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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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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美璋夫妻俩买菜回来,陆剑鸣就放下手中的书帮着舅妈一起捡。(灵武九天

    “美璋,你来一下。”舅妈招呼自己的丈夫。唐美璋扯过一只小凳子,就坐在厨房的门边。看这架势,陆剑鸣知道;舅舅舅妈今天又有什么事要同自己说了。

    “剑鸣,”舅妈先开了口。“你年纪也不算小了,上次我问过你有没有女朋友?你说没有。你告诉我说;邬家冲那个叫菊花的姑娘是你妹妹、不是女朋友。昨天,车站派出所的汪所长来给你提亲来了。”说着,舅妈就看着陆剑鸣,看他有什么反应。

    陆剑鸣最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公安处的王处长、车站派出所的汪所长,他们都这么关心自己的事?自从汪正祥找过他以后,陆剑鸣就在想“为什么?”了,可就是想不明白。难道连自己的私事也成了他们的工作不成?前两天在靶场教阮其武练习棍棒,在吃饭的时候,阮其武也问过自己一些生活上的事。“他们怎么都这么关心自己?”陆剑鸣真有点奇怪。

    见陆剑鸣没有作声,舅妈以为外甥认同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昨天汪所长是专门来的,他对你很关心,他给你说的是王处长的女儿娟娟。”舅妈说着,她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唐美璋对她点了点头。

    于是她接着道:“娟娟这孩子,前一阵经常会来找晓凤玩,她和晓凤是同学。娟娟人长得秀气、脾气又好,又文文静静的。昨天,晓凤也说了喜欢她。娟娟在铁路幼儿园当老师,是正式职工。我看是可以,反正你也熟悉,你以为如何?如果你愿意的话,下午就让你舅舅去给汪所长回个话,让他到王处长家去提亲,我看问题不会大的,娟娟好像也很喜欢你。听晓凤说;她还给你织过一件毛衣,有没有这回事?”舅妈问。

    陆剑鸣只管低着头捡菜,他觉得娟娟在他的心里就同晓凤一样,自己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娟娟脾气确实好,要是晓凤也能像她那样就好了。娟娟就是胆子太小,不大敢同陌生人说话,一说话就会脸红。

    陆剑鸣想了想,他说:“舅舅舅妈,我现在年纪还不大,这事还是过两年再说吧。”“又不是要你明天就结婚,只是将这门亲事先定下来,这就叫订婚,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订了婚,双方就不能反悔了,过几年再结婚都可以。”舅妈看了看丈夫道。

    “剑鸣,我也觉得娟娟这孩子不错,不找她这样的、你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她爸爸是铁路公安处的处长,这对你今后的工作会有好处的。”唐美璋附和着妻子的话。

    陆剑鸣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免得舅舅他们老是问这问哪的。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对唐美璋夫妻俩说了,他说;自己也知道娟娟是个好姑娘,但是自己总觉得娟娟像是妹妹一样。个人的事,还想再过几年,到时候有了合适的人时,一定会告诉舅舅舅妈的,会征得他们同意的。“舅舅舅妈,这事你们就别再替我cāo心了,让我随缘吧。”陆剑鸣道。

    舅妈看了看唐美璋说:“那好吧,你这对象的事,今后由你自己去选。不过你得记住了,女人不要长得太漂亮,只要贤惠就好。娶媳妇是为了过rì子,不是像插在花瓶里的花,只是摆着看的。”

    汪正祥知道了陆剑鸣的打算以后,他叹了口气;“娟娟没有福气,可惜他们没有缘份。”

    女儿的婚事不成,隔了些天,王林德自己又来找陆剑鸣,问他对桑洁贞的看法如何?陆剑鸣告诉他;自己年纪还不大,现在还不想去考虑个人的事。不管王林德如何说,他反来复去的就是这句话,王林德也没有办法。

    自从舅舅他们对自己说了娟娟的事以后,陆剑鸣虽然没有同意,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直有种鲠鲠的感觉。陆剑鸣觉得有点对不起娟娟,他知道娟娟喜欢自己。

    陆剑鸣心里深藏着一个秘密,他将来娶媳妇有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那就是;万一自己以后也同师父张树枫那样走村串乡行踪不定时,老婆得能跟着自己。

    娟娟是个独生女儿,她能放得下这大城市的生活?能放得下自己的父母亲?娟娟胆子这么小,她能跟着自己去走江湖?

    陆剑鸣这两天心里觉得很是烦躁,没有心思看书。韩瑞、童晓林他们已经有四天没有来了,“他们刑jǐng队最近怕是有什么事?”陆剑鸣想着,他走出了家门。走着走着,就到了火车站广场。

    陆剑鸣穿过车站广场,慢慢的朝东海路走去,走过宁昌火车站,他看见了铁路幼儿园。幼儿园的门开着,有的家长还在送孩子来。“娟娟是这里的老师。”陆剑鸣心里想着,他居然鬼差神使的也走了进去。

    这两天,陆剑鸣没有看到娟娟来找晓凤,不知是为什么?他总感到有点对不起她,他想看看她。

    在宁昌市,铁路幼儿园的条件算是比较好的。幼儿园是两栋两层楼的建筑,楼上楼下都有教室。陆剑鸣沿着走廊,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看过去,他见楼下几个班的孩子都比较小。娟娟是教大班的,陆剑鸣曾经听她说起过,于是他又上楼来看。

    在楼上的第二个教室,陆剑鸣看见娟娟正背朝着窗口,孩子坐成四五排,娟娟正在给他们讲故事。(昏嫁总裁)“从前有个孩子,他的名字叫曹冲。曹冲六岁那年,一天他到河边去玩,看见很多人围着在看一头大象……”娟娟正在给孩子们讲曹冲秤象的故事。

