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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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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长,昨天下班前,省公安厅有一个姓丁的人给你打来电话,我说你有事出去了,他让你今天一上班就给他打电话去。(极品装备制造师)”王林德早上一走进办公室,桑洁贞就告诉王林德。

    “是丁秘书。”王林德立即接通了丁秘书的电话。

    “王处长吗?这些天在忙什么呢?”丁秘书问。“都是一些小事,瞎忙乎,还不就是为了上次那件事。”电话里王林德没有明说,可丁秘书自然明白;“上次那件事”是什么事情。

    丁秘书告诉王林德;昨天下午,沈厅长交待自己给他打电话。沈厅长说;最近,厅党组就要研究一次特招的事,他让王林德赶快将那个叫陆剑鸣的人的特招材料报上来。“就在这两天送到我这儿,不要误事。”

    “好好,我们马上就办,不会误事的。丁秘书,什么时候到我们处里来指导工作,我作东,咱们好好的聊聊。”丁秘书说最近厅里很忙,国庆过去后,就要准备元旦chūn节的治安整治和打击违法犯罪的工作,有机会时,一定会来学习你们治安管理经验的。

    接完了电话,王林德心里很是高兴。沈厅长交待;陆剑鸣特招的事由他们处里来办,这说明沈厅长是支持陆剑鸣留在铁路公安的,而不是去刑jǐng队。

    说干就干,王林德拿出纸笔,“刷、刷、刷、刷”的一阵,“关于要求将陆剑鸣特招为正式民jǐng”的报告就草拟出来了。特招的理由王林德早就想过,所以,写报告就不用过多思考。他看了一遍,改动了几处,便交给桑洁贞说:“小桑,马上打印出来,仔细校对一下,不要出错,中午下班前就交给我。”

    接过王林德的材料,桑洁贞看了一眼标题,见是关于特招陆剑鸣的事,心里暗暗的高兴。知道昨天那个姓丁的打来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她马上就在打字机上“噼噼啪啪”的打了出来,仔细的校对了两遍,修正一个错处。桑洁贞便拿着腊纸来到文印室,她亲自动手印了四份,待油墨干了以后,她问王林德;是盖公安处的章子还是路局的?“盖处里的,”王林德告诉她。于是桑洁贞便在报告上盖上了公安处的印,她将报告交给了处长,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

    “效率还挺高的嘛。”王林德看了桑洁贞一眼,他意味深长的话,不知道是触动了她的哪根神经,桑洁贞白净的脸上不竟泛起了红晕。

    前一阵,王林德就将要特招陆剑鸣的事同路局的领导说了。因为铁路公安的编制和工资都不占路局的指标,加上王林德有充足的理由,而最近车站的治安变化又确实很明显,路局领导都表示支持。

    下午,王林德拿着代为填写好的“特招申请表”和“报告”,来到局长办公室。局长只大略的看了看,就爽快的在报告上签上了“同意特招,请省公安厅审批,”几个字,并签了自己的名字。

    王林德马上又到路局办公室,他将局长批示的报告给桂清志看了,桂清志没有说什么,他让秘书在申请表中“上级主管部门意见”一栏里,写上“同意”、并盖上了路局的大印。前面一栏“推荐单位”自然该是铁路公安处填。

    “王处长,听人讲,陆剑鸣这个人会武功,是不是真的?”盖完了章,桂清志拉着王林德坐了下来,他问。“你听谁说的?”王林德反问道。“很多人都这么说,”桂清志道。“我们也听说了,王处长,下次让他来露几手给我们瞧瞧行不行?”办公室里的几个工作人员都道。“又不是耍猴,有什么好看的。”王林德心里想。可他嘴上却说“好、好,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就怕是讹传,让人家出洋相就不好了。”王林德一边说、一边走出了路局办公室。

    王林德将报告和申请表装在一个大信套里,他将信套交给了桑洁贞,要她马上坐处里的jǐng车去省厅。他叮嘱她;一定要将报告亲手交给沈厅长办公室的丁秘书。

    刑jǐng队的童晓林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前两天他与陆剑鸣认了兄弟以后,高兴得他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安稳。他与韩瑞将情况向队长阮其武报告了,并报销了买礼品的钱。

    童晓林这两天正在筹划着,怎么来向陆剑鸣开口提学艺的事。他来找韩瑞商量,韩瑞说了自己的想法。“我看陆剑鸣是个爽快的人,这种崇尚武德的人是很看重诺言的,可以说是一诺千金。他答应了教你招术,就绝对不会反悔,只是要有合适的时间和机会。”

    “明天上午咱们就开车去,先把他拉到靶场再说,你看行不行?”童晓林问韩瑞。韩瑞想了想说:“就这样,先试试,看陆剑鸣怎么说?不过得先同阮队说一声,要阮队给咱们固定一辆车用。”

    听了童晓林和韩瑞的计划,阮其武略想了一下,他说:“行,只要没有大案。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大案时,你们两个人就专门办这件事,给你们一辆桑塔纳用,有大案就统一调配。”

    第二天上午,童晓林和韩瑞就开车将陆剑鸣拉到了南郊的靶场。靶场里空空的,只有几个管理人员。今天没有人来练shè击,所以显得很是寂静。

    路上,童晓林就说了要陆剑鸣教他招术。陆剑鸣问他要学什么?他想了想说:“就学你上次的飞石击靶,你那飞石比枪还要利害。能学会这一招,今后在抓捕罪犯的时候,我就会有九成的胜算,以后执行任务,连枪都可以不用带。”陆剑鸣听了当时没有做声。上车后他也在想;怎么教?教什么?得根据他们的特长施教,才能有效果。

    进了靶场以后,陆剑鸣便说:“先找个地方坐一会,我们商量一下。我刚才在车上想了,这会将想法说给你们听听,看行不行?”

    三个人进了小会议室,韩瑞拿来了热水瓶给大家泡上了茶。

    陆剑鸣知道,童晓林这种脾气,你得给他好好的讲,让他明白。否则,他会以为你故意不肯教而闹出矛盾来。(极品装备制造师)坐下后他说:“童大哥,你讲的要学飞石击靶,我在车上想了,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和工作特点,我先说说看法,你看说得对不对?”

    陆剑鸣告诉他;自己学飞石击物时,是结合练习气功同时进行的,否则,自己的臂力就不会有这么大。那天自己在靶场同他比掰手腕时,就是运了气功。练气功非得从年幼的时候开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自己整整练了十年,才练到现在这个程度。年纪大的人一般是练不成的。飞石击物,自己练了有五、六年。读书时,师父就规定自己每天都要练一个小时。到了放假的时候,一天就得练三个小时。平rì里,自己的两只口袋都装满了石子,走到哪里扔到哪里。可这城里就不行,你的石子往哪儿扔?打到了人又怎么办?

