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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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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上午十点半钟,王林德来到唐美璋家里。(展搜中文网)他选在这个时间,一来陆剑鸣是上午休息,他在家不会外出。二是他孰悉了师傅的习惯,与师母上街买菜已经回了家。王林德是专门来请陆剑鸣去自己家里做客的,他要好好的感谢他。

    幼儿园发生人质劫持事件不到十分钟,火车站周围就被传得沸沸扬扬。jǐng笛狂鸣、交通被阻,这在宁昌市是极少遇到的。人们奔走相告,有的人惊慌、有的人兴奋。当王林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女儿娟娟就在铁路幼儿园当老师,会不会是她发生意外?!王林德不顾一切的向铁路幼儿园奔去,好在他穿的是jǐng服,封锁马路的武jǐng就让他过去了。

    在幼儿园的大门口他又被拦了下来,武jǐng战士告诉他;对面是指挥部。王林德在指挥部里见到了尹胜利,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一脸刹白的惊呆在那里。这个时候,陆剑鸣已经上二号楼去了,沈副厅长过来安慰他,让他放宽心。

    娟娟是王林德的独生女儿,娟娟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这……王林德不敢往下想。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将他惊得跳了起来,他飞快的冲进了幼儿园。

    这时的幼儿园已是人挤人的、嘈杂喧嚣,楼梯的踩踏声、人们的吆喝声、伴着孩子的哭叫声乱成了一团。

    王林德直奔二号楼楼上娟娟的教室,他从陆剑鸣手上接过已经昏迷了的女儿,他以为女儿受到了什么伤害,这时他也顾不及同陆剑鸣说话。王林德一把抢过女儿,就直奔停在外面马路上的120急救车而去。一直等到女儿在医院里醒过来以后,他才知道女儿总算平安,女儿只是紧张过度,一时脱虚,这时,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娟娟向王林德讲述了自己和孩子被劫持的经过,说陆剑鸣是怎样对付劫匪的。王林德对陆剑鸣真是感激万分。照女儿说的当时的情况,那确实是十分难对付,亏了这个陆剑鸣艺高胆大,否则,这次劫持人质的事,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

    晚上在家里,王林德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他老婆说送一千元钱,全家上门去当面道谢,放一挂十万响的爆竹。王林德不同意,他说这样反而会让陆剑鸣不高兴,他是坚决不会收钱的。最后还是决定请陆剑鸣到家里来吃顿饭,当然师傅师母也一起来。王林德夫妻俩人商量的时候,娟娟在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小娟,你说呢?”她妈妈问。“我……我不知道。”娟娟轻声的道。王林德摇摇头,他实在是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

    陆剑鸣和舅舅舅妈、妹妹、上午都在家里,晓凤今天是下午的班。

    王林德将来意说了,晓凤第一个跳了起来,她大声的叫道:“好啊,哥,你做了这么大的事,回家后居然还一声不吭的,也不讲给我们听。”

    唐美璋夫妻俩也吃了一大惊;昨天下午他们也听说了铁路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后来说人质被安全的解救了,劫匪一死一擒。老姐妹们传说;制服劫匪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个人武艺高强,会飞檐走壁,飞镖能百步穿杨什么的,唐美璋夫妻俩再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外甥?外甥和往常一样,他们睡下后不久、也是九点二十左右回来的,后来晓凤回来时,还听见他们兄妹俩人说了话。

    看着陆剑鸣同平常人一样,没有一点沾沾自喜和骄傲的神sè,唐美璋在心里替已经死去了的妹妹、妹夫高兴,高兴他们生育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作为陆剑鸣的舅舅,在自己过去的徒弟、现在的铁路公安处处长面前,唐美璋觉得自己脸上很是光彩。

    “王处长,你们就别麻烦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别再去记它。”陆剑鸣推委道。“一定要去,师傅师母,你们说是不是?不要说是这次小陆救了娟娟,几个月以前,小陆还在路上救了她们班上的孩子,就是平时,我请师傅师母到家里坐坐也是应该的。”王林德坚持道。“那好吧,我也有一年多没有去你家里了,不过要随便些。”唐美璋答应了。见舅舅已经答应,陆剑鸣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会交待汪所长的,你晚上六点钟就回来,同你舅舅舅妈和你妹妹一起过来。”王林德说着就走了。

    “娟娟很久都没有到我们家里来了,在学校的时候,班上就她胆子最小,这倒楣的事情怎么就让她给碰上了?”晓凤自言自语的。“哥,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救娟娟的?”晓凤问。“剑鸣,你当时就没有一点害怕?”舅妈也问。“怕到没有。我上楼以后,看见那个匪徒和孩子挤在一起,他腰上插了四颗手榴弹,导火索都套在了手指上。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怎么样能让他将套在手指上的导火索脱下来?这家伙真是见钱眼开,为了能取出钱来,他真的将导火索从手指上退了下来,这就给了我下手的机会……”陆剑鸣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

    “舅舅、舅妈,你们一定不要同别人去说我的事。尤其是你,你的嘴最快了,什么事情也藏不住。”陆剑鸣对妹妹道。“我、我怎么啦?我又没有说什么?”晓凤嘟着嘴很不服气。

    “晚上去,我得好好安慰安慰娟娟,读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玩得最好。”晓凤道。陆剑鸣看看妹妹,他问:“你不是下午的班吗?你怎么能去?”“我就不能同别人换班?我这就去给组长打电话。”晓凤朝哥哥撇了撇嘴就下楼去了。

    王林德下午提早离开了办公室,他要帮老婆安排晚上的饭。王林德只准备六个菜,他老婆数落他说:“这哪像是请客?不是同咱们平时吃的差不多?”王林德没有去理他老婆的唠叨。

    今天的菜是他亲自去选购的;挺大的一条桂花鱼,三斤半重的老鳖……为这酒,王林德费了一点心思,后来他想到了东方海鲜城。他找到经理马素花,弄到了一瓶货真价实的贵州茅台。马素花还真是有点肉痛,她告诉王林德;这是真正的贵州茅台酒,她们海鲜城一年也配不到十瓶,一般都是在市里领导宴请外商时才拿出来。

    陆剑鸣他们到王林德的家里时,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王林德老婆拉着陆剑鸣的手再三的感激道:“兄弟,咱家的娟娟全亏了你,这可让我们怎么来感谢?老头子说;就这样越简单越好,说是兄弟你就喜欢这样,你看;这哪像是待客?”“阿姨,你可千万别客气了,王处长知道我的。”陆剑鸣道。

    娟娟站在她妈妈的身后,她只轻轻的叫了一声“剑鸣哥”,她的脸就红了。晓凤大大咧咧的拉着娟娟说:“走,到你房间里去坐一会,说说你昨天下午的事。”

    吃饭的时候,王林德的老婆抢先给陆剑鸣敬酒,她说:“咱娟娟有福,大灾大难的时候,总能得到贵人相助。”“阿姨,可别这么说,我算是什么贵人?不过我到是真的有个要求,你们同意了我就喝这杯酒。”陆剑鸣端起了酒杯。“兄弟你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王林德老婆爽快的答应了。“昨天幼儿园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同别人去讲,你们同意的话,我就干了这杯酒。”陆剑鸣的要求十分简单。王林德已经熟悉了他的脾气,可是他的老婆却有点莫明其妙的,“这算是什么要求?”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心里想。“听见了没有?昨天的事情不要到处去讲。(九尾猫妃)”王林德对他的老婆道,他老婆茫然的点了点头。