    陆剑鸣在窗外静静的听着。“叔叔、叔叔。”强强看见了他,便喊了起来。一时间,孩子们全都抬起头来看陆剑鸣。“你……”娟娟一回头,见是陆剑鸣,她根本想不到他会到幼儿园里来。强强跑出来把陆剑鸣拉进了教室,“叔叔你坐。”小家伙将自己的凳子让给陆剑鸣,他又跑到小橱子前面,从抽屉里拿出来一袋糖果塞到了陆剑鸣的手中说:“叔叔,你吃糖。”

    娟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故事也讲不下去了。按规定;上课的时候,幼儿园的教室是不能随便让外人进来的,只有在家长接送孩子的时候才能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娟娟轻声的问。陆剑鸣告诉她;自己刚才路过幼儿园大门口的时候,看见还有家长送孩子来,于是也就跟着进来了。

    “你在给孩子们讲故事?”陆剑鸣问。“嗯,”娟娟点点头应道,她的脸竟不住红了起来。娟娟觉得陆剑鸣不能随便进教室里来,可是要他出去,她又说不出口,这让她感到左右为难。

    “叔叔,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强强拉着陆剑鸣的手道。娟娟突然灵机一动,她说:“请叔叔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好、好,叔叔讲故事。”孩子们叫喊着,还“噼噼啪啪”的鼓起了小手来。

    “这不太好吧,我又不是老师。要是让你们的领导看见了,一定会批评你怎么随便让一个陌生人进来讲故事的?”陆剑鸣道。“孩子们喜欢,你就给他们讲一个吧。”娟娟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叔叔讲故事、叔叔讲故事。”孩子们听老师这么一说,又都叫了起来。看着孩子一张张稚嫩企盼的脸,陆剑鸣心里十分的感慨;这世上,只有孩子最是天真无邪的了,他们怎么想,就会怎么表露。

    “好,叔叔就给你们讲个故事。”陆剑鸣终于答应了。“小朋友,大家坐好。”他说。“哗啦啦”一阵声响,孩子们挪动着各自的凳子都坐了下来。他们觉得很新奇,几十双小眼睛瞪得大大的,齐刷刷的看着陆剑鸣。

    “讲什么故事好?”陆剑鸣心里一时犯了难。总不能给这么小的孩子讲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吧。这时他记起了童年的时候、自己看过的一本连环画上的故事。故事的题目他记不得了,内容也只是记得一个大概,他只能边想、边编、边讲。

    “很多很多年以前,在一片草原上有一个国家。这里的人住的是帐蓬,他们放牧着一群群的牛羊。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一滴雨了,草都枯死了,牛羊没有草吃,也都一群群的饿死了。牛羊饿死了,那人也就没有东西吃。老百姓都急了,他们要国王赶快拿主意。于是国王就召集大臣们商量,最后决定搬家。把国家搬到一个有很多很多草、又有河流湖泊的地方去。国王下了命令,他说;三天以后就开始搬家,凡是年纪超过了六十岁的老人,都得留下来,否则就会影响大家赶路。有敢不听命令的,就要杀掉他们全家。有一个年青人叫……伊凡。”陆剑鸣随便想了一个名字。

    “伊凡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是爷爷将他养大的。伊凡对爷爷非常非常的好,当他听说老人都要留下来的时候,他心里别说有多难过了。老人留下来,肯定都会被饿死的。于是伊凡决定把爷爷带走,他将爷爷藏在一只很大的箱子里,箱子里放了食物和水,他把箱子放在马背上驮着,还让箱子留了一点缝透气。开始搬家的时候,国王派了很多士兵来检查,看看有谁家敢带上老人的。结果被查到了好几家,国王便命令士兵,将这几家的人都拉出去砍了头。伊凡的爷爷没有被查出来,他躲过去了。这个国家的人便开始上路。”陆剑鸣顿了顿,他见孩子们瞪大着眼睛,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讲。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远,要走很久很久。每天天黑的时候,国王便命令就地搭帐蓬住下,第二天天亮以后再赶路。这时候,伊凡才能偷偷的将爷爷从箱子里扶出来,让他在帐蓬里面睡。有一天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大家走到一条大河边,国王便命令住下来。这时候,有人看见河的中间有金光在一闪一闪的,水里好像有什么宝贝?有人去报告国王,国王和大臣们都到河边来看,果然看见河中间的水里、有一件东西在闪着金光,好像是一只金碗。于是国王命令会游泳的人下去找。河里的水很冷很深,大家捞了很久也没有捞着。国王不准他们上来,非得让他们捞到不可,结果下去的几个人都被淹死了。这时天黑了,河里的金光也不见了,国王命令明天再派人下去捞。一个与伊凡相邻帐蓬的年轻人,他被告诉明天也要下河去。这家人哭哭啼啼的,一个晚上也没有睡。伊凡的爷爷听见了,他问伊凡是怎么回事?于是伊凡就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伊凡爷爷想了想说:‘孩子,明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去河边看看,看河边的山上有没有金光,很可能宝贝是在山顶上。太阳一照,它就倒映在水中,让人以为宝贝是在河里。’第二天早晨太阳一出来,伊凡果真看见河边的山顶上有金光一闪一闪的,伊凡就爬了上去。山顶果然有一只金碗,他将碗拿回来献给了国王。金碗拿回来了,河里的金光也就不见了。国王让下河的人都上来,大家都感激伊凡,夸他聪明。于是大家又向遥远的地方走去。一天走进了一个大荒漠,荒漠里都是沙子和一些稀稀拉拉的小草。这里没有河,找不到水,人和牛羊都渴得要命。国王命令大家停下来,分头去找水。晚上,伊凡的爷爷告诉伊凡;明天将自家那只nǎi山羊放了,让它自己走,你带着铁锹跟在它的后面。只要看见羊低头专门嗅一个地方、还用脚刨那里的沙地时,你就在这个地方挖,一定能挖出泉水来。第二天,伊凡就照爷爷说的做了,果然在那里挖到了泉水。当国王听说泉水又是伊凡找到的时候,他把伊凡叫去表扬了他,国王还奖励给伊凡不少金子。有一天,大家走着走着,天下起了大雨,雨总不停,而且越下越大。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大家的衣服、被子全让雨给淋湿了,人也冷得够呛。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大家终于走进了一片大森林。国王命令在森林里住下来,可是大家带的火柴都让雨给淋湿了,根本点不着。(巅峰极品公子)没有火,就不能烧水煮饭、不能烘干湿透了的衣服和被子。这时候,有人发现远处有火光,于是国王马上就派人去取火。几个人骑上马跑了很久,到那里一看,原来是几个打猎的人,他们正在树下烤着肉。去的人向猎人借火,将树枝点燃了,骑上马赶紧往回跑。可树枝被雨一淋、风一吹,火就熄灭了。这样来回几次都不成功。于是国王想到了伊凡,他让伊凡去取火。国王吓唬他;取不回火就要杀了他。伊凡回到自己的帐蓬里,他偷偷的哭着同爷爷告别,因为伊凡明白;这大风大雨的天,根本就取不回火来。伊凡爷爷听了以后,告诉他一个取火的方法;他要伊凡带一只小瓦缸,将烧红了的木炭装在缸里,上面盖好了,不要让雨淋着。木炭拿回来以后,倒在干的地方,上面再堆上干树枝慢慢的吹,火就会烧起来。伊凡照爷爷说的方法做了,果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于是大家就烧水煮饭、烘衣服被子。这天要是没有能取回火,很多人都会被冻死。开始国王也被冻得很难受,他觉得很奇怪;那只金碗是伊凡从山顶上找回来的,那次泉水又是伊凡找到的,这回取火又是伊凡。伊凡还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我得吓吓他,让他都说出来。国王吓唬伊凡道;你哪些办法是怎么想出来的?你得老实讲,还有什么好主意?否则的话,我就要杀了你。伊凡一听就害怕了,他想,如果自己被国王杀了,爷爷不就要被饿死了吗?于是伊凡只得将事情的经过都对国王说了,并请求能得到国王的宽恕。国王听了以后,他想了好一会。国王终于明白了,他知道老年人有很多生活的经验。这些经验,年轻人都没有,国王后悔当初不该让老人都留下。随后国王就下了命令;容许老人和大家一起走。于是伊凡的爷爷、还有几个藏着的老人都不用再躲了。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长着很多很多青草、还有河流和湖泊的地方。他们就在那儿居住了下来了,大家在放牧牛羊,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陆剑鸣讲完了故事,见孩子们仍然看着自己。他突然问:“小朋友,你们谁能告诉我,伊凡的爷爷为什么能够知道哪么多的事?”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开始唧唧喳喳的、小声的互相争执着。