    “哪我学什么好?反正得跟你学招数,兄弟,你得教我。”童晓林听陆剑鸣这么一分析,他心里想;剑鸣兄弟讲得有道理,不是他不肯教给自己。于是他便问。陆剑鸣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根据你的特长,你先练习摔跤。我将摔跤的技巧说给你,你能耐心的练上一段时间,最好有陪练的人,我再现场指点,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长进的。你可能以为自己力气大,有几个人能摔得赢自己?那是你没有碰到真正懂得摔跤技巧的人,拼力气,别人当然拼不过你。”

    韩瑞在一旁听了点了点头,“陆剑鸣说的都是实在话。”他在心里想。“童哥,剑鸣兄弟说的没有错,我看你就照他说的做。‘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这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是中华武术的jīng髓,你这辈子就甭想了。”韩瑞又是玩笑又像认真的道。

    三个人来到了训练房,陆剑鸣将摔跤的要领说了一遍,他还拉过韩瑞来做了几个动作,他让童晓林在一旁仔细的看,边做动作边解释。“韩大哥,辛苦你做个陪练。”陆剑鸣说。“没有问题,我已记住了你刚才说的要领了,也可以跟着练,有错的地方你可要及时的指出来。”韩瑞道。

    童晓林和韩瑞在垫子上练起了摔跤。童晓林气力大,韩瑞平时就不是他的对手,可今天,韩瑞居然施巧将他摔倒了两次。童晓林虽然被韩瑞摔倒了,可他心里却很高兴,因为,这说明了陆剑鸣教的摔跤技巧确实有用,韩瑞比自己领会得快。

    韩瑞还是让童晓林摔得够呛,他拍了拍手道:“童哥,休息一会,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陆剑鸣又将他们刚才摔跤时、要改正的地方,分析给了他们两个人听了。

    “剑鸣兄弟,你来对两招,现场教更好。”童晓林恨不得马上就能学成,他心急地说。陆剑鸣站起来走到垫子中间,他说:“你们两个人一起来吧。”他让童晓林在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腰,要韩瑞在前面抓住双手;“我喊开始,你们不管怎样使劲都行。”陆剑鸣沉住气说:“开始。”童晓林抱住他用力往上提,他想让陆剑鸣的双脚离地。韩瑞使劲向前拉,他知道,童晓林一定会将陆剑鸣抱起来,自己再一拉,陆剑鸣就非被摔倒不可。

    童晓林一用力,可体重最多只有一百二、三十斤的陆剑鸣,却如同泰山一般,没有让他给抱起来。

    陆剑鸣只是稍稍的用力一甩,就甩脱了韩瑞抓着的手。几乎同时,陆剑鸣两手极快的插进了童晓林抱住他的手臂中,他一分手,童晓林抱着他腰的手就被分开了。

    陆剑鸣就地一滚,他右手一扳韩瑞的左脚,右腿同时向童晓林脚下扫了过去,动作极快。韩、童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扑通、扑通,”两人就同时被摔倒在地上。

    韩瑞和童晓林翻身坐了起来,两个人傻望着陆剑鸣,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这一着是真的。还是童晓林先站起来,他拍了拍衣服,随手将韩瑞拉了起来。“剑鸣兄弟,你这是使的什么招术?要是罪犯都像你一样,咱们可真的要完了。”童晓林丧气道。

    陆剑鸣告诉他们两个人;自己刚才运了气,因为他知道童晓林力气大,可以举起两、三百斤的重物,所以得用气功来对付。他说;刚才的摔跤要记住两点;一是动作要快,让对手没有思考的余地。二是要知道对手会使什么招数?及时采取对策。“童大哥,你只要能熟练的掌握技巧,加上你力气又大,对付一般的坏人是不会有问题的。这宁昌市里,摔跤怕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陆剑鸣鼓励童晓林。

    近中午了,童晓林、韩瑞要留陆剑鸣吃饭,陆剑鸣谢了。他说:“大哥的情意我领了,你们也是靠工资过rì子,该省的地方就省一点,自家兄弟就不用客气。我喜欢粗茶淡饭的家庭氛围,如果一定要我吃,那下次我可就不敢再来。”“那就依了剑鸣兄弟吧。”韩瑞劝住了童晓林,于是两个人就开车将陆剑鸣送回了家。

    下车时,陆剑鸣拉着他们的手说:“学招术要多练、多琢磨。常言道;‘习武三份靠气力,七份凭技巧。’下次有空时尽管来叫我,不过你们也得给我留一点看书的时间。”陆剑鸣要两人上楼坐一会,吃了中饭再走,韩、童谢了,开车回了刑jǐng队。

    国庆节同学聚会以后,王娟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除了到铁路幼儿园上班,她哪儿也没有去。每天晚上,她都是默默的吃完饭,又默默的在客厅里看电视,随后又默默的帮她妈妈收拾碗筷。王林德问过女儿几次,发生了什么事?娟娟总是摇头,眼睛里像是闪着泪花,一言不发。

    晚上睡觉时,王林德问老婆:“娟娟到底怎么了?你问过她没有?”“唉,”他老婆叹了口气说:“我问过她了,她什么也不说。后来我急了,我对她说;你爸爸正在为能留住那个叫陆剑鸣的人在忙乎。你也听见了,你爸爸和汪叔叔他们想帮陆剑鸣介绍朋友,又在为他办特招。我看你最近像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事你就同妈说,妈也可以帮你。”“这丫头怎么说?”王林德着急地问。“她就是不啃声。后来我想,干脆就直接了当的将事情挑明了。我问她;你是不是喜欢陆剑鸣?告诉妈,妈也好给你拿主意。我说;你要是不讲,如果你爸他们给他介绍了朋友,到那时候再去说就迟了。你说;你原来织的那件毛衣是不是送给了陆剑鸣?我逼着她表态。”他老婆沉默了一会又说:“娟娟终于点了头。她告诉我;自从那次救了强强以后,她就喜欢上了陆剑鸣。我问她;陆剑鸣对你怎么样?娟娟说,她不知道。我又问她;那个陆剑鸣知不知道你喜欢他?娟娟说;自己从来也没有表露过什么,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娟娟还说;这次国庆同学聚会时,她们班上一个叫陈琳娜的女孩子好像也很喜欢陆剑鸣。”

    王林德靠在床上,默默的吸着烟没有说话。(实习神医)“看来女儿确实是喜欢上了陆剑鸣,这事可怎么办好?自己已经问过桑洁贞了,还说要去她家里帮她提亲的。”他心里想。王林德分析娟娟与桑洁贞两个人各自的长处与不足,娟娟在长相上略逊于小桑,可脾气xìng格上又优于她。“这事得让汪正祥出面,让他去摸摸陆剑鸣对娟娟有没有意思再说。”王林德想。