    “昨天我在医院里的时候,好几个记者、还有电视台的来采访我,他们问我关于你的事,我可什么也没有说,我说我不认识你,爸爸他也没有讲。”娟娟轻声的告诉陆剑鸣。“谢谢你娟娟。”陆剑鸣看着娟娟道。“我哥就是这样,其实说说有什么关系?”晓凤在一旁插嘴。她实在是不明白,做了好事,哥哥为什么总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给我管好嘴。”陆剑鸣有点生气的说他妹妹。晓凤向娟娟伸了伸舌头,然后又朝哥哥做了一个怪脸。

    “听说很快就要召开庆功会了。”王林德告诉陆剑鸣。陆剑鸣慢慢的嚼着菜,他没有吱声。“哥,王叔叔说话你听见了没有?”晓凤推了推哥哥。“你cāo这么多的闲心干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我看这庆功会就你去参加好了。”陆剑鸣没好气的对妹妹说。“你……舅舅,你看我哥。哼,我才不管这闲事呢。”晓凤赌气道。唐美璋太熟悉自己外甥和外甥女的脾气了,他也不去掺和他们兄妹的争执。

    唐美璋和王林德已经有很多时间没有在一起了。提起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岁月,师徒俩人有着太多的感慨。两个人轻声的说着从前的一些趣事,还不时引发出阵阵的笑声来。

    舅妈和娟娟妈妈却是说些开门七件事。陆剑鸣细细的听着长辈们说话,有一些是他熟悉的,更多的是他没有经历过的。

    娟娟一直低着头,她只是偶而抬起头来看一眼对桌的陆剑鸣,她也很少动筷子。陆剑鸣起身坐到她身边,他轻声的问娟娟,劫匪在冲上楼以后的一些情况,问她当时有没有害怕?娟娟小声的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陆剑鸣。她又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不知道,一开始我看见他们一脚踹开了教室的门,一脸的汹气,多么怕人?我心里当时一惊,孩子也都惊叫起来。见他们冲进来,我好害怕,可是当孩子受到惊吓时,我赶紧把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我就豁出去了,为了保护好孩子,我什么也不怕了。”

    “女人虽然比男人脆弱,可是在关键的时候,她们又能如此的坚强。”听了娟娟话以后,陆剑鸣在心里感叹道。

    “剑鸣哥,我也敬你一杯,你一定得喝了。”娟娟端起酒杯。“娟娟,你不是不喝酒的吗?你就别喝了。”陆剑鸣劝说她。“不,今天这酒我一定要喝的。”她和陆剑鸣碰了一下酒杯,一仰头,居然一口干了。“你……”陆剑鸣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娟娟。“好,”他也一口干了,一顿饭喝两杯酒,这对他来说是极少有的事。望着娟娟真诚而执著的目光,他只能这样,他不忍心让她失望。

    晓凤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见自己插不上话,她就看起电视来。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又聊了一会。等陆剑鸣他们告辞的时候,都快九点钟了。

    今天上午要宣布陆剑鸣被特批民jǐng的事,这是一件很普通、而又平常的事情。因为陆剑鸣这个人不平常,所以这个会也显得不平常了。上面来了电话,省厅的沈厅长要来参加。为此;王林德还向路局领导作了汇报,周副局长听了以后,他也表示要参加这个会。

    头天下午,王林德亲自去了站台,他告诉陆剑鸣;明天上午八点半钟,在路局大楼的三楼会议室,召开宣布他被特批民jǐng的会。“王处长,是不是就别开会了,你已经告诉了我,不就行了?”陆剑鸣道。“明天上午省公安厅的领导会来参加。上午八点半前、你先到处里来,我让小桑在办公室里等着你,我怕你一时找不到会议室。”王林德道。

    陆剑鸣八点三十差几分到铁路公安处时,办公室里只有桑洁贞一个人在,她在等着他。“你先坐一下,我这就整理完了。”桑洁贞正在整理材料,见陆剑鸣进来,她站了起来。

    桑洁贞慢慢的收拾着散乱在桌子上的文件,她几次偷偷的看看陆剑鸣,她不想马上就离开,她很想能单独的同陆剑鸣多待一会。有很多天没有在一起了,眼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桑洁贞觉得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问,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她感觉有点局促不安。

    会议室里很热闹,除公安处、派出所的人外,省公安厅的沈副厅长和丁秘书,还有路局的周副局长都已经到了,这确是异乎寻常的事情。一个治安协管员被特批为民jǐng,叫来处里当面通知、发给制服就行了。可是陆剑鸣说普通又不普通,尤其是前几天,他解救了铁路幼儿园的人质,领导们正是冲着这件事来的。路局的周副局长来参加会,一方面是省公安厅的领导来了,另一方面,陆剑鸣救了铁路幼儿园的难,而且上次他又为建中公司的老总追回了被抢的财物,让路局免去了一次尴尬。

    陆剑鸣和桑洁贞一走进会议室,刚才还喧哗着的会议室立时就静了下来,人们都齐刷刷的看着他,见领导都已经先来了,陆剑鸣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王林德坐在沈副厅长的旁边,他身边空着一个位置。见陆剑鸣进来,王林德拍了拍身旁的空椅子说:“来,小陆,到这里坐。”“王处长,我就坐这里吧。”说着,他就同桑洁贞一起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处长让你到前面坐你还客气什么?连劫匪都不怕,还怕坐前面?”韩国栋推了他一下。刚才陆剑鸣还没有到的时候,他们正议论着发生在铁路幼儿园里劫持人质的事情。

    王林德按着陆剑鸣坐下以后,他看了看几个领导问:“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几个领导都点头表示同意。

    王林德拿起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念道:“省人事厅省人发1983第118号文,省公安厅省公发1983第(88)号文;‘关于黄大志等七位同志被特批为民jǐng的通知’”,接着王林德单宣读了关于陆剑鸣这一段;“陆剑鸣,男,现年二十三岁,汉族,藉贯浙江宁波,初中文化,八三年六月起,在宁昌火车站任治安协管员。该同志工作认真负责,成绩显著,经铁路公安处推荐,宁昌铁路局申报,省公安厅党组会议研究、并报省人事厅备案;认为附合公安部和省公安厅关于特批民jǐng的有关规定,一致同意该同志特批为正式在编的公安民jǐng。其编制暂由铁路公安处管理,工资和其它福利待遇均按有关规定执行。一九八三年十月十二rì。”王林德念完以后,看了看身边的陆剑鸣,他随后问:“几位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先说几句吧。”沈副厅长看了看周副局长,他说:“从现在起,,陆剑鸣同志就是一名正式公安民jǐng了,这是给宁昌的公安队伍补充了新鲜血液。陆剑鸣同志年轻,身手不凡,很适合公安工作。这次在解决铁路幼儿园人质被劫持事件中、是立了大功的。希望他能不骄不躁、再接再厉,在今后的工作中再立新功,为维护好社会安定、保一方平安尽自己的一份力。公安队伍有严格的组织纪律,要……”沈副厅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讲得太严肃了一点,陆剑鸣毕竟还年轻,阅历也不深。他想了想说:“公安队伍要强调纪律,要强调服从组织、服从领导。希望陆剑鸣同志能够明白遵守纪律的重要xìng。”沈副厅长话一完,在坐的人都鼓起了掌。

    周副局长说:“我们宁昌火车站的治安有明显的好转,受到市里和部里的表彰,陆剑鸣同志功不可抹。王处长,你们公安处要安排好他的工作,陆剑鸣同志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和要求,你们都要认真的予以解决。”