    “我知道;那是因为伊凡爷爷的年纪大,他就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强强说。于是几个孩子也跟着说:“强强说得对,年纪大的人就能懂得很多的事。”“我爸爸妈妈就知道很多事情,我就不知道。”

    “小朋友都说得很对,伊凡的爷爷和你们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他们的年纪都比你们大得多,所以他们也就比你们懂得很多很多的生活上的道理。你们说,在家里应该不应该听他们的话?”陆剑鸣问。“应……该……听……”孩子们此起彼伏的答应道。

    “强强,你长大了以后想做什么事?”陆剑鸣问。“我要当解放军。”强强道。“叔叔,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做老师,和妈妈一样。”有的孩子说;将来长大了要开大轮船、开飞机、开飞船。

    陆剑鸣看着天真可爱的一张张小脸,他说:”不管你们将来做什么?都要有一双好的眼睛。你们看那些在读书的哥哥姐姐,他们有的人现在就戴了眼镜,将来当解放军、当科学家,还有去开大轮船、飞机、飞船的,戴了眼镜多不方便?现在很多小朋友都喜欢看电视,可是电视看久了,就会把眼睛看坏。你们的爷爷nǎinǎi,爸爸妈妈一定都告诉过你们。你们说;要不要听他们的话?从现在开始要少看电视,而且一次不要看得太久了。”孩子们看着陆剑鸣,都用力的点着头。

    这时候,教室外面有一个人正在静静的听着。有的孩子看见了,小手指指点点的。娟娟回头一看,原来是幼儿园的李园长。李园长刚才是听见娟娟班上的孩子们闹烘烘的,她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娟娟,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进来的?这可是违反幼儿园纪律的。”娟娟看见李园长,她马上就走了出来,李园长批评了她。

    开始李园长想让陆剑鸣出来,但是她见孩子们正在专心的听他讲故事,于是就没有进去。她听陆剑鸣讲得很有意思,尤其是在讲完故事以后,陆剑鸣同孩子们的对话。

    “李园长……”娟娟一开口脸就红了起来。“娟娟,这个人是谁?你怎么能让他随便来给孩子讲故事的?”李园长问。“他、他就是上次在马路上救强强的那个人,孩子们都要他讲故事,这会正好是上故事课,所以、所以我就让他讲了。”娟娟低着头,她不敢看李园长。“好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李园长说着就下楼去了。

    出来的时候,陆剑鸣问娟娟:“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领导吧,她批评你了?”娟娟只是点点头。“我不应该随便来的。”陆剑鸣说。“不!”娟娟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几天,娟娟班上的孩子家长在送孩子来的时候,碰到李园长和娟娟时,他们都会说;前两天,孩子回家以后告诉父母亲,说是一个新来的叔叔给他们讲了故事。有的孩子还用故事里三件事来考问他们。孩子还说;以后要少看电视了,看久了电视就会坏眼睛的,将来长大了就不能很好的做工作。

    这事在铁路幼儿园里传了开来。幼儿园的领导一商量,觉得如果能聘请有丰富生活经验、而且有口才的人来幼儿园给孩子们讲故事,并能结合讲故事来启发教育孩子,这样效果就会更好。于是铁路幼儿园便作出了决定;每个班聘一名园外故事员,每周来给孩子讲一两次故事。家长们对这个决定都表示支持。陆剑鸣自然就被聘为娟娟班上的故事员了。