    “陆剑鸣确实是个很优秀的青年,能让姑娘们动心。明天我就让汪正祥出面找陆剑鸣去谈,看她对咱娟娟有没有这个意思?你也再同娟娟说说,世界上什么都得讲个‘缘’字,如果人家不愿意,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怕以后嫁不出去?”王林德道。

    下午上班以后,汪正祥到了站台,他将陆剑鸣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又将所里几个民jǐng都支了出去,让他们一个小时以后再回来。

    陆剑鸣感到莫明其妙的,汪所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神神秘秘?“你坐,”汪正祥招呼陆剑鸣,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舅舅是车站的老职工,我在这派出所里干了十几年,从一个普通的民jǐng干到所长。我与你舅舅的关系一直不错,平时我都叫他老哥,他叫我汪老弟。后来他还做了一段时间的治安协管员。你舅妈最近身体怎么样?”汪正祥问。“不怎么样,不好不坏的。”陆剑鸣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汪正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最近我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事?那次帮你们搬家以后,也没有再去看过这老哥和老嫂子。你回去告诉你舅舅,就说等空闲下来时,我会去看他。让他也来车站走动走动,也不要忘记了我这个老弟。”陆剑鸣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你舅舅、舅妈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汪正祥慢慢的将话引到了正题上来。陆剑鸣迷茫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他们是在为你忧心。主要是两件事,一件;你还是个临时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转正。第二件……”汪正祥顿了一下说:“你舅妈在为你个人的事cāo心。上次王处长去看你舅舅时,你舅舅、舅妈对他说的。你也知道,王处长原来是你舅舅的徒弟,师徒如父子,王处长当时就满口答应了,他要帮你解决这两件事。他本来是要自己来找你说的,因为要去省公安厅替你去办特招的事,他让我告诉你。王处长说;你特招为正式民jǐng的事,经过他几次努力,现在省厅终于同意了,很快就会批下来的。再一个就是替你介绍女朋友的事。我说你家娟娟不是挺合适的?娟娟是铁路幼儿园的老师,人长得秀秀气气的,脾气又好又文静。好几个人去提过亲,娟娟都没有答应。”汪正祥说着望着陆剑鸣。

    听汪正祥说特招民jǐng的事,陆剑鸣记得桑洁贞曾经告诉过他,当时自己说了不想当民jǐng。这女朋友的事,自己根本还没有去考虑,自己年纪还不大,现在也不急。

    娟娟对自己有意思,陆剑鸣早就感觉到了,晓凤也曾经说过。娟娟确实是个好姑娘,可是在自己的心中,娟娟就同晓凤、菊花一样,就像是自己的妹妹。舅妈也确实问起过自己。不管是特招还是女朋友,自己都得好好的去想一想,还要听听舅舅和妹妹他们的意见。

    “汪所长,你说的事,我得好好的想想,还要和舅舅、舅妈说,看他们有什么意见。”陆剑鸣对汪正祥道。“好好,这是应该的。你自己的父母亲都不在了,舅舅、舅妈就是你的长辈,是得征求他们的意见。”汪正祥显得十分理解。

    在王林德让汪正祥找陆剑鸣谈话的同时,他自己又提着一大包的东西来到了唐美璋家里,晓凤正好也在。

    王林德告诉他们;经过自己的努力,陆剑鸣特招为正式民jǐng的事、省公安厅马上就可以批下来,不会再变了。唐美璋夫妻俩千恩万谢的,都说要好好的感谢他。

    “看你们说到哪儿去了?我上次就已经讲过;你是我的师父,剑鸣是你的外甥,我帮这点忙算什么?还说什么谢?不见外了?”

    听说哥哥可以转为正式编制的民jǐng,晓凤不知道有多高兴,她说:“现在要弄个正式工的指标可难啦,进公安系统就更难,是得好好的谢谢王叔叔。”她问了娟娟的情况,说娟娟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来玩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听晓凤说自己的女儿,王林德心里一动,他说:“晓凤,你也该到我们家里去走走,娟娟是你的好朋友,她最近有点‘那个。’”他本想说“心事”的,可又觉得不妥。“我同她妈都问过,娟娟也不说。你该去看看她,和她聊聊。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在高中时一直很要好,就同是亲姐妹似的,你应该常到我们家里去,不要见外了。”晓凤点头答应了。

    王林德对唐美璋说;听说陆剑鸣不愿意做正式民jǐng,他说他喜欢做临时工,说什么时候想走就可以走。“这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唐美璋有点奇怪。舅妈也说:“王处长,你是他的领导,该好好的说说他。”王林德显出有点为难的样子,他说:“我会劝他的,不过主要还得由你们去同他说更有用。他们兄妹俩的父母亲都不在了。”王林德看了看晓凤说:“师父、师母,你们两个人就如同他们的父母一样,听说剑鸣最听你们的话了,你们劝他作用就更大。还有你。”王林德指了指晓凤说:“你是他的亲妹妹,你也该好好的劝劝你哥哥。”“我知道。”晓凤说。

    “上次说了要给剑鸣介绍女朋友的事,我正在托人物sè呢。我同车站派出所的汪正祥也说了,我说;你是剑鸣的顶头上司,应该多关心他的个人问题,能让他安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王林德提出要给哥哥介绍女朋友,晓凤一听就来了劲。“谁?王叔叔,你们给我哥哥介绍谁?”她着急地问。王林德说:“人是有两个,都是咱们铁路系统的。长相是没有说的,不但气质好,脾气xìng格也很好,而且都是正式职工。”晓凤急着要问清楚是谁?可是王林德卖了关子,他没有说出来,当然他也不便说出自己的女儿。“我是听汪正祥说的,什么人他也没有告诉我。那天我正好急着要到省公安厅去,去给剑鸣办特招的事,所以也来不极细问。下次问了再同你们讲,不过,主要还是看剑鸣自己的意见。”

    “今天晚上等剑鸣这孩子回来,咱们好好的和他说说。”王林德刚离开,舅妈便着急地道。唐美璋不同意,他说剑鸣下班回来就很晚了,一时半会怎么能说得清楚?总不能大家都不睡。晓凤开始也想等哥哥下班就同他说的,听舅舅这么一讲,觉得有道理。(剑傲重生)“明天我是下午的班,上午休息。舅舅,你们明天早点去买菜,买了菜就赶紧回来,也别溜街了,我们明天上午就同哥哥说。”唐美璋夫妻俩人都同意晓凤的安排。

