同,上午他们就多买了一些菜和月饼什么的。

    晓凤下班回到家里不久,陆剑鸣也回来了。“哥,你们中秋也放假?”晓凤奇怪地问。“走,推上自行车,我们一起去接杜小涂和他nǎinǎi来过节。”陆剑鸣拉起妹妹,下楼推上自行车,兄妹俩人便朝杜小涂家走去。

    进了巷子口,陆剑鸣让晓凤先走,告诉她在前面等。他自己前后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赶上了妹妹。

    杜小涂nǎinǎi还真的以为陆剑鸣来她家里过节,她高兴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涂告诉她;先不要弄菜,等大哥来了再说。

    一进杜小涂家的门,还没有等祖孙俩开口,陆剑鸣就上前扶起老人道:“nǎinǎi,今天晚上你和小涂一起到我们家里去,我们两家一起过个中秋节。你和小涂还没有到过我们家,去认认门,以后可以经常来往。中秋是天下人团圆的rì子,我们两家人一起过节,也算是团圆了,你说是不是?”老人哆嗦着嘴唇,感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唉,孩子,我们祖孙俩怎么能老去麻烦你呢?你们俩兄妹就在我这里过节吧,别走了。”老人告诉陆剑鸣;自从小涂读书后,又带着卖报,rì子过得比先头好,自己心情也好多了,病也没有了。“nǎinǎi,走吧,我可是你的孙女呢。”晓凤亲昵的对老人道,她帮着哥哥将老人扶上自行车衣架坐了,晓凤推车,陆剑鸣和杜小涂在两边护着。

    杜小涂nǎinǎi和舅妈很快就聊熟了,两个老人互相述说着自己从前的时光,感叹世事的艰难。唐美璋问了杜小涂的一些情况,他为杜小涂家庭的不幸而难过,他要杜小涂同他nǎinǎi经常来走走。晓凤只管给她们夹菜,要她们多吃。陆剑鸣看着眼前的情景,很是感到欣慰。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师父张树枫。

    国庆节的早上,晓凤起得特别早,因为陈琳娜要大家早上七点前,在火车站候车大厅门前等。

    由于城东经济开发区的扩展,加上青水湖风景区的整修,陆剑鸣原来早上练功的那个工厂也被拆了。他只得在风景区里寻一个偏僻的角落,早上就起得更早了。练完功回到家里时,天才刚刚露出一点微曦。晓凤正在整理着要带的东西,他告诉妹妹轻声点,好让舅舅他们多睡一会。

    还不到七点,晓凤就同哥哥一起到了候车大厅前的广场,广场上人不多,但大厅门前已经有五六个同学在等着了。“陆晓凤,”“晓凤。”几个同学上前招呼道。“娟娟,”看见王娟娟已经来了,陆剑鸣叫了她。娟娟的脸有点红,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低头不说话了。“他是谁?”几个同学问晓凤。“是我哥,叫陆剑鸣,今天也来参加我们的同学会。”晓凤告诉大家。“欢迎欢迎。”“我好象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一个同学道。几个女同学都好奇地看着陆剑鸣,有人还把晓凤拉到一旁,偷偷的说话。

    晓凤向哥哥介绍自己的同学,陆剑鸣与他们一一握手。当介绍到一个叫葛红兵的同学时,晓凤显得有点不太自然,后面还有女同学推了她一下。看葛红兵的个子比自己还要高些,小伙子同自己一样,也穿了一套运动衫,人长得端端正正的。凭陆剑鸣的眼光,他觉得小伙子人很忠厚,只是在生人的面前显得有点木纳。看见几个同学在向晓凤装出怪脸的样子,陆剑鸣心中不由得一动,“这个葛红兵,可能就是妹妹的男朋友。”

    陈琳娜带着一辆面包车也赶到了。人都来齐了,加上陆剑鸣共十九个,其中十个是女的。陈琳娜从车上下来,她一眼就看见了陆剑鸣。“我叫陈琳娜,我和晓凤是好朋友,你是她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欢迎你。”她握着陆剑鸣的手爽朗的道。陆剑鸣曾经听妹妹说过,班上大家都叫她小侠女,在学校时,她给过她不少的帮助。