    见领导都说了话,王林德问:“小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陆剑鸣想了想,他站起来说:“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能不能提出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组织上尽量给你解决。(最强兵人)”几个领导都同声道。“我就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在坐的各位领导和同志、不要向外面去说我在铁路幼儿园的事,我不想让别人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说完他就坐了下来。

    开始,大家都以为陆剑鸣有什么个人需要组织上解决的事情,没有想到他提出来的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要求?!一时,在坐的人都沉默了。陆剑鸣的这个要求,只有王林德估计到了,因为那天晚上在他家里吃饭的时候,陆剑鸣也是这样说的。

    沈副厅长想了想,他说:“我想,陆剑鸣同志的这个要求不会有问题的,陆剑鸣同志有权利这么要求。刚才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也想到了;就像这次铁路幼儿园解救人质的事,如果劫匪知道他有这个本事,那他们还会同意让他上楼、让他挨近他们吗?那么人质的解救不就成了问题了?希望在坐的人都能把好这个关。”

    11.12庆功大会定于二十rì召开,公安部发来了嘉奖令;给宁昌市公安刑jǐng队记集体二等功,给阮其武、陆剑鸣记一等功,尹胜利记二等功,并发给奖金一万元。

    宁昌市zhèng fǔ授于铁路幼儿园年轻女教师王娟娟“见义勇为、智斗歹徒”先进个人称号,表彰她临危不惧、保护孩子安全的勇敢行为。

    事发的第二天,从zhōng yāng驻宁昌各新闻单位,到省、市各报、电台电视台,都纷纷派出最jīng干的采访队伍,各显神通,都想采访到11.12人质劫持事件的第一手材料,即第一时间、第一现场、第一当事人、第一……

    宁昌市委、市zhèng fǔ联合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市委吴书记在会上向各新闻媒体简单介绍了人质劫持事件解决的经过,并接受了记者的提问。他着重谈了市委、市zhèng fǔ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组织力量、制服劫匪,保证了人质安全的。吴书记说:“处理11.12事件,zhèng fǔ的首要原则,就是要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他说;我们的zhèng fǔ是人民的zhèng fǔ,zhèng fǔ如果不能保护人民、人民要你这个zhèng fǔ有什么用?!匪徒十分狡猾凶残,我们当时也不得不采取某些妥协的办法来拖延时间,以寻找有利的战机,最终制服歹徒,成功解救人质。”

    有记者问;劫匪是如何被制服的?吴书记风趣的说:“你们得去采访解救人质的当事人,因为我没有到第一现场。述说解救人质的经过是当事人的‘专利权’,我可不敢侵权。”

    有记者追问道;这个当事人是谁是?吴书记说:“我不知道,要知道更祥细的情况,你们可以去采访市刑jǐng队,是他们直接面对第一现场,是刑jǐng队队长阮其武同志和劫匪谈判的,事情的经过他比我更清楚。”

    尹胜利和王娟娟都接受了采访。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只说了自己在这一事件中涉及到的地方,却绝对不提及别的人,不管记者如何追问,他们两个人就只有这一句话;“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阮其武躲开了新闻媒体,他知道;一旦被那些记者粘上了,那就很难脱身。zhōng yāng、省市的,这一家那一家,你应付得过来?自己的工作还要不要去做?再说了,市里发生了这样的大案重案,对公安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体面的事情。任何的事,都可以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看。从正面来说;制服了劫匪、成功解救了人质,保护了人民,打击了邪恶。

    可是从反面来讲;这也说明宁昌市的治安不尽人意,存在漏洞,还是给了劫匪有可乘之机。二十几个孩子的生命,差点葬身在劫匪的手榴弹下。再说了,真正制服歹徒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陆剑鸣,他知道陆剑鸣不愿张扬,所以他要尽量替他的兄弟保密。至于记者自己有本事能采访到陆剑鸣,那他阮其武也管不了。

    阮其武还是没有能躲过新闻媒体的采访。市委、市zhèng fǔ两位秘书长亲自给市局李局长打来电话,要阮其武接受《宁昌rì报》的采访。

    上级的指示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李局长也只得给阮其武下了命令,他在电话里说:“其武,我也没有办法。记者直接找到了吴书记,他们说;《宁昌rì报》是市委的机关报,发生在宁昌市的11.12人质劫持事件,《宁昌rì报》难道不要在第一时间报道?!他们说;《宁昌rì报》如果不能及时报道的话,他们就不好向宁昌人民交待。市委、市zhèng fǔ的领导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宁昌rì报》记者马上就会同你联系,你一定要接他们的电话。如何采访由你们自己去商定,但是一定要接受他们的采访。至于怎么讲?讲什么?那是你个人的事,我就管不了啦。”李局长一语双关。阮其武握着话筒愣坐在椅子上,他一时啄磨不透李局长这话的意思。

    《宁昌rì报》派车将阮其武“抢”到了报社,他们是为了确保采访的“安全”,能拿到第一手的材料,决不能让其它新闻媒体插足进来。

    阮其武向记者介绍了案情发生、发展的经过,劫匪被制伏,他只是含糊其词的一带而过,他想替陆剑鸣遮掩。可记者不是吃素的,在阮其武介绍完了情况以后,他们一定要他说出;谁是制伏劫匪的当事人?他们追问道;这个当事人是不是你自己?阮其武怎么能将这贪天之功居为己有?最后逼得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扔下了这样一句话:“我用党xìng作保证,制伏劫匪的当事人不是我。当事人要我替他保密,他有这个权利,就像你们记者有采访的权利一样。至于你们能不能找到当事人?当事人愿不愿意接受你们的采访?这都与我毫不相干。”阮其武在记者们的目瞪口呆下走出了《宁昌rì报》社。

    《宁昌rì报》头版头条标题是;“正义的力量无坚不摧”,副标题是;“采访11.12人质劫持事件的当事人——市公安刑jǐng队队长阮其武”。

    省报头版是;“孤弱女子的力量来自哪里?”副标题是;“记临危不惧、保护孩子安全的铁路幼儿园年轻女教师王娟娟”。

    尹胜利是接受《铁道报》采访的,《铁道报》文章的题目是;“jǐng惕的眼睛,让歹徒无处藏身”。

    几家电视台都现场直播了对几个人的采访。但是没有一家新闻媒体采访到了在11.12人质劫持事件中、制伏劫匪的第一当事人陆剑鸣。

    11.12事件发生以后,社会上就议论纷纷,劫匪是如何被制伏的?报纸媒体怎么都没有详细的报道?制伏劫匪的人是谁?这是人们议论最多、也是最关心的事情。

    11.12事件一发生,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宁昌电视台。与其它新闻媒体一样,台里当时就派了记者赴现场采访,但是都被武jǐng战士拦在了jǐng戒线外,一句话;领导说了,与解救人质无关的人、包括新闻单位的,一律都不得进入现场。

    新闻部主任徐曲东很快得到了消息;制伏劫匪的人,很可能就是苏梅的朋友、曾经帮助过苏梅她们采访新新玩具厂雇用童工的那个叫陆剑鸣的人。徐曲东当时心里笃定,这最jīng彩的新闻肯定是自己台首播了。当时许台长找到他、要他赶紧安排人去采访,许台长说:“据说各家媒体都投入了最强的采访力量,在找一个叫陆剑鸣的第一当事人,台里一定要抢到手,别让机会给跑了。”徐曲东自信道:“绝对没有问题,只要苏梅出马,手到擒来。(外星女在古代)”