    早上吃完早饭,唐美璋夫妻俩人就出去了。陆剑鸣有点奇怪,舅舅、舅妈平时不会这么早出去的,今天是有什么事了?不过他也没有去多想。

    陆剑鸣上午休息,吃完早饭,帮舅妈收拾过碗筷后,一般他都是先看头天的《宁昌晚报》。报纸是他订的,他说舅舅退休了,在家里也该了解一些国内外的大事。而他下班时间晚,所以都在第二天上午看。看完晚报,他就看书。

    陆剑鸣多是看一些史实类的小说,像《水浒传》、《三国演义》,他先后都看了好几遍。前两年才出版的《李自成》,还有写清朝末年和民国期间的书和一些文章他也喜欢看。再就是唐宋古诗词,他认为古人写的诗词,经过上千年的筛选,能流传到今天的、肯定是微乎其微、jīng而又jīng了。就像现代的作家,什么长篇短篇的很多,可是等过了千百年以后,那时候的人还喜欢看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虽然现在的科学技术发展了,可是后人不喜欢的东西就不会去记住它。他同晓凤经常争的;“流行歌曲好还是民歌好?”也是这么一回事。

    看书时,陆剑鸣经常会想;千百年来,能够被历史记住的人,大多是有特殊的作用、和对当时的社会有重大的贡献。他们有的是推动了社会的变革和更替,有的有着伟大的发明创造,有的留有诗史巨著。这些都是在当时特定的社会变动中的一些特定的人。

    现在书上虽然说是“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可是他总觉得;群众的运动是要有人来组织、来领导。后人能记住他们姓名的、只能是这些领导者和组织者,不可能是普通参与人。像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几十上百万的起义队伍,到现在人们能够记住的;只有陈胜吴广、黄巢朱元璋、李自成洪秀全这些人。

    据说,在秦砖汉瓦上,曾经发现过有烧制者留下来的姓名,当时的报刊杂志还登过,可又有谁会去记住他们呢?陆剑鸣想。

    陆剑鸣今天又在看《水浒传》,这是他第三遍看了。每看一遍,他都会有些新的想法。今天,他觉得宋江这个人实在是胸无大志,天天念叨着要朝庭招安,可为什么又要到浔阳楼上去题什么,“他时若逐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这样的反诗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陆剑鸣掩上书沉思,他对现在还在被大家所崇拜着的民族英雄也产生了怀疑。

    陆剑鸣想;历史是由后朝更替前朝演变而来的,一个朝代由兴盛到衰亡、又有一个新的朝代从兴盛再到衰亡,这样社会才会前进。如果一个行将衰亡的王朝,还要千方百计的去保持它、卫护它,就像是一个已经病入膏盲、生理机能已经衰竭了的人,如同是燃尽了油的灯行将熄灭,这是任何人力都不可能挽救的。岳飞拼命的去保**将亡的南宋王朝、还有文天祥,那又有什么用呢?至多只是拖延时间吧了,尚若真的能够保住宋王朝,要天下的人都像岳飞、文天祥那样、子子孙孙的来保宋王朝,那么,我们现在不还都是大宋朝的子民吗?

    陆剑鸣以为;真正的民族英雄,应该是为百姓谋利益,而不是去为腐朽的统治阶级效命。像抗击倭寇的戚继光、收复台湾的郑成功。在老百姓有难时,他们能够解百姓于倒悬之苦,这是百姓所最企盼和拥戴的。可是一个腐朽的、行将灭亡的王朝,天下的百姓正在深受其苦,大家都希望着有新的开明的朝代来替换,让老百姓能过上安稳的rì子。可是你却要去拼命的挽留住、拼命的去保已经腐朽、行将灭亡的政权,这算是什么英雄?!

    陆剑鸣想;岳飞也是一个熟读史书的人,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想到过;如果前朝也有人同他一样、拼命的去保他们当时的王朝,那岳飞他不是还应该生活在汉朝、或是隋朝了吗?

    “我如果是岳飞的话,我一定不会去死保南宋朝,我就会打退金兵、推翻南宋,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对百姓施仁政。”陆剑鸣想。

    “按照《水浒传》的描写,宋江如果能够照他自己在浔阳楼上题的诗那样去做,能听李逵、武松、燕青他们的话、反上东京去,一定能推翻大宋朝、建立一个新的政权。到那时,就能对老百姓施仁政,不是就能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护吗?”陆剑鸣想。

    所以陆剑鸣不喜欢宋江这个人,他认为宋江没有什么本事,只会弄心机、耍手腕,用从宋家庄农民身上剥削来的银子去拢络人心。

    陆剑鸣觉得;宋江就像是鲁迅先生笔下所描写的那只领头羊,它将一大群的羊引向屠宰场。宋江领着粱山众好汉去接受朝庭的招安,最后不都是同绵羊一样,被统治者屠杀了?!

    陆剑鸣骂宋江死得“活该。”他为鲁智深、李逵等人感到惋惜;这些人太看重江湖义气了,他们被宋江的小恩小惠蒙住了眼睛,最终,轰轰烈烈的事业就被毁于这“招安”。这使陆剑鸣觉得;义气也得要去分析,得看对象,不能一味的盲目去讲什么“义气”。

    晓凤休息时,多是上街逛商场,或是去同学、朋友家串门。可是今天吃完早饭以后,她那里也没有去,而是坐在客厅里、定定的看着电视。她将电视的音量调得很低,她知道哥哥在里屋看书,尽量不去打扰他。晓凤在等舅舅、舅妈赶快回来,来同她一起做哥哥的思想工作。

    唐美璋夫妻俩人半个小时就将菜买回来了。听见舅舅、舅妈说话的声音,陆剑鸣从里屋出来说:“舅舅,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晓凤随即关了电视说:“哥,你别看书了,今天有话同你讲。”

    上次舅舅他们是为了让他去参加晓凤的同学会,可今天又有什么事了?“陆剑鸣不解的坐了下来。舅妈将菜放到厨房以后,也来到了客厅。

    “铁路公安处王处长昨天来过了,他来看看我和你舅妈,还带这一大包的东西。”唐美璋指着客厅角落里的一个大袋子说。“王处长很关心你,前一次他来的时候就说了;他在为你临时工转正式工的事在忙着。昨天他告诉我;你特招为正式民jǐng的事马上就可以批下来。听说你不愿意当民jǐng?这是为什么?”唐美璋问。(苍云山捉鬼师)陆剑鸣明白,很可能就是昨天下午汪所长找自己说的那两件事。

    昨天下午汪正祥找了陆剑鸣以后,陆剑鸣晚上想了很久。他知道现今的社会,临时工会被人看不起。要想成为正式工,尤其是进公安队伍,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不化相当的代价,是决弄不成。有时,他在站台上空闲下来,和其它的治安协管员也会聊起这些事情。

    可是师父张树枫几次说过“不要做公家的人。”说是入了这个圈子,就会身不由己,这也确实是。你看王处长、汪所长他们;今天开会,明天学习,离开一下还得请假。像师父那样,凭着自己的本事,跑码头、摆场子,走村串乡,一辈子也不愁吃穿。到年老的时候,找个地方安下身来,再收个徒弟传授功夫岂不好?

