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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暴涤荡下的魂灵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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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为重新整治那面坡,付玉林在光明村忙碌了三天,组建了以村党支部书记满绿为首的治沙封山突击队,打着红旗,敲锣打鼓的开上了山。(杨州书团)午休的时侯,他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塞到满绿的手里说:“老满,这是我和曹可明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给队员们中午加顿饭吧! ”

    满绿吃惊地说:“老付,怎么能用你的钱呢?你家里也──”

    付玉林内疚地说:“老满,这面坡被人为的毁坏,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是县委书记,没有教育好干部! ”

    满绿红着脸也检讨:“老付,是我党xìng原则差,不该盲从孬货的瞎指挥,毁坏这面坡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

    付玉林说:“从迁坟这件事暴露出来的问题上分析,我们干部队伍中俘夸、瞎指挥风气又抬头了,各别干部好大喜功,组织纪律xìng不强,树山头,拉帮结派,提拔、培养亲信,这种思想如果不纠正,任其发展下去,将后患无穷! ”

    满绿说:“老付,孬货躲着不见你,我们突击队治沙封山缺乏资金,你说怎么办?”

    付玉林说:“我己派曹可明去向屠松年汇报工作,按理说他应该督促田森到治沙现场来,现在还不见屠松年的行动,可见小曹的工作受到了一定的阻力,所以我必须回县城,说服屠松年支持你们;并争取县财政拨款补助你们治沙封山的资金困难,在沙尘暴到来前一定要治理好这面坡。”

    满绿高兴地说:“老付,只要治沙封山不缺资金,就凭我们这些小伙子、姑娘们的干劲,我保证突击队用不了一月就可以封住这面坡! ”

    就在这时,山包间的小道上爬行着一个小甲壳虫似的东西,后来它离突击队员们逐渐近了,才看清是小轿车,青年们七嘴八舌起哄:

    “付书记,你的夫人来啦! ”

    “付书记,快去迎接哪! ”

    付玉林笑着告别满绿和突击队员们,心情激动地向山包下跑去,迎来的却是一场空喜欢:车里只坐着李明一个人。

    回县城的路上,李明满脸愤懑、怨恨,边开车边向付玉林叙述了发生在屠松年办公室里的事:“屠县长到处放风,把你们俩的事当成桃sè新闻在整个县城里嚷红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边远山乡领导群众治沙封山呢?”

    这是付玉林早就预料到的,他没想到的是屠松年会在他身上作文章,哈哈笑着说:“老屠这家伙,他想整倒我在这上面作文章可是失算了! ”

    李明傻呆呆地看着他问:“付书记,难道……?”

    付玉林笑着说:“小李,连你都信以为真,可见老屠给我凭空编造的天方夜谭是何等的相象,天衣无缝;他很能惴度人们的心理,迎合听众的胃口,时机抓的也好,不由人不相信。”

    李明不满地说:“屠县长也太不象话了:同志之间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

    付玉林笑着问:“小李,我和曹可明能谈恋爱吗?”

    李明不加考虑就说:“付书记,你和曹可明从同志关系发展到恋爱关系是完全正常的。(焚天绝神)”

    付玉林说:“小李,请相信我:我和曹可明正是这种关系。”

    李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屠县长说你和小曹在一个被筒里钻呢! ”

    付玉林听后哈哈大笑着说:“他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俩要是真走到那一步,不用他cāo心,被筒我们自己会钻的! ”

    李明加快车速,来时的坏心情被付玉林无拘无束地笑声驱赶的一干二净,山包间清新的空气从车窗里扑进来,他感到格外凉爽、惬意。……小轿车象长上了翅膀,平隐的在乡间道路上飞速前进着,由于这几天过份劳累,付玉林不知不觉进入回顾之中:……那是十年前的一个chūn天的晌午,县委书记黄镇在乡党委书记万全的陪同下,视察完沙井驿村的治沙工作,颇感满意地对老村支书说:“老伙计,只用两三年的时间能完成如此大的治沙封山工程,肯定付出了艰辛地劳动,我很想见见你的突击队长!”老支书正巴望着要把他的接班人推荐给上级党委审查,高兴地把双手掬成喇叭筒向对面山头喊 :“玉林,来我这里,黄书记要见你!”

    不大一阵工夫,一个身穿羊皮短袄的小伙子站在黄镇和万全的面前。

    黄镇把付玉林审视了半晌才握住他的手说:“你就是付玉林啊?我们党最欢迎象这样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加入到她的行列中来,带领群众真抓实干,不是只停留在口头上,而是要真正干出成绩来!”