    人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一上班,徐曲东就找到苏梅,交待她赶快去采访11.12事件的第一当事人陆剑鸣。苏梅问他:“你怎么知道是陆剑鸣?”徐曲东一愣,他说:“除了他,宁昌市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苏梅说:“我没有听说,我不知道,我不去,请主任另外安排人。”徐曲东听了苏梅的三个“我”字,这一急非同小可。“好姑nǎinǎi,你可得帮帮我这个忙。昨天下班前,许台长专门找到我,交待咱们新闻部一定要抢到这头条新闻,这让我怎么向台里领导交待?帮帮忙吧苏梅,万一你自己不能去,只要你与陆剑鸣联系好了,部里马上派别人去,这样也行。”苏梅说:“我不去,我也找不到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同他联系了。”又是三个“我”字,徐曲东在苏梅的办公室里呆呆的站了足有三分钟,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胡蓉莲走进办公室,她一脸倦容的把苏梅拉到了制作室、随手关上了门,她说:“苏梅,你帮大姐一个忙行不行?”“什么忙?怎么回事?”苏梅奇怪的问。“唉,”胡蓉莲门叹了口气,她说:“昨天晚上,我家老头子不知道怎么让他得到了11.12事件是陆剑鸣制伏劫匪的消息,又让他侦探到;我同你与陆剑鸣的关系,他们领导让我家老头子出面联系,一定要采访到陆剑鸣。他说他们的晚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采访到有价值、有轰动效应的新闻了,广告收入直线下降。我说我没有办法,可我那老头子死磨硬缠的哭丧着脸,一定要我帮他们这个忙,就差没有给我跪下了。看他那可怜的样子,我心就软了,谁让我们是夫妻呢?我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自己去找他,可怕他不肯答应。我想还是邀你一起去,你得帮大姐这个忙。”胡蓉莲哀求苏梅。

    苏梅心里很矛盾,她知道;如果她去,陆剑鸣一定会答应的。可是苏梅也知道;陆剑鸣不愿接受采访。可是平时这么关心自己的大姐这样的求自己,怎么好忍心让她失望呢?“好吧,”苏梅终于答应了。

    胡蓉莲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事绝对不能让台里的其它人知道。”苏梅把徐曲东找到自己的事告诉了胡蓉莲。两个人商定了;下午溜出去一趟,到火车站去找陆剑鸣,对人只说是上街去买东西。

    陆剑鸣在站台上走来走去的,他将胸牌放进了口袋里,因为上面有他的名字。今天中午,刑jǐng队队长阮其武就让韩瑞开车找到他的家里,韩瑞告诉陆剑鸣;阮队长让你注意,很多新闻媒体都在找你。你要是同意采访那就更好,要是不同意,你就得躲着点。

    陆剑鸣一上班就找到了汪正祥,后来又同舒建国说了,让他们不要帮别人来找自己。他也不像往常那样、只坐在西头花坛的矮墙上了,而是来回的走着。

    《宁昌rì报》一个年轻的女记者,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关系,让她打听到了陆剑鸣的情况。可是她不认识陆剑鸣,于是她便找到火车站的一个朋友,可那个人也不认识陆剑鸣。几经周折才知道;陆剑鸣是下午两点的班,是站台上的治安协管员。记者请他下午带着去找,可他朋友有事脱不了身。

    记者从下午两点开始,就在站台上东寻西找的。她看见舒建国挂着上岗证,以为就是陆剑鸣。舒建国赶忙说明自己不是,让她看清了胸牌上的名字后,她才没话可说。问陆剑鸣在哪里?舒建国推说他不认识陆剑鸣这个人。

    记者在站台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一次,她瞄出了陆剑鸣,她见陆剑鸣在站台上很久了,不像是旅客,因为没有行李。也不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因为没有穿铁路制服。她推测来推测去,认定了这个人就是陆剑鸣。记者也有办法,她跑到陆剑鸣面前说:“同志,我是《宁昌rì报》的记者,你叫陆剑鸣,就是在铁路幼儿园制伏劫匪的那个人吧?”

    陆剑鸣摇了摇头,他违心的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姓陆,我是在这里等一个朋友,他下午到宁昌,可车晚了点。”女记者跟在他的身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陆剑鸣不再同她说话了。望着女记者失望离去的背影,陆剑鸣心里感到很是内疚。

    “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见苏梅和胡蓉莲两个人一同进来,陆剑鸣问。“是不是要来采访我?唉,这个苏梅。”他在心里猜想。

    “剑鸣,我家老头子……他,我也实在没有办法……”胡蓉莲是为了别人的事情第一次这样求人,平rì里办事说话都十分果决的她、这会说话却显得有点木讷。她知道这条新闻的价值,也听说了很多媒体都在找他,胡蓉莲实在怕被陆剑鸣拒绝。

    “剑鸣,能帮一下大姐吗?”苏梅将胡蓉莲的难处告诉了陆剑鸣。“台里领导找过我了,被我一口回绝,大姐实在是有难处。”说着她看着陆剑鸣。陆剑鸣避开了苏梅的目光,他对胡蓉莲说:“大姐,你不用为难,我答应你。”

    “是不是这样,就下午六点钟,到……就到东方海鲜城,六点以后站台上也不忙了,海鲜城又近,剑鸣也方便些。”苏梅作主道。“行,就海鲜城,六点我会陪他们记者在门口等着的。”胡蓉莲也赞同。

    十一月十四rì的《宁昌晚报》头版通栏刊出了一篇题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专访文章,文章的副标题是;“本报独家专访;在11.12劫持人质事件中、只身制伏劫匪的他”。

    女记者傅晨蕾原意是想用“英雄”一词的,采访结束的时候,她对文章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构思,她将自己的设想与陆剑鸣商榷、征求他的意见。陆剑鸣不同意用“英雄”这个词,并告诉傅晨蕾;不要在文章中提他的名字。所以傅晨蕾在文章中对陆剑鸣的称谓就只用一个“他”字。专访全文如下;

    记者的话:

    震惊全国的宁昌铁路幼儿园11.12人质被劫持事件、在劫匪一死一伤、二十二名孩子和一名女老师无任何伤害的情况下解决了。

    这两天,宁昌市里大多数的人、他们谈论的话题都是有关这件事情,大家都觉得;在这次解决劫持人质事件的过程中,有很多的迷团不能得到园满解答。

    本报有幸独家采访到他、一个不愿意道出自己姓名的第一当事人。记者是根据采访问、答的记录整理的,基本上没有作什么改动。被采访对象有权要求不用他的真实姓名,所以下面的“他”就是制伏劫匪第一当事人。

    随着问答的展开,11.12人质被劫持事件中的一些迷团也被一一的揭开了。

    坐在记者面前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中等个子的年轻人,有着一张让本记者为之动容的、略带成熟的、十分清秀的脸。刚一见到他,记者无论如何也不敢将眼前的他、同记者心目中想象的、制伏凶残劫匪的孤胆英雄联系在一起。

    一个貌不惊人的普通的人,居然能面对两个凶残狡猾的劫匪,两个劫匪的腰上都插着打开了盖的手榴弹,一个是两颗,一个是四颗。而且手榴弹的导火索都已经套在了他们的手指上,劫匪只要一动手,手榴弹就会在五、六秒钟内爆炸。

    一个劫匪站在他的身后,用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腰。另一个劫匪与二十几个孩子挤在一起……他能不慌不忙的沉着与劫匪周旋应对,最后瞄准了机会制伏劫匪。一名劫匪重伤,另一名当场毙命,而被劫持作为人质的二十二个孩子和一个年轻女老师却能毫发无损。(风水先生捉鬼记

    记者认为;他创造了一个奇迹,下面就是记者同他的对话。

    记者:(看着坐在面前的他,记者为之动容和感到新奇。短时的沉默……)

    他:(……)

    记者:你能说说十一月十二rì发生在宁昌铁路幼儿园人质劫持的事情吗?你当时是怎么知道的?