    “继宗昨天上午来找过你,说你答应过、要去给他的岳父治伤的。他还带来一点东西,我让他拿回去,他不肯,一定是他女人让他拿来的。唉……”早晨唐美璋起床后就告诉了陆剑鸣。“昨天上午,你到靶场去了,继宗晚来了一步。”唐美璋补充道。

    昨天上午,童晓林、韩瑞又来约陆剑鸣去靶场。最近,童晓林他们的摔跤技巧大有长进。韩瑞就更神了,除童晓林外,刑jǐng队里的其它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商战教父)就连队长阮其武,现在也很难赢韩瑞。看童晓林他们有这么明显的进步,阮其武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十分感激陆剑鸣能尽心的传授。而陆剑鸣对童晓林、韩瑞他们能虚心求教、勤学苦练,也很赞赏。

    “舅舅,我这会就去表哥家,让他带我去他的岳父家。”陆剑鸣对唐美璋道。“我也一起去。”晓凤道。

    唐继宗带着陆剑鸣兄妹俩人,换了两趟公共汽车才到了他的岳父家。

    唐继宗的岳父已经退了休,见女婿带着人来给自己治伤,很是热情。他大概早就听女儿说过;她丈夫的一个表弟会武功、能治伤。

    陆剑鸣没有问他的病情,他先给老人做了检查。他对老人说:“你这是腰肌劳损,还有骨质增生,增生的位置在腰部脊椎骨的关节上,很难手术。你的腰曾严重扭伤过,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所以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你的腰经常会酸痛、还有一阵阵的刺痛感。坐久、站久了都不行,只有躺下时才感到轻松些。”陆剑鸣边说,老人边点头。

    “你这伤怕是有十来年了吧?”陆剑鸣问。“有十一二年了。”老人信服的道。“你的脊椎骨已经变形,如果再不彻底治愈,过几年,怕是真的要长期卧床了。”陆剑鸣告诉他。

    “我现在一次也坐不住半个小时,只有躺下才感觉适服一点。”老人对陆剑鸣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病情很是惊讶。“可不能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他心里想。

    “我这伤能不能治好?”老人问。“这伤……”陆剑鸣刚说出两个字,晓凤就在旁边偷偷的拉了他一下。陆剑鸣知道妹妹为什么拉自己,他没有去理会。他说:“你这伤能治,有三个疗程就行了。”“要三个月?”表哥的岳母为他们端来了茶,她就站在旁边听着,这时她问。

    陆剑鸣告诉他们;像这种老年陈旧xìng的综合伤痛,一般的医院,即便是治三个月,怕也不会有很大的起sè,极难彻底治好。自己是师父传授的秘方,先用气功,再加以外敷内服,三个星期就可以基本治愈。当然还要注意适当的活动和休息。老年人不能同年轻的比,即便是治好了,也不可能恢复到和年轻的时候一样。

    陆剑鸣看出来了;表哥的岳母对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他明白,现在的一些人都认为年纪大的医生一定是比年纪轻的强,他也不去计较。

    陆剑鸣让老人背朝上躺下,要老人将衣服撩起来。他脱下外衣,站在床边,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运气。这时,只见陆剑鸣两手分开,手掌向下,沿着老人的脊椎骨两侧,从上向下慢慢的移动。随着陆剑鸣的两手移动,老人的脊椎骨两侧,呈现出两条手掌般宽的紫红sè。紫红sè的地方,像是有点凹下去似的,可陆剑鸣的手掌并没有触及到老人的皮肤。唐继宗、晓凤,还有老人的妻子在旁边看了,都觉得很新奇,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听过这样治伤的。

    “你感觉怎么样?痛不痛?”唐继宗的岳母有些担心的问自己丈夫。老人只是摇摇头,他没有说话。

    陆剑鸣用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他收起手掌后对唐继宗说:“等会你到舅舅家里来,我给你一点外敷用的药粉。你将它分成三份,每份分七次用,一天敷一次。你将药粉用高度的白酒调成糊状,将它均匀的涂在一块三寸见方的纱布上。再将纱布敷在伤痛点,上面蒙上一块塑料纸,再用胶布将四周贴紧,尽量不让药气外泄。说着,陆剑鸣又要过纸笔,写下了几味中药和各味的剂量。并告诉说;捡二十一包,三周时间,每天一包煎着服用。

    唐继宗同陆剑鸣一起回来拿外敷用的药。陆剑鸣从橱子里拿出一包药粉交给了表哥,并告诉说;他岳父还得每周用气功治疗一次。如果你要出车,就让嫂子告诉她家里,让她父亲上午在家里等着,自己会直接去的。

    后一周,表哥又出车去了。表嫂特地请了半天假,陪着陆剑鸣一起去。

    表嫂告诉陆剑鸣;上个星期他们来给她父亲疗伤的那天晚上,她去看了父亲。父亲说你有真功夫,他说;发功的当天,他就感觉原来的伤痛轻松了许多。一周用药下来,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陆剑鸣去了后,表嫂的父母亲十分热情。做完了气功,一家人非得要留他吃饭,陆剑鸣谢了,他说要赶回去上班。

    第三周是唐继宗夫妻俩人一起来的。唐继宗悄悄的告诉表弟;岳父的老伤痛已经基本好了,他们一家都很高兴、都很感激你,对他也不像从前那样不冷不热的了。

    晓凤问表哥:“表嫂现在该对你亲热了吧?”唐继宗只是笑笑,他没有说什么。

    自从陆剑鸣替表哥的岳父治愈了陈年老伤以后,唐继宗来看自己父母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他告诉陆剑鸣;姐姐远走它乡,作为儿子,自己不能在父母的面前尽孝,而是让表弟表妹像儿子女儿一般的照顾着自己的父母亲,实在是过意不去。现在老婆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不再阻绕他回家来看父母亲,他十分感激表弟陆剑鸣。