    陆剑鸣也因为没有正式的工作单位而难堪过。像上次在电视节目上作自我介绍时,还有参加晓凤的同学会。苏梅她们也不会喜欢他是一个临时工的,恐怕也不会有人说做临时工好。

    从陆剑鸣的内心讲;他也不反对自己能有个正式的工作。社会在发展,早已不是白莲派创立时的那个年代了,也不是师父张树枫年幼时、那种水深火热的rì子。可是师父的话不可违呀,陆剑鸣感到很是为难。

    “舅舅,师父曾经跟我讲过多次,叫我不要入公家的圈子,这样会不zì yóu。”今天舅舅既然提了出来,陆剑鸣便说了自己的想法。

    “胡说,你能同你师父那个时候比,我承认你师父有本事,他待你不错,真心传授功夫给你。可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也会有想不周到的地方,这件事情,你师父就讲得不对。好,我就说好。不好,我就说不好。不管是谁,你师父也一样,他如果还在世的话,我也会这样说的。”唐美璋有点来气了。

    “哥,舅舅讲得对。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没有一份正式工作呢?你就是做个农民,也得有块田来耕作。能当民jǐng有多好,我想当还当不上呢,你看他们穿上制服、戴上帽子多有jīng神、多威风。你不愿当才是傻瓜哩。”晓凤羡慕地说。

    “剑鸣,你舅舅和晓凤都说得在理。现在的社会,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没有正式工作?要是你妈妈、你爸爸还在的话,他们会让你去做一辈子的临时工?你说是不是?”舅妈也劝说道。

    “这到也是的,爸爸、妈妈他们决不会让自己一辈子东走西走的居无定舍,那妹妹由谁来照顾?爸、妈都不在了,自己能丢下妹妹不管?”听了舅妈刚才的话,陆剑鸣想起了母亲。他看了看妹妹,见她正热切的看着自己。陆剑鸣心里一热,“自己也该替妹妹想想,是不是自己有点自私?”陆剑鸣的思想在斗争着。

    晓凤见哥哥不作声,以为他听不进大家的劝说。她着急地道:“哥,你听见了没有?刚才舅妈说了,要是爸爸妈妈还在的话,他们会同意吗?你做一辈子的临时工,和你师父一样东走西走的,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可就只有你一个哥哥呀?”想到妈妈,晓凤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唏嘘着,低着头也不看陆剑鸣。

    陆剑鸣知道妹妹真的伤了心,看晓凤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心里实在不忍。可这师训?他感到十分为难。“让我想想,反正现在还没有批下来,等批下来时再说吧。”陆剑鸣道。

    “有什么好想的,你听听刚才你舅妈和晓凤说的话,你再想想你死去了的父母亲。”唐美璋真的动了气,他大声道。“美璋,让剑鸣想想也好,我看他会想通的。”舅妈劝丈夫。

    陆剑鸣一个人静静的靠在床上,为这特招的事,扰得他真的有点寝食不安,他觉得自己有点孤立无援。舅舅、舅妈和妹妹都反对自己的想法。在宁昌市,他几乎没有再可以去商量的人了。在一些熟悉的人里面,苏梅、小桑,还有刑jǐng队的阮队长、童大哥韩大哥,还有小涂他nǎinǎi,他们一定也会和舅舅一样来劝自己。

    突然,他想起了师父临终时说的话;“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于祖世爷那个时候了,不可能再去立派收徒。”师父不也明白这世道在变吗?陆剑鸣突然明白了;师父张树枫最担心的、就是传授给自己的技艺会被自己用到挣金钱、图虚名上去。在这尘世的庸庸碌碌之中,而最终使创立了两百余年的白莲派,到了自己这一代而消亡。

    “师父,你不用担心。”陆剑鸣在心里说。师父收自己为徒时,他已近七十岁,我到六十岁退休,再活到师父的年纪也还有十多年。退休以后,再收徒传艺也来得极。陆剑鸣决定听舅舅他们的,特招就特招吧。但我决不会用师父传授给自己的技艺,去谋取钱财和争虚名的。

    从唐美璋那里传来的话,经过他们劝说,陆剑鸣已经同意特招为民jǐng了,王林德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那么,现在该是说陆剑鸣朋友的时候了。

    汪正祥受王林德之托,乘陆剑鸣上班时,他来找唐美璋,来替陆剑鸣说亲来了。

    “唐师傅、大嫂,我看剑鸣的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朋友?”铁路派出所所长汪正祥一进唐美璋的家,他先问了他们的身体及一些琐事后,便开门见山的、提出了陆剑鸣的婚事。

    “我们车站聘用的八名治安协管员,有五个是年轻人。最近我都了解了一下;有两个在国庆节已结了婚,两个人已经有了对象,估计chūn节也可以结婚了,现在只剩下剑鸣一个人。我这个当所长的,对他的个人问题也得关心关心。如果剑鸣还没有女朋友,我到可以给他介绍。”汪正祥对唐美璋夫妻俩说。

    晓凤正在看电视,见汪正祥来看舅舅,出于礼貌,她只得把电视机关了。晓凤正感到无聊,听汪正祥提哥哥的婚事,她便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她见汪正祥问,赶忙抢着说:“汪叔叔,我哥还没有女朋友哩,你准备给他介绍谁?”舅妈也说:“我曾经问过剑鸣这孩子,他说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家的姑娘?”