    他:十一月十二rì下午,大约六点钟还不到,那时我还在上班。我的一个刑jǐng队员的朋友突然跑来,他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拉起我就走。边跑我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我说;铁路幼儿园有一个班的孩子被两名歹徒劫持为了人质。孩子幼小,劫匪凶残,人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测,朋友请我帮忙去对付,希望人质能安全得到解救。

    记者:你当时看到的人质劫持现场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他:那是铁路幼儿园的二号楼,楼上最里面的一个教室,是大(二)班的教室。二十几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被强制挤在最里面的屋角。孩子都坐在地上,那个女老师坐在后面。一名劫匪,大约有三十岁的年纪,人生得很壮实。他敞开着上衣,腰上插着四枚打开了盖、而且导火索都套在了他手指上的手榴弹。另一个劫匪有二十七八岁,个子瘦高一点,他腰上是两枚手榴弹,导火索也套在手指上,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支手枪。我上去的时候,那个家伙就站在门口,我进门以后,他就用枪抵在我的后腰上。我看到里面那个劫匪坐在一只小方凳上,他同孩子挤在一起,前面还用小桌子和小凳子叠起来,将孩子同他自己围在了里面。

    记者:你能说一说,当你看到现场时的第一感觉和第一个想法吗?

    他:我看到现场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发觉劫匪十分狡猾。我在上楼前,看到楼下院子里,可以用作掩护的花丛、假山等的后面,都是举着枪瞄准了楼上的武jǐng战士和公安刑jǐng。而那个家伙居然敢站在门口,还敢不断的挨近栏杆观察楼下的动静,他不怕下面有人朝他开枪。我明白,他是有持无恐。你想;如果楼下一开枪,里面的劫匪就会立即引爆手榴弹,与人质同归于尽。我看那两个人,他们没有显出一点恐慌和紧张。我知道;这是两个十分狡猾、凶残的家伙,很难对付。我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急躁,一定要沉着应付,绝对不能让这些可爱的孩子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我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想能成功解救人质,首先就是;怎样才能使里面和孩子挤在一处的那个歹徒、将他套在手指上的手榴弹导火索能脱下来。这就是我进教室以后看到现场时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唯一的一个想法。因为在上楼前,领导告诉我,要绝对保证人质的安全,否则就无法向他们的家长交待,也不能向宁昌的人民交待。

    记者:你认为让劫匪将套在手指上的手榴弹导火索脱下来,有没有这个可能?你不是说;劫匪很狡猾吗?

    他:(沉默了片刻)有这个可能,我认为有。

    记者:为什么?

    他:歹徒劫持人质,他们就是要用夹持人质作为手段,来达到他们勒索金钱和求生逃脱的目的。他们其实不想死、也不愿死,但他们也做好了随时被打死的准备。只要是有一丝生的机会,他们是绝对也不会放过的,我就要在劫匪求生的过程中来寻找这个机会。

    记者:你认为在什么情况下,劫匪有可能脱下套在手指上的导火索?

    他:我当时认为;我首先要麻痹那两个劫匪,让他们觉得;我这个人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至少是觉得威胁不大,而能放松对我的jǐng惕。我当时借口是给孩子和劫匪送饭、送水而上楼去的。那时候,劫匪与楼下的jǐng方已经对峙了四五个小时,他们肯定感到口渴和饥饿。而楼下已经按照劫匪提出来的条件;准备好了他们逃离用的汽车和索要的钱。我想;劫匪在离开前,一定会要吃饭和喝水。劫匪心里肯定明白;当他们驾车逃离后,一定会受到jǐng方的监控,中途是不可能再停车下来吃饭喝水的。所以他们就一定会利用在人质离开之前,赶紧的吃饭喝水。我认为;劫匪只要吃饭,就会有可能脱下导火索来。因为套着导火索既不方便、又有可能出事。最起码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一个的吃。只要同孩子挤在一起的那个劫匪能脱下导火索来,那么制伏劫匪、解救人质的成功把握就有九成以上了。

    记者:你难道就这么有把握?事后我到现场去看了,教室门口到里面屋角、有十四五米的距离。而你当时是站在门口的,而且背后那个劫匪还用手枪抵在你的后腰上,你只要一有异动,他马上就会扳动枪机,你不就完了?你自己也保不住,何谈解救人质?

    他:一到现场,我就在考虑;如何能成功的解救人质。对付我身后的那个劫匪,我一点也不用担心,我当时想的是;怎样能让里面的那个劫匪、能脱下导火索来。

    记者:劫匪后来脱下了导火索没有?

    他:我没有去注意我身后的那个家伙,里面的那个劫匪,后来将导火索脱了下来。

    记者:屋里的那个劫匪是在什么情况下脱下导火索的?是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喝水的时候?

    他:都不是。

    记者:哪是在什么情况下?

    他:我提着饭和水刚准备要上楼的时候,门口的那个劫匪让我将放在汽车里的钱也带上去,我估计劫匪是要验看一下,可能是怕jǐng方会用废纸什么的来蒙骗他们。一百万元,崭新的,都是一百元一张的、一扎扎被紧紧的码放在一只小手提箱里。我是在上楼以后,劫匪要我将手提箱的盖子打开时看到的。我看到那个劫匪,他在看见这么多的钱的时候,眼睛里露出来的贪婪的目光。

    记者:你能将当时的情景、以及你如何制伏劫匪的、说得详细一点吗?

    他:我上楼以后,里面的那个劫匪,他叫我将装了钱的手提箱放到他的面前,并要我将箱子盖打开,然后又要我退到门口去。当时他是用右手来拿钱,因为左手指上套着导火索,所以他只能用一只手。可是那些百元的钱被码得很紧,他一只手怎么也掰不出来,必需要用两只手,而且又不能让他的同伙过来帮忙,因为需要他同伙监视楼下的动静,还要看住我。我站在距他十几米处的门口,身后又有他的同伙看押着,而人质又都是些孩子,劫匪不怕他们反抗。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脱下了套在左手小姆指上的手榴弹的导火索,用双手去掰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劫匪就是毁灭在贪财上的。

    记者:这话怎么讲?

    他:因为劫匪给了我制伏他们的机会。

    记者:你能详细的述说一下经过吗?

    他:当我看到劫匪脱下手榴弹的导火索,低着头,用双手去拿钱的时候,我脑子里一闪;“机会来了,立即下手。(傲世九重天)”我身后的那个劫匪因为是用枪口抵住了我的后腰,所以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的确切位置。我飞快的一闪身,一个右侧蹭腿,就重重的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那家伙被我踹得飞了起来,撞在栏杆上,栏杆被撞脱了一大块,手中的枪也脱了手,人和栏杆一起掉了下去。我同时听到身后传来了手榴弹的爆炸声,事后我想;那家伙被突然踢飞后掉下楼去,他的两只手肯定会乱抓的,这样就拉响了手榴弹。屋里那个正在低着头拿钱的劫匪,听见门口的动静,他自然的就抬起头来看。他一抬头,两只眼睛被我弹出的飞针shè中,他马上就用手去捂住眼睛,这时我快步上前将他击昏。我将已经昏了过去的劫匪慢慢的拖到了门口,这时候,楼下的人也都冲了上来,人质危机就这样结束了。

    记者:飞针?什么飞针?十几米的距离,你飞针的把握有这么大?