    自从上次在车站、替建中公司的老总追回了被抢的密码箱以后,陆剑鸣的情绪一直不大好。他经常会想起那两个抢东西的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这是不义之财,为什么不能取?陆剑鸣对《水浒传》的故事非常熟悉;黄泥岭上智取生辰纲,那是梁中书送给他岳父蔡京的生rì礼物。这些收刮来的民脂民膏被好汉们取走了,真是大快人心。可这建中公司……

    面对着这个社会,陆剑鸣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缈小。(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自己在车站治安协管员这个岗位上,替旅客追回被抢的财物,这是自己的职责。不管他的财物是怎么得来的,即使那只箱子里装的全是毒品,自己也只能这样去做。好在放了这两个人,陆剑鸣心里略感到一点宽慰。

    阮其武感觉到;陆剑鸣这两次来刑jǐng队里时,情绪有点低沉。那天他将陆剑鸣拉到自己的办公室,阮其武问陆剑鸣:“剑鸣兄弟,是不是有什么难事不好解决?有事可一定要告诉大哥,也好让大哥为你分忧。只要是能够办得到的,大哥义不容辞。”陆剑鸣只是摇摇头。“我看得出来,兄弟你一定有什么事?”阮其武看着陆剑鸣。

    陆剑鸣想了一会,他终于将那天在车站上发生的事、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阮其武。他说:“阮大哥,我知道把那两个人放了是不对的。可是我听他们这么一说,好像觉得也在理。听人讲;那个建中公司专门搞投机倒把,这些都是不义之财。

    建中公司的事,在宁昌市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阮其武也听说了。他对现在那些靠父母权力去经商的绔纨子弟也是不屑一顾。但是将抢东西的人放了,那也不对。抢东西毕竟是犯罪行为,应该是同东西的来源分开,不能混为一谈。

    阮其武听了陆剑鸣的话许久没有作声。作为陆剑鸣的亲密兄弟,他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像陆剑鸣这样一个受传统思想影响很深的人,他这样做也不足为怪。可是自己是**员、一个公职人员、刑jǐng队长,是专门对付那帮犯罪份子的。自己当然不能支持他这样做,也不能对他说放人是对的。但阮其武也不想去批评他,陆剑鸣按身份,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兄弟,大哥也不想说;这事你做得对、还是不对,事情就让它过去算了。你信得过大哥我,大哥也不会再同其它人去讲的。可今后……”阮其武本想说;“今后不要再这样做。”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感到很难对陆剑鸣说清楚能让他心服口服的道理。

    郑普光晚上来到苏梅家。

    “陈阿姨,小梅还没有下班?”郑普光一进门,见客厅里只有陈素芬和小保姆chūn燕在看电视,于是他便问。

    “普光,你快坐,好久不见你来了,是不是又在忙什么大生意?”陈素芬问。chūn燕给他端来了茶。这时,苏梅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苏梅下班回家后,吃完晚饭,看完宁昌晚间新闻和zhōng yāng台的新闻联播,她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现在的一些电视剧,多是帝王将相、或是拼打追杀,要不就是男欢女爱感情纠葛。这些电视剧缺少思想xìng和人生哲理,纯属是为了让人消磨时间,所以苏梅不喜欢看。在台里闲下来时,别人大多会议论最近什么什么电视剧不错、某某某某演的什么?苏梅没有一点兴趣,这时她总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书。

    “小梅,我给你带来一条项练,你看看,一定喜欢。”说着,郑普光就拿出了一只jīng致的首饰盒,他将盖子打开。灯光下,项练上的钻石熠熠生辉,耀人眼目。“真漂亮,苏梅姐你快来看。”chūn燕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还花这么多的钱去买它干什么?”苏梅没有去接,她只是看了一眼。“普光,你不该花钱去买的。小梅从来也不戴这些东西,她从小就不喜欢插花或戴什么的,你也知道。这样也好,干干净净的,人也觉得自在些。”陈素芬道。

    郑普光嘻嘻地笑着说:“这是我的心意,或许,有一天小梅想通了要戴呢?现在年轻女孩子都兴这些。你到大街上去看看,有的女人真是满身的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我可不稀罕,戴这些简直就是一种累赘。除了向别人炫耀自己的财富、让旁人说一句‘好看’之外,我看是不会有一点其它什么作用的。弄得不好,还会被抢。像慈禧死了以后,把这么多的珠宝带进了棺材,还不是让军阀孙殿英给掘了墓,还暴尸野外。一个普通的老太婆,死了埋在土里安安稳稳的,谁也不会去动她。”苏梅道。

    “不能一概而论,我看有的女孩子戴了首饰就显得更漂亮了。”郑普光说:“你看现在英美一些西方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在上层社会的社交场合里,那些贵妇人,哪个不是满身珠光宝气的?”郑普光补充道。“你觉得好看,你就多去看看吧。可笑的是;有的人戴的很多都是些镀金假的,还自鸣得意。”苏梅讥笑道。

    “这可是真正的白金项练,天然南非钻石,这条项练我可是化了一万多块买的。”郑普光道。“妈呀,这么贵?我要打多少年工才能挣得到?”chūn燕惊诧道。

    “小梅,普光也是一番诚意。不过普光,我可要批评你,今后可不要再去买这些东西了,你做生意赚了钱,也要节约着化。”陈素芬说郑普光。“实在化不完,你就往慈善机构里捐赠,那儿可是多多益善。这也是你的功德,就当是积德行善。”苏梅讥讽道。

    “慈善机构、爱心行动,我们公司都捐了。只要社会上有捐赠活动,还能少得了我们建中?”郑普光不无得意的道。“我到是听人讲;你郑大经理可是逢寺就捐、遇佛必求的是吗?”苏梅讥讽他。