    “咱们铁路公安处王处长的女儿王娟娟。娟娟现在在铁路幼儿园做老师,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娟娟人长得秀气,相貌是不用说的了。她脾气好、又文静,从来也不会多事。虽说她是个独生女儿,可在家里、她经常会帮着做家务事,没有一点现在独生子女的那种娇气。她今年满二十岁,好像是和晓凤同年吧?”汪正祥问。(全职高手

    “娟娟和我同年,我们在班上是最好的朋友了。我早就看出来了,娟娟喜欢哥哥,她还给我哥织过一件毛衣呢。娟娟将来做我的嫂子,我举双手赞成。”晓凤高兴地说。

    “娟娟这孩子是不错,前一阵她经常会来找晓凤玩。人长得俊,说话慢声细气的,我看脾气一定好。她和剑鸣这孩子到也般配,我们没有意见。”舅妈说着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唐美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妻子的话。

    “不过这件事情得由剑鸣自己来拿主意,我们只能建议给他参考,最后还要他自己同意才能算数。”唐美璋道。他想了想又补充说:“这样吧,这几天为那特招的事,剑鸣心里还有点疙瘩没有解开。等过一阵子他心里平静了再给他说,这样会更好。”

    “行行,等几天你们再征求剑鸣的意见。这件事我还没有同王处长去说,我是想,先看看剑鸣自己愿不愿意?如果他同意,那我就再到王处长家里去说,不过你们也要抓紧时间。”汪正祥说完就起身告辞了。其实,刚才的话是他临时编出来的,娟娟的事,正是王林德夫妻俩托他来问的。

    韩瑞和童晓林又来请过几次陆剑鸣,一般都是隔天一次。或许是陆剑鸣说过;得留点时间给他看书。要依童晓林的脾气,他每天都会来。反正阮队早已说过,只要没有大案,他与韩瑞的主要任务就是同陆剑鸣加深感情。既能完成队里交给的任务,又能学到功夫,而且经费开支还可以实报实销,这天大的好事居然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童晓林这些天来心情特别好,每次邀请陆剑鸣教招式以后,他和韩瑞都会向阮其武报告。

    阮其武也请教过陆剑鸣,他愿意学棍棒,他觉得现在刀、剑这些都用不着了。在执行任务时,除了手枪、微冲外,随手可得的武器就是木棒了。陆剑鸣点授他的时候,阮其武就如同是一个听话的学生,没有一点队长的架子。

    阮其武能这样谦和、将陆剑鸣当作兄弟,陆剑鸣也就依据阮其武原来使棍的路数来施教。他便不客气的指出了他的不足之处,指点他如何来改正。有时说着说着,陆剑鸣就会当场演示,或是让他上来,边交手边解释。阮其武见他能尽心教授毫不保留,心里很是感激。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陆剑鸣的武功深远,很多的招术,自己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学到,只要能学jīng几招,这辈子就受益非浅了。

    一天在靶场上,阮其武对陆剑鸣说:“兄弟,我放开手试试,你也用棍子,看看我有没有长进?”“那好,”陆剑鸣应声拿过来一根木棒,他站定了,左手握棒,棒尖着地,让阮其武进攻。

    “呼”的一声,阮其武横扫一棍,出手极快,旁边观阵的队员心里都不由得一紧,阮队今天是拼命了还是怎么的?没有见过陆剑鸣功夫的人,以为他肯定挨不起这一棍。

    只见陆剑鸣左手一抽,那棍子便缩了回去。陆剑鸣的动作更快,他将棍子一横,右手也同时握住,中间朝前一挡,便将阮其武扫过来的棍子给磕开了。

    接着,阮其武对着陆剑鸣上、下、左、右、前、后一棍紧过一棍,不给对方留有空隙。可是不管他如何的进击,一棍都没有挨着陆剑鸣,不是被他躲过,就是被他挡开。阮其武基本上看清了陆剑鸣接棒的动作,自己的棒没有陆剑鸣使得快。阮其武这手棍棒,对付几个歹徒根本就不在话下。这几天,他向陆剑鸣讨教棒法,又实际的对阵,让他对陆剑鸣真正的心悦诚服。“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他心里叹服道。

    两个人都收起了棍子,陆剑鸣点出了阮其武使棒中的两个不足之处;“阮大哥,你使棒太程序了,用的是老套路,这样就容易让对手掌握你的路数,容易想出对付你的办法来。你今天这几棒,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基本上一样。”阮其武暗暗点头称是。

    “第二就是你棍子使出时,中间没有变化。比如你这棒斜劈下来时,中道可以突然改为直击对方的胸口或其它的什么地方,使对手防不胜防。

    “你看我的。”陆剑鸣说着便举起棍子,说了声“看准了。”只见他举棒,上下左右的慢慢的扫了一圈后,突然“呼”的一声动作快极,一个泰山劈顶,棍子便从上劈了下来。就在棍子将及人头顶般高的时候,陆剑鸣一抽手,顺手将棍子一翻,像使枪似的直捅了过去,他跨出一步就收住了脚。

    “好。”阮其武大声喊道。阮其武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可是其它的人,连陆剑鸣的棍法都没有看清。陆剑鸣对阮其武说:“我刚才先是直劈下来,对手从心理和动作上、都在应付我这泰山压顶的这一招,可他万难料到我会中途变换,对手往往就会中招。行家在交手时,都会防着对方招路的突变,这一着很重要。当然,在使棒时动作得非常的快,慢了就没有用。不过,现在会这样使棒的人已是微乎其微了,我拜师学艺以来还没有遇到过。现在除了中原派之外,怕是已经没有人会这样使了。你学不学都没有关系,又不是去打擂比武。”陆剑鸣笑着告诉阮其武。

    阮其武每次学棒后,都非要留陆剑鸣吃饭。他说:“我不能让我的兄弟饿着肚子回去。”两个人慢慢吃慢慢聊;陆剑鸣多是讲些棍棒刀枪的使法。有时,陆剑鸣也会说到中华武术的几个流派、以及这几个流派的长处与短处。阮其武每次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的,他很少打断他的话。偶尔,阮其武也会问问陆剑鸣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其它队员大多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也插不上什么话。

    一次童晓林问:“剑鸣兄弟,我看小说上写的什么‘第一剑、’‘第一拳,’还有什么‘华山论剑’的,说每隔三五年,天下的武林高手都会齐集到一个地方,比试谁是天下第一高手,有没有这种事?”陆剑鸣笑着说:“我在少年时,也看过这类小说。我曾经也问过我的师父,师父说;那些都是人编出来的,他这几十年从来也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他的师父、师祖也从来没有说起过。后来我也慢慢的明白了,小说上写的这种事,只是一些人想出来的,他们只有写得神神秘秘的,才有人看,才有人去买。谁还会去研究历史上是否真有其事?作者又不需要负什么责任,读者也大多只是无聊的消遣罢了。所以对那些没有史实依据的小说,我从来也不喜欢看。你要真的去探究它有没有?你才是傻瓜蛋呢。”童晓林被陆剑鸣讲得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阮其武是个直肠汉子,加上沈副厅长对他说过;要像真正的兄弟那样换心,他真是把陆剑鸣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几次交往后,陆剑鸣也感觉到阮其武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兄长。

    自从陆剑鸣参加了晓凤她们的同学聚会以后,葛红兵隔三叉五的就会来找晓凤。晓凤上午休息时,陆剑鸣总能遇上。他对葛红兵还是挺满意的,小伙子帅气,脾气也不急。工作虽说是厨师,可这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可以出状元。