    他:是普通的缝衣针,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功夫,三二十米内没有误差。

    记者:那么随后呢?

    他:我不想张扬,我开始进现场来的时候,看见有很多的记者被拦在封锁线外,事后我怕被记者缠住,就乘楼上人多的时候,我就走了。

    记者:你不是公安刑jǐng,解救人质也不是你的责任,而且要冒绝大的风险,也许会遭遇到不测,而你为什么愿意去做呢?

    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孩子是无故的。我曾被聘为这个幼儿园的校外故事员,我给孩子讲过故事。当我听到孩子被劫持以后,他们又来叫我帮忙,当时我就想;一定要救出这些可爱的孩子,万一孩子发生了不测,那他们的父母亲将会有多么的难过和悲伤。

    记者:如果万一没有机会呢?

    他:你问得对!我也想过;万一没有机会得手怎么办?我当时已经想好了,要是万一真的没有机会,为了能救下这二十几个孩子,我作好了与劫匪同归于尽的准备,尤其是当我看到那个劫匪这么狠心的打了一个小女孩,我豁出去了。

    记者:怎么同归于尽?

    他:当时我心里计算了,从我站的门口到那个劫匪的距离,大约是十二三米。我有三四个跨步、二三秒钟就能冲到他的面前。就算劫匪见我冲过去、他马上就拉手榴弹的导火索,可是拉响导火索到手榴弹爆炸,中间有五六秒钟的时间。完全够我抓住劫匪并将他摔出来,然后我立即扑到他身上压住手榴弹,不让它炸到孩子。只要楼上一乱,楼下的人见我冲了进去,他们一定会立即开枪将门外的那个劫匪击毙的。如果是连这个机会也没有,那只能先满足劫匪的条件,先让他们离开,然后再寻找机会,那就是公安刑jǐng的事了。

    记者:我很幸运能采访到你。据说事后很多媒体都想采访你,可你都躲开了,你能说说,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采访?

    他:那也不是绝对的,我现在不就在接受你的采访吗?我只是说;我不喜欢张张扬扬的,我是一个普通的人,和大家一样,我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我感到被人追着问这问哪,这滋味也不好受。

    记者:今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孩子、或者你认为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你还会去吗?

    他:(沉默了足有三分多种)我想最好是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发生这种事情,其实是我们社会的一种悲哀。少数的人,他们冒着要被杀头的危险,敢于去挺而走险,也就是通常讲的;以身试法,这里有很深的社会原因。我想;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他们其实并不愿意这样去做。他们至所以要去挺而走险,我分析有几种原因;一种是“官逼民反”,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在山区农村生活了十几年,见过一些类似的情景;公社、大队的干部、就是现在的乡、村干部欺负百姓的事情。不是发生有农民被迫自杀、有的是集体闹事,冲砸乡zhèng fǔ的事情吗?其中个别少数的人,他们就会采用劫持人质来同zhèng fǔ谈条件这样一种极端的行为。我不是说要他们采取这种损人利己的做法,我想;我们的zhèng fǔ、我们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那些手中握有权力的人,他们如果能多为百姓着想,把老百姓的利益摆到工作的第一位,那么,这样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或是少发生。还有一种原因是;现在社会上,人与人的贫富差别越来越大了。贫穷的人要想富起来,应该是用自己辛勤的劳动来取得。可是我们的一些zhèng fǔ官员,他们凭借人民给予的权力去搞权钱交易,他们轻轻松松就能“一夜暴富”。而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当中的一些不安定分子,就是那些常说的好吃懒做的人,他们眼红那些手中有权、搞权钱交易的人。他们也想“一夜暴富”,可是他们没有权,不能去以权谋私。他们想要“一夜暴富”,那只能去挺而走险。比如说;抢劫、贩毒、卖yín,有的甚至是抢银行,有的就用劫持人质来要挟zhèng fǔ和人质的家属、达到自己暴富的目的。这类事情的发生,都是有一定社会原因的,zhèng fǔ不能就事论事。就像是农民种田一样,如果拔草不除根,那草仍会长出来。如果我们不能逐步的消除贫富差别、将社会不安定的根源连根铲掉,这类人质劫持事件今后恐怕还会发生,最终受到伤害的、只能是我们的普通百姓。比如说;这次铁路幼儿园的人质劫持的事,劫匪要一百万元钱和两部车。万一劫匪得了手,损失的钱都是国家的、都是广大的老百姓辛勤劳动得来的交纳的税收。而那些zhèng fǔ的官员,他们个人是不会损失一文钱。被劫持受害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的百姓,很少听说有当官的,因为他们有人保护。所以说;像人质劫持这类事,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普通百姓。虽然现在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反腐倡廉什么的,可是贪官却越来越多,官位也越来越高,胆子越来越大。听长辈们讲;刚解放那阵和随后的十几年,这种人质劫持的事、还有抢劫银行和贩毒,他们几乎没有听到过。就是卖yínpiáo娼,解放后也都被禁绝了。我看这贫富差别大,就是社会犯罪率高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是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个通病。像绑架、劫持这种事,都是从国外通过电影、电视、图书传进来的。但愿我们能实现共同富裕,你富了,我也富了,大家都富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冒杀头的危险去犯法呢?从前这种事情极少发生,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大家的生活水平都差不多,差别不大。看经常报道的贪官事件,要想能共同富裕,看来是很难很难。对不起,我说走了题。

    记者;没有关系,你的看法也不无道理。

    他:今后如果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还会去的,只要是损害到普通百姓的利益。因为普通百姓,他们无职无权,最容易受到欺负和伤害了,他们也最需要得到救助。我师父经常告诫我;“民为贵,君次之。”我理解;这个“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君”,从前指的是封建帝皇,现在是指那些有职有权的人,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记者:你刚才说到你师父,你能简单说说你的经历吗?

    他:(沉默片刻)我幼小的时候,父亲被迫害死了。我从小就恨坏人、恨那些有权的、欺负人的人。那时我才七岁,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和两岁的妹妹被下放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我后来才知道,当时上面有人说了;说我妈妈是反革命家属,是去接受监督改造的,不能让她乱说乱动。好在那里的人都很善良,他们待我们一家都很好,我和妹妹才慢慢的长大了。后来,我就拜了一个有本事的老人为师,他教给我本事和一些做人的道理。下放两年后,妈妈为了救一个落入山溪的孩子,那孩子获救了,可是妈妈她却被水冲走了,妈妈现在已经长眠在遥远的小山村里了。(说到自己的母亲,他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记者:你为11.12事件的解决立了大功,孩子们的亲属感谢你,宁昌的人民也会感谢你。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我从来也没有过要立功的想法。我要说明的是;我至所以会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能救出孩子。要做好、做成功一件事情,就像这次解救人质的事一样,是由很多的因素综合而成的,这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而最主要的还是“人和”。现场的武jǐng战士、公安刑jǐng,他们给劫匪造成了心理上的巨大压力。刑jǐng队长阮其武,他一个人先上楼去同劫匪谈判,乘机摸清了劫持现场的情况,这让我一开始就有了很好的心理准备。领导的指挥调度,像调车筹款等,这些都麻痹了劫匪,为后来的人质获救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至于说今后的打算,(迟疑)我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我还是原来的我,并不因为救了孩子而变成了另外的人了。我想;我还是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喜欢过普通人的生活。这里,就你刚才提的这个问题说一些自己的感触。我看报刊上说;在国外,一个人创造了成绩,比如说运动员得了金牌,给了奖金,但是你还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下次比赛再得奖牌,该奖的还是奖。退出运动员生涯以后,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能有什么特权。可是在我们中国,好像得了金牌以后,演员什么的得了金奖,他们好像就变成了名人、伟人。有的人说话、动作也要拼命去显得与众不同,对一些年轻人的顶礼膜拜,他们都会坦然受之。我认为,你还是你,比赛前同比赛后还是一样,只是这些人缺少一些自知之明。所以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个“贵”字,也就是稀有、稀少的意思,说明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来就是很少的。