    “嘿、嘿……”郑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说:“求菩萨保佑公司生意兴隆。小梅,我这不是信不信,只是表达我的一种心意。‘心诚则灵不是’?我每次在求菩萨保佑的时候,都会念叨着;求菩萨也保佑你工作顺利、越来越漂亮,保佑苏叔叔、陈阿姨身体健康呢。”“我可不敢领你的情,还是让菩萨多保佑保佑你自己吧。”苏梅有点不悦道。

    见女儿有点赌气的样子,陈素芬劝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已经不是小孩了,呕什么气?普光现在忙,也很少有时间来,你们该好好的聊聊。(极品三太子)”

    郑普光又拿出来一件女式短大衣,他将衣服递给陈素芬,他说:“陈阿姨,我给你买了一件大衣,是白狐皮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你这孩子,买这干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退休在家,又不会去参加什么社交活动,穿这么好的衣服有什么用?还是给你妈穿吧。”“你爸爸妈妈他们的身体还好吧,尤其是你妈,咱们老姐妹已经很久没有碰见了,还真有点想她。你爸爸到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一会是开会,一会又是视察,挺忙的。”陈素芬说。

    “我给我妈也买了一件。老爸是省长,我可是十天半月也难碰得到他一次。每次碰见了,又总是批评我;说什么要尊纪守法、合法经营,不能打他的牌子,好像我就是一个投机倒把的坏蛋一样。苏叔叔可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也很少回家吧?我给他带来几盒西洋参冲剂,是美国原产的。这东西最能提神,能增强体力。”郑普光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大盒子。

    “chūn燕,这条裙子送给你。”郑普光说着,就将一条花裙子塞到了小保姆chūn燕的手中。chūn燕接过裙子,她在身上比划着,又跑到镜子前照了一会。“苏梅姐,好不好看?”chūn燕问。“好看。”苏梅说。“谢谢郑大哥。”chūn燕十分高兴。

    “下次可不许再买什么东西了,小梅她爸爸知道了也会批评你的。我可是听说了一些讲你们公司的闲话,你得多注意。是不是真有这些事我不知道,可无凤不起浪,这是中国的一句老话。或许是你手下的人有胡作非为的,可你是公司的经理、企业的法人代表,你就得承担责任。”陈素芬提醒郑普光。

    苏梅看了一眼郑普光,她说:“妈,你天天坐在家里能听见什么?现在在宁昌市,从干部到平民百姓,谁不知道这鼎鼎有名的建中公司?都说;郑大经理一跺脚,宁昌就得抖三抖。普光,说真的,我真有点担心。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如果你们公司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是会第一个给你曝光的。”苏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jǐng告郑普光。“好了,都别争了,普光又不是小孩子,他应该明白的。”陈素芬劝说道。

    这时,陈素芬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问郑普光在车站遭抢的事。郑普光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素芬。他看了看苏梅说:“是车站那个治安协管员帮我追回来的,那个人小梅也认识。”“是那个叫陆剑鸣的人?”陈素芬问。“对,他是叫陆剑鸣。什么时候我们公司请他来吃顿饭,我还得好好的谢谢他。我当时就说了,要宁昌电视台好好的报道一下,可小梅她……”郑普光看了看苏梅,他没有再说下去。苏梅这时正在关注电视上的新闻,她没有搭理他。

    “小梅,我不是同你讲了?什么时候请陆剑鸣到咱们家里来,我给他说说他爸爸的事,也问问他家里的一些情况。原来我与他爸爸是很多年的老同事了。文革那阵子,他爸爸被迫害死了,他们一家又被下放到很远的地方。我真该关心关心他。”陈素芬对女儿道。

    “小梅,那个陆剑鸣什么时候会来,你告诉我,到时候我也来。车站那次事情以后,后来我听手下的人议论;说这个陆剑鸣会飞檐走壁、武功了得。要真是这样的话,干脆就让他到我们公司里来,来给我当保镖。不,给他一个保安部长做,每个月发他三百块。这比在车站当个治安协管员不知要强多少倍,也算是我感谢他,我这也是任用人才呀。”郑普光对苏梅道。

    “妈,我这两天就去同他讲,要不就选在星期天。不过你一定得让爸爸也回家来,让爸爸也见见他。”苏梅说。想了一想后,苏梅又补充道:“先问问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再去同他说。陆剑鸣每天都是下午的班,他没有什么星期天不星期天,我会安排的。”苏梅道。

    “普光,我看你还是省了这份闲心吧。什么人才不人才的,你还不是想用钱来让他给你卖命?我可是jǐng告你;下次来的时候,说话可得注意点。陆剑鸣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用钱来打动的,你可别小看了他。”苏梅说着,她就将那天晚上在青水湖旁陆剑鸣手指折刀刃的事、在长途汽车站外替一个老农打抱不平、一次就帮老农五十元的事告诉了郑普光。“可他自己每个月的工资还不足五十块呢。”苏梅道。“真的?”郑普光看着苏梅,他有点将信将疑。“到时候让他当面来演示一下,让你长长见识。”苏梅道。

    苏梅上午接到妈妈的电话,陈素芬告诉她;她爸爸已经答应了晚上回家来吃饭,他也很想见见那个舍身救孩子、并在电视台的专题节目中能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苏梅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她和胡蓉莲说了一声,便骑上光阳摩托,直奔青水湖住宅小区陆剑鸣的家。唐美璋夫妻俩出去还没有回来,晓凤是上午的班,只有陆剑鸣一个人在家。

    “你有事?”见苏梅这时候来找自己,陆剑鸣觉得很奇怪。他一开门便问。“你总得让我进来说吧。”苏梅嗔怪道。陆剑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好,快请进来。”

    自从那天在车站采访陆剑鸣追回郑普光被抢的东西以后,苏梅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陆剑鸣了。坐下后,她直直的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陆剑鸣被苏梅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逼视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他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天在站台上,陆剑鸣追回了郑普光被抢的那只密码箱,当时苏梅又专门为了这件事情来采访。几天来,陆剑鸣总觉得心里有些疙瘩解不开。那天在刑jǐng队里,他将自己心里的疙瘩同队长阮其武说了,阮其武虽然劝慰了他,可是陆剑鸣总觉得心里不舒畅。

    苏梅见陆剑鸣这会有点不自在的样子,见他的眼睛一直回避着自己,也没有说话。“剑鸣,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去,我妈想见见你,就在我家里吃晚饭。”苏梅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你妈想见我?她见我有什么事?”陆剑鸣觉得很奇怪,他问。“傻瓜。”苏梅举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拳说:“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妈是二中的老师,原来同你爸爸很熟悉。你愿不愿意听听你爸爸从前的事?我上次就告诉过你,难道你忘了?”