    陈琳娜穿了套式样新颖的运动衫,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让人见了有一种清新的感觉。一头长发如墨洗一般,飘洒在肩上。如同成熟的苹果般的脸上,荡漾着迷人的风彩。陈琳娜紧紧的盯着陆剑鸣,像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第一次见面,陆剑鸣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汽车穿过宁昌的中心城区,驰上了去南郊的路。路两边是成片的稻子,沉垂着的谷穗,已经开始变黄,预示着又是一个丰收的好年景。远处的山坡上绿树成荫,山脚下,牛羊在低头吃草。“我从陇上走过,陇上一片秋sè,枝头树叶金黄,风来声瑟瑟,仿佛为季节讴歌……”有人轻轻的唱起了《陇上行》。陆剑鸣也跟着唱了起来,一时间,车厢里漾起了一阵欢快的歌声。

    上车时,晓凤和哥哥坐在一起,陈琳娜有意同陆剑鸣坐在一排。一路上,她不断地问陆剑鸣各种各样的问题。高中时,她听晓凤说起过她的哥哥,当陆剑鸣也跟着唱歌的时候,她就静静地看着他。

    随着南山风景区的开发,这条路也正在修复,十几公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汽车在南山脚下的一个临时停车场停了下来。停车场的边上,搭着一些简易的竹棚,有卖茶水糕点、有卖自家产的农副产品的,还有几家小饭馆。有人过来收停车费,陈琳娜问他;哪里风景最好?那人指着前面几个山窝子说;这里面的风景都好。(超级神警)陆剑鸣问他;这里有个叫石溪村的,属南山乡。他想起了那次在长途汽车站遇到的那个老农,他的家就在南山乡石溪村。那人指着一个大山窝,说里面就是石溪村,那里有成片的毛竹林,可好玩了。于是大家都同意到石溪村里面去,“遇到那老农时,问问他儿子的病好了没有?”陆剑鸣心里想。

    面包车是陈琳娜爸爸公司的,她告诉司机在这里休息,等她们回来。大家提着、背着各自带来的东西踏上了进村的山道。陈琳娜带来两个大包,几个男孩子要来帮忙,晓凤抢先道:“哥,你帮琳娜拿吧。”陈琳娜看着陆剑鸣没有作声。陆剑鸣将两个包挽在自己的左臂,他对陈琳娜点点头说:“走吧。”陈琳娜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晓凤同哥哥走在一起,陈琳娜也走在陆剑鸣的身边,那个叫葛红兵的小伙子,跟在晓凤的后面,他几次伸过手来,要帮晓凤拿背包,晓凤都将他的手打了回去。陆剑鸣看出了端倪,他将妹妹的背包拿了下来递给了葛红兵,他对妹妹说:“给人家一个效力的机会嘛。”“哥,你也真是的。”晓凤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大家对着晓凤偷偷地发笑,“去去,笑什么?”晓凤做出生气的样子。娟娟提着个大袋子,吃力的跟在后面。陆剑鸣停了下来说:“娟娟,把袋子给我吧。”娟娟看了看他肩上的两个大包迟疑着,“拿来吧。”陆剑鸣伸过手去。娟娟看着他,顺从地将袋子递给了他。

    往石溪村去的是一条略宽的山道,可以走手扶拖拉机,被车轮压出来的两道深深的沟坎里,积了一汪汪的水。路的右边是一条山溪,隔着山溪对面的山坡上,是一层层的梯田。陈琳娜绕有兴趣的,一会儿问陆剑鸣;哪是什么树?一会儿又问;郊外的谷子已经黄了,这里为什么还这么青?陆剑鸣都一一的解释给她听了。

    走了近半个小时,前面的山谷空阔起来,山坡下的一块坪上,散落着十几栋土房子。村里的狗叫了起来,村口有一块晒谷场,大家放下东西坐下来休息。村里来了这么多的城里人,引得农家的孩子都过来看热闹。