    记者:你能评价一下自己、你有没有自知之明?这是题外话,你也可以不回答。

    他:不,我可以回答;我有一点自知之明,可是还很不够,我还要多读书,多练历,多向别人学习。我有一点自知之明,这不是天生的。人都喜欢听赞扬的话,不愿意听批评的话。我小的时候去做某一件事,比如……(思索)我家住的那个小山村,四周有很多的野果子树。一到秋天,树上就结满了果子,像野柿子什么的。有些树很高大,很多孩子都爬不上去,有的人胆子小,不敢爬上去,所以他们就采不到很多大的果子。可是我能爬上去采下来。大人们都夸奖我,我听了就很高兴,就自以为自己与其它的孩子不一样了。后来我慢慢的长大了,妈妈教给我很多的道理。拜师学艺以后,师父也经常教我应该怎样去做人。每到寒暑假,师父就会带着我外出跑码头。师父会给我讲很多关于“人要有自知之明”这方面的故事。像《三国演义》里马谡失街亭、关公走麦城,还有“纸上谈兵”的故事。师父还经常用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来对我现场说教。我喜欢看书,结合书上写的道理,我才慢慢的明白过来;人往往都喜欢听赞扬的话、吹捧的话,别人说自己好、能干,自己就感到舒服。说自己不好,就会不舒服。尤其是当一个人有了权,别人需要你。所以人们常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你有了地位、有了权力的时候,别人就会有求于你。他们奉承你、吹捧你,而你就会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忘了自己的根本,这也是一些人以后所以会栽跟斗的原因。《古文观止》里有一篇文章,题目是……题目是“邹忌讽齐王纳谏”,是讲邹忌有自知之明的故事。我经常会想;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封建士大夫,能有如此的自知之明,真是难能可贵。可是在我们今天,有这么一些担着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的**员,他们手中握着人民给予的权力,在一些有求于他们的人的迎来送往、吹奉拍马的时候,他们就感到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本来就与众不同,忘了自己应该是人民的勤务员这个根本道理。他们连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封建士大夫都不如!还谈什么先进分子?说得太远了。

    记者: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他:(迟疑)我可以不回答吗?

    记者:可以不回答,这是你的私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回答。

    他(沉默)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记者:这话怎么讲?

    他:我原来生活的那个小山村里就有我的朋友,其中也有姑娘。虽然我回到宁昌的时间不久,可是已经有很多很好的朋友,有的是女朋友。说没有,那是指属于“对象”那一种的女朋友。在我们中国,问一个男青年有没有女朋友,大多都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告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还没有。

    记者:我也可以告诉你,凭我对你的直觉,如果你愿意的话,很多很多优秀的姑娘,她们都会愿意做你的女朋友。好,十分诚挚的感谢你能接受我的采访。就从现在起,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够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记者最后的话:采访结束时,记者提出要拍一张采访的现场照片,但被他拒绝了。

    在采访的时候,他提到的那个《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记者回来以后翻看了一下。记者觉得故事的含意很深刻,很有现实意义。为此,记者将故事的梗概在这里简述一下;邹忌是战国时、齐国的一个大臣。为了能使齐王虚心接受臣下的意见,邹忌就用自己经历的一件事,从侧面来使齐王明白;人应该要有自知之明。邹忌身材修长,美须拂面,是一个美男子。有一次他听人说;有一个叫徐公的男人长得很美,于是他就问到他家里来的宾客;我同徐公比,哪个更美?“徐公哪里能比得上你?”宾客都这样对邹忌说。邹忌回到内室后,他又问夫人和小妾,她们也都说徐公没有邹忌长得美。邹忌听了这些话以后,他还是不太相信。于是就偷偷的去看了那个徐公,回来以后,他对着铜镜仔细的照了自己,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徐公美。可是为什么我问他们,他们都会说我比徐公美呢?邹忌想了其中的原因以后,他明白了;宾客说自己比徐公美,这是他们在奉承自己。因为自己是大臣,有权,宾客至所以会这样讲,那是他们有求于自己。夫人这样说,她是因为爱自己的丈夫。小妾也这样说,因为她怕自己。

    读者朋友;你有没有读过这个故事?假如你还没有读过,建议你不妨挤出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去读一读,我想;这个故事是会对你有所启迪的。

    本文完全按采访记录整理,记者几乎没有作什么修改,原汁原味的将我们心目中的英雄说的话奉献给广大的读者。(他自己不认为是英雄)记者不加评判,让读者自己去分析。

    遗憾的是;没有一张现场采访的照片,这让记者感到遗憾和缺失。

    在整个的采访过程中,记者没有感觉到他有一点什么做作,也没有一点自骄,就像是在同一个朋友随便交谈。这是本记者从事新闻工作六七年,采访过很多人当中的唯一的一个。

    晨蕾

    十一月十四rì的《宁昌晚报》一出来,就被市民抢购一空。已经比平rì多印了三成,可是报社还是接到很多读者打来的电话,责问为什么买不到十四rì的报纸?最后又加印了两次,才勉强对付过去。

    杜小涂后来在遇到他大哥陆剑鸣时,他激动地告诉他;十四rì的晚报,不到半个小时就卖完了,最后几份还被抢得撕破了。以往的报纸都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卖完,有时还卖不完退给发行站。自己看了这篇文章,上面虽然没有大哥的名字,可自己一看就知道;这个“他”就是大哥你。

    胡蓉莲的丈夫当天晚上就陪妻子连跑了几个大商场,他替胡蓉莲买了一件她喜欢、而又舍不得买的时髦的女式上衣,第二天就逼着她穿着去上班。晚上在逛商场的时候,胡蓉莲问丈夫;看了采访的样稿没有?丈夫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没有说的,太棒了,明天报纸一出来,肯定会引起哄动,让其它媒体去眼馋吧。

    胡蓉莲新闻部的同事,都说她这件上衣好看,质地又好,她心里美滋滋的。结婚十来年了,丈夫太多忙于工作、忙于事业。像昨天晚上丈夫陪她买衣服的事,胡蓉莲记得;只在刚结婚的那阵有过一两次。晚上睡觉的时候,丈夫抱起她转了好几圈,还献给了她一串甜蜜的吻……