    陆剑鸣知道妹妹对葛红兵的工作不满意,他劝过晓凤几次。他告诉妹妹;选对象;一要人好,二就是要对你好。如果人的本质不好,对你又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再有钱、再有地位都没有用。晓凤慢慢的也想开了,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喜欢葛红兵。高中时,班上很多男生都愿意同晓凤交朋友,可晓凤只喜欢葛红兵。

    唐美璋夫妻俩也很满意,都说这小伙子不错。葛红兵每次来,总是他掌勺炒菜,他炒的菜大家都说好吃,晓凤心里也暗暗的高兴。

    陈琳娜很会选时间,她知道陆剑鸣是上午休息,只要晓凤上午不上班,她都会来。陈琳娜看见陆剑鸣的房间里有一满橱的书,而且她每次来的时候,陆剑鸣几乎都是在看书。

    陈琳娜感觉到;陆剑鸣对历史等很感兴趣,她有时也会提出一些这方面的问题来同他一起探讨,陆剑鸣也乐意和她谈一些自己的看法,很多都是陈琳娜在高中语文和历史中学过的东西。

    一次陈琳娜问陆剑鸣;柳宗元写的《捕蛇者说》一文中,那种黑质而白章的蛇是什么蛇?你原来在小山村里看到过没有?陆剑鸣很觉得奇怪,看她一个娇小姐的样子,居然能够想到提出这样的问题来。

    陆剑鸣想了想说:“黑质白章,其实就是黑底白花。现在的人叫它银环蛇,那是一种神经毒的、毒xìng很强的蛇。与血液毒的蛇不同,人被血液毒的蛇咬到以后,伤口就会很快的红肿,而且也很疼。像五步蛇、竹叶青。而被神经毒的蛇咬到后,伤口不肿不痛,只是感觉麻木,所以就最容易被疏忽了。尤其是在草多的地方,没有见到蛇,一般都会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叮了一下,往往就不会去在意。等到毒xìng发作攻心时,人就难救了。现在中药里有一味叫白花蛇的就是,是小的银环蛇。”

    陆剑鸣告诉陈琳娜;他和师父外出串村时,治过好几个被银环蛇咬伤的人,而且大多都是已经中毒很深,他们才感觉到可能是被蛇咬了、才赶紧求医的。师父医技很高,经他的手,基本上都能治愈。

    陆剑鸣说;自己记忆中只有一例,师父看了以后只说了句“回天乏力。”在路上,师父告诉他;刚才那个人是被银环蛇咬的,当时他一定没有看见那条蛇,以为只是什么虫子叮了一口、或是被刺扎了一下,所以才拖到现在。只要早一个时辰都还有救,可惜了一条生命。后来师父在替人治蛇咬伤的时候,都会对周围的人说起那个人的遭遇,他要大家相互转告,今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千万不可大意了。

    陆剑鸣说话时,陈琳娜总是静静地听着、定定地看着陆剑鸣。有两次,陆剑鸣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天陈琳娜又来时,陆剑鸣已被童晓林他们接到靶场去了。晓凤气鼓鼓的告诉她;自己很想跟去看看,可是哥哥就是不让她去。

    有一次陆剑鸣问陈琳娜:“小陈,你经常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我的工作由我自己安排,没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我就喜欢听你说话,讲你从前的事。”陈琳娜微微地笑着答道。

    “剑鸣哥,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到你们原来生活过的那个叫邬家冲的地方去看看吗?听你说得那么美,我真想去。”陈琳娜道。“哥,下次我们一起去,我也十几年没有去邬家冲了。琳娜,到时候我来叫你。”晓凤也说。

    这天晓凤又是上午休息,陈琳娜来得特别早,正巧碰上童晓林开车来接陆剑鸣。

    “剑鸣哥,我也去看看可以吗?”陆剑鸣不忍心拒绝她。童晓林也在一旁说;一起去吧,反正车也是空着。晓凤也占光跟着去了。阮其武和刑jǐng队的人便认识了晓凤,知道她就是陆剑鸣的妹妹。至于陈琳娜,他们都以为她就是陆剑鸣的女朋友,他们不问,陆剑鸣也不好解释。

    下午四点半左右,宁昌始发的一趟火车已在上客。这时,běi jīng来的特快列车刚进站,一时站台上便热闹了起来。陆剑鸣挂上胸牌,招呼着西边站台上下车的旅客。

    突然,陆剑鸣看见东边站台上的人四下奔跑,人群大呼小叫的。“出事了!”陆剑鸣心里一惊,他赶忙挤开人群向东边站台跑了过去。

    “快快,快抓抢东西的。”一个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老板模样的人,正舞着双手,两脚乱蹦的大喊着;“我的密码箱,有重要文件。”这人显得有点歇斯底里。他的身前,正有两三个人在互相的推打着,边撕打、边将那个老板往一旁挤。老板身边一个妖冶的年轻女子正扶着他。还有一个个子高大的年轻人,正在用力将这几个推打着的人扯开。

    一看阵势,陆剑鸣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几个装着在打架的人,肯定与抢东西的人是一伙的,他们是在作掩护。

    “建国什么事?”陆剑鸣问东边站台的治安协管员舒建国。“有人抢了那人的密码箱,已经从火车底下钻过去了。”舒建国只是应了一句,他没有回头。

    站台边的火车正在上客,舒建国努力分开挤上车的人,他要挤上车去,再打开那边的车门下车去追赶。因为他个子高大,很难从车轮底下钻过去。

    陆剑鸣毫不迟疑,他三两下就挤到了车厢旁边。只见他纵身将左手往车厢顶上一搭,正个身子就翻了上去。周围的人都被他这惊人的动作震住了,“这个人是谁?竟有如此好的身手!”