    陆剑鸣见前面的山窝里有一大片毛竹林,他问一个稍大的孩子;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他将老人的模样说了。“你说的是邱大爷,那儿就是他的家。”孩子指着前面的一间土屋,又扯着嗓子喊道:“邱大爷,邱大爷,有人找你。”“谁?谁找?”“吱呀”的一声,门开了,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嫂,陆剑鸣走近前去问:“大嫂,我问一下;一个多月前,我在城里的长途汽车站门口,遇到一个卖西瓜的大爷,他说他家在南山乡的石溪村。”“对对,这里就是,你是……好兄弟,是你?一定是你!”大嫂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用力的拉着陆剑鸣的手。

    “大爷上次说;他儿子病得很重,今天正好有机会来,我来问问。”陆剑鸣道。“好、好,已经好了,多亏了你。”大嫂结结巴巴的道:“爹和我丈夫到田里去忙活了,中午就回来,你就在我家吃饭,我这就去准备。”陆剑鸣告诉她;自己和这一群年轻人是来南山玩的,等会就去里面的竹林子里,中午大家已经带了吃的,不麻烦她了。大嫂告诉陆剑鸣;沿这条山路拾级而上,那儿有一大片毛竹林,山岙里原来有一座古庙和一个凉亭,庙已经倒了好些年,亭子还在。山路一直往上,翻过一道岭,就是邻县的一个乡。从前山下还没有修公路的时候,这条山道经常有人走,现在几乎没有人再会走这山路了。

    陆剑鸣谢过大嫂,将这里的情况同大家说了,大家决定再往前走,到那片毛竹林的亭子那里去。于是各自收拾起东西继续上路,几个调皮的孩子还跟了他们一阵。

    山路陡了起来,路旁的溪水在欢快的叮咚歌唱。树丛里传来声声小鸟悦耳的鸣叫。高大粗壮的树木遮天蔽rì,树荫下,让人感觉有阵阵凉气袭来。“真凉快。”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流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陈琳娜轻轻的唱了起来,几个女孩子也一起跟着唱了。

    大家边走边说笑着,也不觉得累。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走进了毛竹林。竹林地上,铺着落下来的、厚厚的一层枯竹叶,踩在上面软软的,就同地毯一样。

    陈琳娜宣布在亭子旁就地休息,她叫了晓凤和其它几个人商量了一阵,便对大家说:“今天的活动就在这里进行,经过代表们协商,本次同学聚会共有三项内容;第一项;各人介绍自己这半年来的工作生活情况,有谁同不在宁昌的同学有联系的,请代为介绍。第二项;每个人至少出一个节目。第三项……”陈琳娜看了看陆剑鸣说:“这第三项是;大家一致要求,请陆剑鸣大哥表演武功。”“哗”的一声,大家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陆剑鸣看了看晓凤和娟娟,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自己有武功。娟娟这么文静,她不会说的,一定是晓凤。不过他也受到了大家欢乐情绪的感染,也没有责怪自己的妹妹。见哥哥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晓凤禁不住朝陈琳娜伸了伸舌头。“现在zì yóu活动,不要走远了,起码得有三个人在一起,半个小时以后开始第一项,”陈琳娜宣布道。

    男孩子就去爬毛竹,女孩子们到溪边去采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有的在溪边玩水,嬉笑声中,溪水被溅起高高的水花。

    陆剑鸣见妹妹正在同葛红兵悄悄地说话,他也不去惊动她们。便一个人沿着山溪向上走了一阵,看见对面长着很多草药,便踩着一块石头,轻轻的一纵身,跨过了三四米宽的溪水。岩壁下,长着不少的七叶一枝花,还有一些治跌跌打损伤的草药。“今后需要时,到可以来这里采。”他心里计划着。