    记者傅晨蕾的电话不断,有老师、领导赞扬的,有朋友祝贺的,也有同行忌妒的……真让她有点难以应付。

    傅晨蕾不是宁昌人,六年前,她毕业于宁昌大学新闻系。本来她是可以到更有点名气的新闻单位去的,她的成绩在系里属于优秀,完全可以分配到好的单位。可是她有自己的个xìng,傅晨蕾认为;知名新闻单位人才济济,自己很难施展才华。到小一点的新闻单位去,用不了多久,自己肯定会出类拔萃的。

    傅晨蕾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可是看上去要比她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她还没有结婚,也还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男朋友。

    傅晨蕾长得很美,但她却不是一般漂亮女孩子的那种妩媚的美,而是有着一种英武的美。朋友经常同她开玩笑说;晨蕾可以去演戏、去拍电视,说她演花木兰、梁红玉、穆桂英、十三妹这一类的侠女保证行,只是那些导演的眼光还没有扫过来。可是她自己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对别人说她去当演员的事,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在采访陆剑鸣的时候,(傅晨蕾是在后来看了报道庆功大会的消息;陆剑鸣被公安部授于一等功,她才知道自己采访的他就叫陆剑鸣)傅晨蕾被他的仪表、气质、谈吐的风度和有一定深度的知识xìng和思想xìng所折服。傅晨蕾觉得;自己心目中的“他”就应该像他那样。可惜他的年纪比自己小,大概只有二十二三岁。她觉得这次采访像是冥冥中有什么在安排似的,让自己能结识这么一个朋友、一个终身都可以信赖的朋友。

    苏梅读了《宁昌晚报》这篇专访报道,记者傅晨蕾她也熟悉,苏梅熟悉她的人、熟悉她的文笔风格。读了这篇专访后,胡蓉莲问她有什么感受?苏梅却默默无语,她久久的陷入了沉思。

    娟娟在看了这篇专访以后,她明白;被采访的人就是陆剑鸣。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娟娟无声的、流了很久的眼泪。

    十四rì的《宁昌晚报》阮其武已经看了三遍,每看一次,他就对陆剑鸣加深了一层认识。阮其武作了计划,他要召开一个全队的会议,总结研讨11.12人质被劫持事件成功解救的经验和教训。准备让陆剑鸣来详细讲一讲他制伏劫匪的整个过程,能让队里的人,在今后侦破案件、对付歹徒时有所启示和帮助。

    阮其武弄不明白;这个傅晨蕾是怎么让她采访到陆剑鸣的?!傅晨蕾他也熟悉,刑jǐng队侦破几个大案,她来采访过阮其武。她采访问话刚柔相济,能让被采访的人感觉到有一种亲和力。

    在宁昌市,晚报在新闻媒体中根本就排不到前面。采访11.12这种能引起全社会关注的大案的第一当事人,按理说,根本就论不到他们,可是人家就是采访到了。

    阮其武第一眼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他知道;他们确实是采访到了陆剑鸣。阮其武已经拒绝了好几家新闻媒体的要求;他们请他帮助找到现场制伏劫匪的第一当事人,为此他还得罪了好几个新闻界很要好的朋友。

    当陆剑鸣上楼去同劫匪周旋的时候,阮其武确实是为他捏了一把汗的。因为阮其武知道现场的情况,他在自己先头和劫匪的对话中,他感觉到了劫匪的心态,他认为这是件非常棘手的案子。说老实话,当初他提出来让陆剑鸣上去,心里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阮其武虽然知道陆剑鸣的功夫了得,可这不同于打擂比武,劫匪身上有杀伤力很大的手榴弹,这不同于对付拳脚棍棒。

    当阮其武看到报道中;陆剑鸣说到“万一”,说他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全,他有同劫匪同归于尽的想法的时候,这个曾经同歹徒打了十几年交道、刚强的硬汉子的眼角也被泪水湿润了。真的发生了这个“万一”,他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兄弟,如何去向宁昌的人民交待?!这可全是刑jǐng队的责职,你怎么能让他去替你冒这极大的风险?!

    照阮其武当时对现场情况的分析,他和指挥部的几个领导都感觉到了这次事件处理的难度。而且已经作好了答应劫匪条件的准备,在中途再采取其它的办法。他们也想到了;万一劫匪成功逃脱,由此带来对宁昌市zhèng fǔ和公安的压力。“一定要好好的感谢自己的这个好兄弟。”阮其武心里想。

    当阮其武找到陆剑鸣、表示他和全体刑jǐng队员对他感谢的时候,陆剑鸣却显得十分的平静,他说:“大哥,你怎么也说这种话?自己兄弟说什么感谢?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的话,那你一定要帮我做做工作,我是不会去参加庆功会的。”阮其武一听就愣了,主角不到场,这个庆功会还开得有什么意义?阮其武还想劝说陆剑鸣,可他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在庆功大会召开的前一天,阮其武向市局李局长作了汇报,他最后说:“我做了工作,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再说陆剑鸣也不是我们刑jǐng队的人,他不该我们管。”李昌盛当时就要给王林德打电话,让阮其武给劝住了,他劝说道:“李局,王林德的电话你就别打了,他更叫不来陆剑鸣,你这不是让王处长难堪?再说铁路公安我们只管编制和装备,人和钱都是铁路部门自己的。王林德办不成,你也不好怎么去说他。”“可是陆剑鸣已经是在编的民jǐng了,没有纪律怎么成?你要我怎么向市里交待?”李昌盛对阮其武道。阮其武无奈的说:“你逼急了,他会搁担子,他会说;我不当这个民jǐng了,哪你怎么办?”“这个陆剑鸣,真是个怪人。”李昌盛忿忿的。“看这样行不行?”阮其武给李局长出主意说:“就说是为了今后公安工作的需要,组织上要让陆剑鸣暂时保持沉默。李局你想;如果那两个劫匪知道陆剑鸣的功夫的话,他们会让他上楼去送饭?会让他挨近他们吗?陆剑鸣那天如果不能上去,这11.12人质事件的解决,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唉,也只能用这个理由了。”李昌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参加庆功大会的代表都感到奇怪,立了一等功的陆剑鸣,居然会没有到场?!陆剑鸣的立功奖章是由阮其武代他领的。很多人都想一睹这个孤身斗劫匪的英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些到会的新闻媒体的记者了,李昌盛被他们缠住脱不得身。

    “听说陆剑鸣已经特批为民jǐng了是不是?”“陆剑鸣立了一等功,为什么不来参加庆功会?”“请李局长告诉我们;陆剑鸣现在在哪里?我们这就去采访他。”还有一些责难的问话,让李昌盛更无法回答。李昌盛就一句话;“这是工作需要,其它事情都无可奉告。”

    “你们偏心,把陆剑鸣的消息透露给了《宁昌晚报》,他们给了你们公安局什么好处?”省报的一名记者愤愤的责问道。李昌盛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会议结束以后,李昌盛让记者留了下来,他告诉与会的记者;陆剑鸣不来参加庆功会,确实是工作的需要。你们想;如果陆剑鸣他在媒体上亮相了,今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匪徒看到他就会有了心理准备,事件就会很难解决,陆剑鸣是咱们刑jǐng队的“杀手锏”。

    至于说将陆剑鸣的消息告诉给《宁昌晚报》、还有说我们局得了好处,这些全是无稽之谈!晚报是如何采访到陆剑鸣的,我也很觉得奇怪?你们自己找《宁昌晚报》去打听,连我这个当局长的,现在也恐怕找不到他!

    傅晨蕾很聪明,今天的庆功会她没有来参加。报社原来是安排她来的,被她推托了。她知道;如果她今天来参加这个庆功会,那她就会将新闻界的同行全给得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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