    还是很早的时候听苏梅说起过,这些天来,为童晓林、阮其武他们习武的事,陆剑鸣真的忘了。“就今天晚上?”陆剑鸣问。“嗯。”苏梅点了点头。“饭就别吃了吧,你家住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不还得请假?”陆剑鸣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好了,我现在还有事,也不同你多说什么。下午六点正,你就在车站的候车大楼门前等我,我来接你。记住了,下午六点。”说完苏梅就走了,她要赶回台里去处理刚才还没有处理完的事。

    下午一上班,苏梅又给她爸爸打电话。“爸,你今天晚上得早点回家,我已经约好了陆剑鸣到家里来吃晚饭。我们六点半钟到家里,你一定得早点回来。”苏梅在电话里一再叮嘱苏国忠。“好好,我六点以前就回到家里总行了吧?咱小梅的命令,我怎么敢不执行?”苏国忠风趣的回应道。

    苏梅又给郑普光打了电话。她告诉他说;陆剑鸣今天晚上到她家里来。“晚上在我家吃晚饭,你有时间就早点来。”“今天晚上再忙我也得来。”郑普光道。

    中午休息时,新闻部几个人都聚集在苏梅她们的办公室里聊天。他们不是因为家里住得太远、中午赶回去来不及,就是单身一人、像小蔡那样。

    苏梅没有加入聊天的行列,她趴在桌子上闭目假寐。邀陆剑鸣到自己家里去,虽然是妈妈提出来的,可是苏梅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自从第一次采访认识他、就是那次在马路上救孩子以后,她去他家里采访时,苏梅就有了想要探寻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后来又同他接触过几次,慢慢的,苏梅觉得;陆剑鸣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重了。她也说不清楚,这到底算是喜欢?还是敬慕、还是爱?这会,苏梅心情很复杂,邀陆剑鸣到自己家里去,虽然是妈妈说的,可爸爸,还有普光,他们会怎么想?

    “苏梅,想什么呢?这里乱糟糟的,你还睡得着?”胡蓉莲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哪里真能睡?我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苏梅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道。

    “刚才大家都在议论你那郑大经理被抢密码箱的事情,那次不是你去站台采访的?你来说说。小蔡是一问三不知、像个木头人似的。”胡蓉莲道。

    “苏梅,听说建中公司郑经理的密码箱里装了很多值钱的东西。他说他的箱子里装了半个公司?有没有这回事?”记者小袁问。

    林志萍说:“我不信,就这么大一只箱子,就是全装的百元大钞,也装不下一百万。就算里面装的全是百元一张的美元,那也装不下一千万。据说,建中公司的资产都快过亿了。”

    “我看不是钱,一定是装的珠宝、钻石、文物什么的,这些东西是无法估价的。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一件战国时的青铜酒器,你们猜值多少钱?整整一千五百万。也就是保温杯这么大一只,因为它上面有铭文,所以才拍出了天价。有两三只这样的东西,不就有几千万了?”老杨今天当班,中午不能回去,他也参乎着道。

    “你以为是你家里的酒杯呀?两三只?好大的口气。你这辈子不要说是有一只,就是能让你看上一眼实物、也算是够幸运的了。”小袁嘲笑老杨。

    “嘿、嘿……”老杨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不知道哪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又不是公司的老总?我怎么会知道?”最近,苏梅总不愿意别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建中公司、提郑普光。或许是社会上对建中公司的一些传闻引起了她的反感。

    “你可以当建中公司当家人的家,还能说不知道?”小袁开玩笑说。

    “听说是小陆给追回来的?有人看见了,这么高的火车车厢,他一蹦就跳过去了。怎么没有将坏人给抓住?”胡蓉莲问苏梅。“大概是为了夺回被抢去的东西,所以让人给跑了。假如歹徒将箱子丢得远远的,你是先去追人呢?还是先拿回东西来?”苏梅反问道。“他说;保护旅客的财物是他们的职责,他说的没有错。被抢的东西追回来了,他就尽了自己的责任了。”苏梅道。

    见说到建中公司,苏梅显得有点懒懒的,大家也就转扯到其它的事情上去了。

    下午刚过六点,苏梅就赶到了车站广场。远远的,看见陆剑鸣坐在候车大厅前花坛的矮墙上,苏梅中午的不愉快心情就一扫而空。苏梅有意将摩托车从旁边绕过去,“吱”的一声急刹,摩托车就停在了陆剑鸣的面前。

    陆剑鸣这时正看着广场上来来去去的行人和车辆,见一辆摩托车直蹿到自己的面前,让他吓了一跳。“是你?这儿可是不能骑摩托车,要被罚款的。”陆剑鸣道。

    苏梅戴着一副墨镜,这是她的习惯。不管有没有太阳,只要是在白天,外出时她都要戴,她是怕被人认出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坐在后座上,陆剑鸣一言不发。苏梅问:“剑鸣,你等了多久了?你的胸牌怎么还不摘下来?最近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这几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陆剑鸣只是“嗯嗯呀呀”的应着,他没有去解释。