    “剑鸣哥,快来帮帮我,我也要过来。”刚才陆剑鸣来这里时,陈琳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她见陆剑鸣居然能蹦过这么宽的山溪,心里很惊奇。她沿着溪水上下走了两遍,找不到可以淌过去的地方,急得她只能喊陆剑鸣帮忙。隔着山溪,陆剑鸣笑着说:“这儿有什么好玩的?我是过来看看这里都长着一些什么草药?”说着他便跳了回来。“你都可以当跳远冠军了,一蹦就这么远。”说着,他们两个人就回到了亭子旁。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了第一项活动,陆剑鸣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听着他们说话。“琳娜先讲,”“小侠女先说。”大家提议道。于是陈琳娜便介绍了她最近的情况;她高中毕业后,被安排在一家保温瓶厂当工人,只干了半年便离开了,现在在她爸爸的建筑工程公司做总经理助理。“琳娜别说是助理了,就是要当总经理,你爸爸也会让给你的。”有人同她开玩笑。“去你的,我当了总经理,那我老爸当什么?我才不稀罕这总经理呢,我爸天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的,我可是当不了,也不想当。”陈琳娜回敬道。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于是便顺时针的轮着来。轮到葛红兵时,他偷偷看了一眼晓凤,他说自己毕业以后,分在市饮食服务公司,在一家餐厅学厨,现在可以撑勺炒菜了。“没有出息。”陆剑鸣听见妹妹轻声的说了一句。

    晓凤坐在陈琳娜右边,她最后一个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仍在市一百的文具组,卖纸呀、笔呀、墨水什么的,你们谁要买这些尽管来找我。”晓凤三言两语就说完了。“第一项到此结束,现在开始吃中餐,半个小时以后再进行第二项。”陈琳娜道。

    晓凤打开背包,里面一大一小两只面包、四根火腿肠和两瓶矿泉水,她将大的面包、三根火腿肠和一瓶水给了哥哥。陈琳娜将两个大袋子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她把食物放在中间对大家说:“我这里的东西大家各取所需,不用客气。”几个男孩子过来挑了一点。陈琳娜拿了几块蛋糕、几只茶蛋、一包酱牛肉放在晓凤面前说:“吃我的。”说着,她又将东西朝陆剑鸣面前推了推。

    娟娟提着一个袋子,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晓凤一把将她的袋子夺了过来,说了声“一起坐。”她把娟娟拉到哥哥的身旁,又将她的东西摊开说:“哥,娟娟也给你带了东西,她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陆剑鸣见娟娟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拿东西。他便拿过她带来的面包塞在她的手里说:“你自己也吃呀。”加上葛红兵的,这边的食物还真丰富,陆剑鸣每个人的东西都吃了一点。

    第二项的活动很热闹,有的唱歌,有的唱戏,有的吹笛子吹口琴。说笑声、唱歌声、叫好声混和在一起,在这翠竹林里徊响着。有个男孩还带来了一把小提琴,他拉了一曲《梁祝》,赢得一片掌声。晓凤唱了首流行歌曲,也赢得了掌声,她很是得意的看了看哥哥。十八个人都表演完了,一时便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一而同的望着陆剑鸣。

    “哥,该你了。”晓凤推了推他。“现在请晓凤哥哥表演,大家鼓掌。”陈琳娜说着便领着大家鼓起掌来。陆剑鸣站起来说:“我给大家唱首《父老乡亲》吧,”他沉了沉气,“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陆剑鸣想起了邬家冲,想起了邬大伯、邬nǎinǎi他们。“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一声声喊我rǔ名,一声声喊我rǔ名。多少亲昵,多少疼爱,多少开心!啊,父老乡亲,我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啊,父老乡亲,啊,父老乡亲,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陆剑鸣忘情地将自己对邬家冲乡亲的情感都溶进了歌声里。

    歌声一停,陈琳娜第一个鼓掌,接着,大家都使劲的鼓掌。晓凤用力地鼓着掌,她这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哥哥唱歌。“哥哥的歌唱得真好,比我强多了。”晓凤心里服了气。娟娟也是第一次听陆剑鸣唱歌,她虽然不能理解他唱歌时的心情,但她被他优美动情的歌声给迷住了。陆剑鸣一曲唱完,她仍在呆呆的看着他,忘记了鼓掌。直到陈琳娜拉了她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她羞赧的笑了笑,也鼓起了掌。