    陆剑鸣上了车厢顶一看,没有看见人,旁边还有一列火车,就是刚才到站的那趟特快列车,这会人已经下完了,可车厢还没有被拖走。

    “抢东西的人一定又钻过那列火车去了。”陆剑鸣心里想着,他纵身跨出一大步,跳到了相隔足有五六米远的那列车的车厢顶上。再一看,只见站台围墙外面的荒地小路上、一前一后有两个人正在狂奔,前面的人手上提着一只密码箱,后面的人一边跑、一边还不时的回头看。

    陆剑鸣纵身就跳到了站台的围墙前,两手朝墙上一撑,人就翻了出去。他大步的追了过去,只两三分钟时间,就追上了那两个人。这时,跑在后面的那人突然转身朝陆剑鸣撞了过来,他要“舍车保帅”,掩护同伙脱身。

    见那个人返身来对付自己,陆剑鸣异常快捷的一蹲身,右腿就扫了过去。这家伙被他扫得摔出有四五米远,跌了一个嘴啃泥。那个提着密码箱的人,因为奔跑时很不方便,影响了他的速度。见陆剑鸣追上来了,他可慌了神,嘴里喘着气,实在跑不动了。

    那个人转身便站住了,“兄、兄、兄弟,放我一马吧,你、你、你要什么就开、开、开个价。”那人累得喘着粗气道。“那、那个人是建中公司的老、老总,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不、不、不义之财,是他们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你就是剑鸣兄弟?是这里的治安协管员?”先头被陆剑鸣摔倒的人也跑了过来,看见陆剑鸣挂着胸牌,便问。“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他们投机倒把得来的钱财,你说该不该取?”他问。因为陆剑鸣是他们忌讳的人,如果换了是其它人,他们早就动刀子了。

    “兄弟,我们和晁盖、吴用、阮小二他们取生辰纲一样,你就不能同朱仝、雷横他们那样放我们一马?我们是从běi jīng一直跟到这里,老大吩咐我们在半路上动手,他说了,这宁昌火车站是你的地盘,不要冒犯你。可那小子相当狡猾,半路上实在是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只得在下车的时候、乘人多拥挤时才得了手。”两个人哀求道。

    “把箱子留下快走,我不来难为你们。不然,后面的人追过来时,我也不好办了。”陆剑鸣曾经听人说起过;建中公司搞投极倒把、以权谋私的事,他对这两个人道。那两个人叹了口气,见没有办法,只得将密码箱放在地上,对陆剑鸣一揖道:“兄弟,你好自为之,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两个人就钻进了不远的巷子里。

    不一会,那个老板、还有舒建国、民jǐng尹胜利和别的几个人都追了过来。老板一把抓过地上的密码箱,两手将箱子紧紧的抱在胸前,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好兄弟,今天全亏了你,把箱子给夺回来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得好好的谢谢你。”说着,他便对身边的一个人说了什么,那人就从衣袋里拿出来一大沓的百元钞票,老板接过钱就往陆剑鸣的手里塞。陆剑鸣把他拿钱的手给挡了回去,他说:“我是车站的治安协管员,保护旅客的财物是我的职责,我不能收你的钱。”说完,陆剑鸣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了。

    刚走进站台,陆剑鸣就看见了宁昌电视台的采访车。“这车怎么让它开到站台上来了?”陆剑鸣正感到奇怪,他看见苏梅正从采访车里出来。陆剑鸣正想招呼苏梅,这时,他听见那个老板在叫“小梅、小梅。”“普光是你?什么时候到的?东西拿回来了没有?”陆剑鸣见苏梅朝老板走了过去,显然他们两个人很熟悉。为了不让苏梅看见自己,陆剑鸣便低着头,快步的向站台的西头走去。背对着东面的站台,坐在花坛的矮墙上。

    “剑鸣、剑鸣。”他听见苏梅在叫,叫声越来越近了。陆剑鸣本想赶快躲开,可一想,她已经看见了,躲开算是怎么一回事?他转过身慢慢的站了起来。

    “是你?苏梅你有事?”陆剑鸣故意问。“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郑普光,宁昌市鼎鼎有名的建中公司总经理,我的朋友。陆剑鸣,也是我的朋友。”陆剑鸣与郑普光握了握手。“剑鸣,刚才的事,普光都告诉我了,他说多亏了你,把东西给夺了回来。他说箱子里装着他们半个公司。”苏梅道。

    “好兄弟,等我回公司安顿好后,我再好好的谢谢你。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说话算数,小梅她知道。你们电视台应该好好的报道一下,见义勇为、勇斗歹徒,为旅客夺回贵重财物,应该大力宣传表扬,小梅你说是不是?”郑普光替陆剑鸣表功道。

    小蔡的摄像机正要对陆剑鸣,被陆剑鸣挡开了。“苏梅,不要摄了,也不要报道,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没有丢东西已经算是大幸了,否则我们就得挨批。”苏梅见陆剑鸣说话显得有点生硬,她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可她知道陆剑鸣的脾气。于是苏梅说:“好,小蔡,不要摄,我们只作一条普通新闻,也不提名字。”

    “这怎么行?一定要正面报道。”郑普光不明里就的坚持道。“普光,别再说了,我会处理的。报不报是我们电视台的事,你就甭管了,快去管好你的公司吧。”苏梅说。“好好,小梅我听你的。”郑普光答应着。

    陆剑鸣说了句“我还得在站台上转转。”便转身离开了。

    “明天晚上我到你家里去,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苏叔叔、陈阿姨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点东西。”郑普光和苏梅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了,陆剑鸣知道他们已经走了。

    尹胜利和舒建国走了过来,两个人热情的拉着陆剑鸣的手说:“剑鸣兄弟,今天要不是你把那只密码箱给追回来,那咱们铁路公安可是真的下不了台。不但咱们得挨批,恐怕连公安处也跑不了。”“有这么严重?”陆剑鸣吃惊地问。“你不知道,这个郑普光是郑省长的儿子、建中公司总经理。在宁昌市,是个一跺脚,地也要抖三抖的人物。再加上有这么个老爸,谁能得罪得起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梅同他熟悉,也不奇怪。现在的很多‘星’都傍大款,报刊杂志上不是经常刊登这类文章的?”陆剑鸣想。

    “建中公司老总被抢手提箱、让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给追了回来。”还没有过多久,刚才在站台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去。说是抢东西的人心狠手辣,跑得比兔子还快。去追的人武艺高强,会飞檐走壁。

    王林德和汪正祥也赶到了站台。“小陆,今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要是这只箱子追不回来,我们两个人的乌纱帽怕就会保不住,咱们车站治安先进的牌子也得砸了。这样吧,老汪,你们所将今天发生的事写个报告来,处里签了报路局,给小陆申报奖励。”王林德告诉汪正祥。“对对,我这就回去写。”汪正祥答应道。

    始发车开走了,到站的那趟车的旅客也都已出了站,这时的站台上已经没有什么人。

    舒建国坐在陆剑鸣的身边,他说:“小陆,真想不到你的功夫如此了得,两列车隔得这么远,你居然能一跃而过。我看这几个家伙像是有准备的,开始在站台上打架的、肯定也是他们的人,只可惜没有抓住他们。”“他们大概是跑不动了,于是便将箱子扔得很远,我想,夺回东西要紧,所以就让他们给跑了。”陆剑鸣道。

    “是我让他们走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他们以后不再来捣乱。”舒建国离开后,陆剑鸣心里想。“他们不是说;这车站是我的地盘吗?”想到这里,陆剑鸣不由得笑了。“地盘,居然自己也会有地盘。”陆剑鸣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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