    “苏梅,今天晚上你家还有哪些人在?”陆剑鸣突然问。

    “我妈天天在家里,请你来我家也是她说的,不过我早就同妈提起过。还有我爸,他平时很少回家来,今天可是为了你才专门回来的。”苏梅道。

    “为了我?”陆剑鸣觉得奇怪。“为了我来你家,你爸爸才回自己的家?”他觉得不可思议。“你爸爸在哪儿上班?他是做什么工作的?”陆剑鸣追问道。

    “他是省委副书记,分管纪检和政法委,平时挺忙的。”苏梅道。

    “省委书记?”陆剑鸣大吃一惊。“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的省委副书记苏国忠就是你的爸爸?”陆剑鸣追问道。“这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省委书记也是人嘛。今天晚上普光也会来。”苏梅告诉陆剑鸣。

    “停下,苏梅你停停。”陆剑鸣着急地说。“吱”的一下,苏梅刹住了车,这时刚驶进省委大院的家属区。陆剑鸣跨下了摩托车,他说:“苏梅,要不、要不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你家里了。”他的话显得有点结结巴巴。“为什么?都快到了,为什么你突然会想到不去了呢?”苏梅吃惊地问。“我、我……我忘记给舅妈买药了,舅妈犯了很重的病,我得马上赶回去。苏梅,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上我真的不能去你家,你同你妈妈解释一下,下次我再来。”说着,陆剑鸣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苏梅伸手拉住陆剑鸣说:“你今天不去也得去,我爸可是专门为你才回家来的。妈妈她们都已经准备了,你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呢?你给我说真话,这会子为什么突然不愿意到我家里去了?你刚才说的要给你舅妈买药,是你临时编出来的慌话。要不,我现在就同你一起去买药,再一起送到你家里去,看你是不是在扯慌?”苏梅气急败坏道。“苏梅,我、我、我真的有事。”陆剑鸣轻轻的挣脱了苏梅拉着的手,转身快步的走了。

    “陆剑鸣,你、你太欺负人了。”苏梅气极了,她大声的喊道。“陆剑鸣,我永远也不愿意再看见你。”她对着远去的陆剑鸣背影嚷嚷着。值班室的老孙头听到喊叫声,奇怪地伸出头来。

    苏梅一进家门,也没有看一眼正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苏国忠他们。她直奔自己的房间,只听“乒”的一声,随手就关上了房门。

    陈素芬正在同自己的丈夫、还有郑普光说着陆剑鸣的事,她也是断断续续听自己的女儿告诉她的。“……小梅她们台里当时要做一个专题节目,邀请陆剑鸣去做嘉宾。小梅要把专题节目的内容先同他通通气。你们知道陆剑鸣约小梅到哪里见面吗?这个陆剑鸣,居然要小梅晚上到青水湖那里去。那时的青水湖还没有整治好,连路灯都没有,漆黑的,人也没有一个。小梅她大着胆子真去了……”陈素芬正说着,见女儿回家的反常举动,她立时停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苏国忠夫妻俩不由得一愣,他们互相望了望。在他们的记忆里,女儿这还是第一次。

    “我去看看,苏梅姐姐怎么啦?”小保姆chūn燕站起来。“你别去,还是我去。”陈素芬拉住chūn燕。

    “小梅、小梅。”陈素芬走过去推了推女儿的房门,里面锁住了。于是她在门外轻轻地喊道:“小梅,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开开门,跟妈说说。”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开门。“小梅、小梅……”陈素芬有点急了。

    苏国忠过去把妻子给拉了回来。他说:“小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一时想不通,先别去打扰她,让她自己想想,消消气再说。”

    “苏叔叔、陈阿姨,小梅她不会有事吧?”郑普光有点着急的问。“不会有事的,我的女儿我了解。等一回,等她心里平静下来了就好了。”苏国忠道。

    苏梅一进房间,她就将门在里面锁上。随手将小提包一摔就扑倒在床上,眼泪立即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她将手绢紧紧的咬在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个陆剑鸣也太欺负人了,好好的都快到家了,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呢?爸爸这么忙,为了他还专门请了假,这让自己的脸往哪里搁?这个陆剑鸣也太不可理喻了。陆剑鸣,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苏梅在心里喊着。听见妈妈在门外叫她,她也没有搭理。她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消消心里的气。

    “小梅,你开开门。”听见爸爸在门外叫,苏梅迟疑了一下,她坐起身来,把眼泪擦了擦,又随手理了理头发。起身开了门,随后又回来坐在床沿上,她低着头,也不看进来的苏国忠。

    苏国忠将门轻轻的掩上,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女儿面前。他默默的看着女儿,一时间没有说话。父女俩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小梅,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爸爸吗?”坐了一会,苏国忠问。

    “他、他太欺负人了。”苏梅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爸爸。苏国忠想了想,他说:“小梅,刚才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你妈就跟我说了陆剑鸣的事。普光也告诉了我、他那天在火车站里遇到的事。听了你刚才说的事情,我分析;这个陆剑鸣很可能是不愿意同当官的交往。他听你说了我是省委副书记,于是才改变了主意。听你妈妈刚才告诉我;这个年轻人对弱势群体很富有同情心,乐于帮助那些人。我理解他,他能不媚权贵,实在是难能可贵呀。这样的人现在可是太少了,他值得做你的朋友、值得你去尊敬。在他面前,你可不能有优越感,主要是思想上不能有。如果你思想上有了优越感,你就会在自己的言行中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你得慢慢的来,让他对咱们家有个正确的认识。现在权力**,让很多老百姓对当官的感到失望。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分子总是少数,可是少数的**分子,却大大的败坏了**、败坏了干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像。我分析,他一定也有这种想法,你不能去强求人。等他想通了,你再叫他来,我也一定再挤出时间回,来同这个年轻人好好的聊聊,或许还会有所收获。算了,吃饭去吧。”苏国忠拉了拉女儿。

    听了爸爸的一番话,苏梅心里的气就慢慢的消了下去。她说:“爸,这会我不想吃,你们先吃吧。”苏国忠说:“也好,你先休息一会,平平气。我们先吃,总不能让普光也跟着饿肚子吧。”苏国忠走出了女儿的房间,随手又将房门轻轻的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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