    “再唱一首,再唱一首。”大家要求道。“好,我再唱一首,唱一首三十年代的电影《马路天使》插曲,《天涯歌女》。”“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优美的江南民歌调在竹林里徊旋着。

    唱完以后,大家不依,还要他唱,那个带了小提琴的要为他伴奏。“哥,你就再唱一首吧,大家都这么喜欢听。”晓凤催着说。于是他便在小提琴的伴奏下,唱了一首《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这听似童音而非童音的纯真歌声,真能让人想起自己的幼年、想起幼年时听妈妈说故事的情景。

    有人还要陆剑鸣唱,陈琳娜出来仗言道:“总得让人家休息一回吧,别得寸进尺了。”

    “小兄弟、小兄弟。”突然从下面的山道上传来了一阵叫喊声。看见两个人奔了上来,一个年老的农民喘着气,奔到陆剑鸣的面前。“是你,好小伙子,是你。孩子,快过来,就是他,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老人拉过身后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扑通”一声,两个人就跪在了陆剑驾鸣的面前。陆剑鸣赶忙将他们拉起来说:“别别,我年纪轻,使不得,已经过去了的事就别再提它了。”“你的病好了?”他问。“亏了你,小兄弟,那天要没有你帮忙,我儿子的命都怕保不住。你给了我五十块钱,我当时就抓了药,后来乡亲们又帮着把他送到宁昌的大医院,这才治好了。小兄弟,你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哪。”说着说着,老人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陈琳娜将老人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她问老人是怎么一回事?老人抹着眼泪,将自己一个多月前、在宁昌长途汽车站卖西瓜的遭遇告诉了陈琳娜她们。陈琳娜听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陆剑鸣,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小兄弟,走,到我家里去吃饭,你们大家也一起去。”老人道。“是、是,去我家里吃饭,我媳妇已在准备了。”老人的儿子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他不太会说话。老人拉着陆剑鸣就要走,陆剑鸣婉言的谢了,他告诉老人;刚才已经吃了,这会正在进行活动,等会回来的时候,一定到他们家里去看看。老人想了想说:“那好吧,下山时一定得来。”父子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还回头叮嘱着陆剑鸣。

    晓凤定定的看着哥哥,老人刚才的一番话,哥哥在她心中的形像突然高大了许多。大家都静静的看着陆剑鸣没有说话。

    陆剑鸣便站出来道:“不是还有第三项吗?我就给大家表演几招吧。”陈琳娜带头鼓起了掌。“这竹林里不好施展,这样吧,你们谁来同我比掰手腕?”陆剑鸣说着,便在一块石头旁蹲了下来,伸出了右手。大家互相张望着,但没有一个人过来。

    “我来,我是女的,得用两只手。”陈琳娜走上前说,陆剑鸣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见陈琳娜用双手板着陆剑鸣的手使着劲,可不管她怎么的用力,陆剑鸣的手没有动一下。陈琳娜放开了手,她看了看陆剑鸣,转到一侧,她两手板着,右脚蹭在石头上,用足了劲朝自己这边扳,可是陆剑鸣的手仍然没有被掰动。

    葛红兵上前小声的说:“剑鸣哥,我来试试行吗?”陆剑鸣点了点头,葛红兵用足了劲也没有用。“我来。”晓凤感到奇怪,她不信哥哥有这么大的力,是不是他们刚才只是做做样子让人看的?她心里想。晓凤学着陈琳娜刚才的办法,她也将脚蹭在石头上,双手来掰。陆剑鸣见妹妹一付认真的模样,有心逗她,他便将手慢慢的朝晓凤这边倾了过来。陆剑鸣的手一动,晓凤就来了劲。“我这不是扳动了吗?”她嘴里说着,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葛红兵。陆剑鸣的手倾到了一半时,就稳住不动了。晓凤用足了吃nǎi的力,脸颊涨得通红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只见陆剑鸣的手慢慢的又拉了回去,晓凤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掰了,累死人了。哥,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魔法,不然哪来这么大的劲?”

    “剑鸣哥,再使别的招让我们看看。”陈琳娜道。“等一等,”说着,陆剑鸣就到溪边捡了几颗鹅卵石来了。他走到二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前,掏出一把小刀,在齐头高的树干上,用小刀将树皮削去了鸡蛋大的一块。他退了回来,举起鹅卵石说:“你们看好了。”只见他右手一扬,“啪”的一声,鹅卵石就击中了刚才削掉树皮的地方。陈琳娜跑过去一看,见那石子已经镶进了树干二三寸深。“利害利害。”她不由得伸出了舌头。好几个人也上前去看了,有人摇头,有的翘起了大姆指。陆剑鸣扬手又扔出了一颗石子,那石子击在刚才击中的地方,两颗石子镶在了一起。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再来、再来。”大家喊着。“那我就爬树吧。”陆剑鸣说着,走到一株有水桶般粗的大松树前,那树足有二三十米高,树冠高高的伸出了竹林。陆剑鸣两手抱定树干,略一定神,一抬脚,“唰、唰、唰”的手脚交替,只三五下,便爬到了十五六米高的一个树杈上站住了,下面的人都仰头看着他。

    陆剑鸣瞄准了一株粗壮的毛竹,他双脚一蹭,身体便凌空飞落下来。“啊……”下面看着的人一片惊叫。只见他一把抓住那株毛竹手腕粗的地方,随着他身体的下落,“格、格、格”的,毛竹被拉着弯了下来。陆剑鸣双足轻轻着地,手一松,“呼”的一声,那株毛竹就弹了回去。“哗哗哗哗,”大家又使劲的鼓起了掌。陈琳娜激动不已,“晓凤哥哥还有这个本事,简直是神了。”她心里想。

    回来的路上,男孩子们围着陆剑鸣问这问哪,几个女孩子同晓凤走在一起,大家都羡慕她有这么能干的一个哥哥,晓凤心里真是高兴透了,哥哥今天给自己露了脸。

    刚走到石溪村,大家看见刚才上山来的那个老人,正坐在路旁守候着。他身边的地上放着一大堆的东西,有菜蔬果干,还有两只老母鸡。陆剑鸣感动地拉着老人的手道:“大爷,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不该这样。走,上你家里去。”陈琳娜要大家就地休息,她上前扶着老人说:“我也去看看。”陆剑鸣提起放在地上的东西,随着老人到了他家里,晓凤、娟娟、葛红兵等也都跟了来。

    老人家里没有这么多的凳子,有的人站着,有的在周围看。这是一栋土房子,厅堂里除一张桌子几条板凳外,就是靠墙放着的犁耙锄铲等农具。老人从腰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包,抖索着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沓钱。有一元的、五元的好几十张。“小兄弟,这里共是五十块,这钱早该还你了。自从我儿子病好了以后,我就慢慢的攒了起来,我想,总有一天会碰到你的。”

    望着眼前简陋的家,陆剑鸣心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他用力握着老人拿着钱的手,深情地对老人说:“大爷,这钱你收好,当初我是向你买那一车西瓜的,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将钱收起来。”

    老人将他们送出了很远,陆剑鸣再三的劝阻老人回去。“孩子,下次来南山,一定要到我家里来。看你今天水都没有喝一口,东西也不肯拿,这叫我们一家人怎么能安心?”老人紧紧地拉着陆剑鸣的手,饱含着泪水同大家道别。

    上车的时候,陈琳娜抢先同陆剑鸣坐在一起,她问了陆剑鸣幼年的事,问他怎么学的功夫、问他歌为什么能唱得那么好?问他愿不愿意来她爸爸的公司做事?她说;非常欢迎他同晓凤去她家里做客,她也很想跟他学几招。陆剑鸣耐心的讲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他感谢陈琳娜在学校时给过妹妹的帮助,他也欢迎她来自己家里玩。“一言为定,我一定来。”陈琳娜高兴地说。

    娟娟同晓凤一起坐在他们的后面。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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