    付玉林声sè锵铿地说:“黄书记,我一定不辜负党的教导,用毕生的jīng力把沙井驿村治理好!”

    黄镇拍着付玉林的肩头高兴地说:“小伙子,应该把眼光放远点,不但要治理好沙井驿村,还要治理好沙井驿乡,我们这一代人很快就会退出历史舞台,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也就是从那时起,付玉林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万全的牵挂,就连他的配偶吴云也是万全替他选择临村的治沙封山模范。……“付书记,去那里?”付玉林被李明从沉思中唤醒,发现小轿车已行驶在县城的街道上,忙说:“去……去找老屠! ”

    县委大楼和县zhèng fǔ大楼正好门对门:一个在街西;一个在街东。付玉林的车驶进zhèng fǔ大院的时侯,象炸响了一串大炮,两个楼上的干部们,放下手头的工作,都跑到阳台上看,纷纷议论着可能要发生的事。

    原县委书记万全,己经五十八岁了,快到退休年龄。他甘当人梯,自动从第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下来,给年青有为付玉林打下手。付玉林是他这个伯乐发现的千里马,他象了解自己的儿子一样了解付玉林的个xìng,埋怨组织部长祝大姐:“祝娟,你年轻,腿脚灵,看见小付来,应该跑下去拦住他,事情闹大对他影响更不好! ”

    祝娟不以为然地噘着嘴很有见地的说:“老万叔,我倒希望他把事情闹大,引起上级的特别关注,彻底剥下屠松年的画皮,看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很可惜,付玉林不是那种闹事的人! ”她对这件事情忿忿不平,为付玉林抱屈,她太了解他的为人了:先当年在地委党校她和付玉林谈恋爱,他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敢碰一下,现在更不会变态得和秘书随便上床。(复仇女皇的爱恋

    办公室主任杜豪说:“老万,屠松年是想占县委大楼为王哩吧?你说他老啊老了,怎么还不知足呢?”他有个老习惯:说话尽提问题。

    万全骂:“老杜你尽扯蛋! 你回答不了的问题问我干嘛?”

    杜豪说:“咦! 你是书记呀! ”

    老万又骂:“去你的吧! 书记怎么的?书记只是为党和人民多拉了几年套,知识不一定比你多! ”

    祝娟听他们抬杠笑了,指着走进zhèng fǔ大门的付玉林说:“快看,进去了,进去了! ”

    一个年轻人因为工作耽误来迟了,隔老远问:“祝大姐,什么进去了?”

    于是,阳台上,楼道里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那时侯,屠松年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的高背旋转椅上,指缝里夹着香烟,从窗玻璃上凝视着灰蒙蒙的天,自从他把曹可弄走后,搞臭付玉林的计划就取得了初步的胜利,既使上级对付玉林暂不做出组织处理,付玉林也会自动提出辞职,县委书记的第一把交椅就非他莫属,……想到此他舒心地笑了,楼底下发生的事,楼道里的sāo动,他全然不知。

    秘书吴明正低着头忙业务,发现风尘仆仆地付玉林走进办公室,马上站起来打招呼:“付书记,你从沙井驿乡回来啦?”

    吴明的话传进内室,把屠松年美丽的暇想打断了,猛然回头看见付玉林站在他的面前,随之便惊呆了:在他的想象中,犯了错误的付玉林面对如此大的jīng神压力,心灰意懒得就差抹脖子上吊,见了他会点头哈腰,表现出十二万分的诚恐诚惶,卑躬屈膝。谁知他还是那么自信,那么雄健,那么有力量,在他的身上没有表现出半点儿猥琐,颓废,消沉的迹象,从气势上把他压倒了,他忙站起来照搬吴明的话应酬:“你……你从沙井驿乡回来啦?”

    付玉林和往常一样,很随便的坐下来,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不拘礼节的递给屠松年,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猛吸几口才开始说话:“老屠,我特地来给你汇报一下沙井驿乡的迁坟情况。”

    屠松年语无伦次地说:“小付,你看你,你这样说我就有点担待不起了:你是一把手,我说向你汇报工作才合适,你这样做不是把上下级关系颠倒了吗?我说你呀! 我不知纠正过你多少回了,你总也不改,这不是给我老屠难看吗?在外人听来,好象我老屠是那种……! ”

    付玉林打断他的话说:“老屠,我不喜欢在这些小枝小节上作文章,为了把党的工作做好,我认为谁给谁汇报都是一样的。”他边抽烟边把沙井驿乡的迁坟工作做了概括xìng的说明后,特别提示屠松年,“田森做出向山包上迁坟的决定,强制各村执行,据说是得到你的批准。这是你我工作上的失职行为,不经过缜密的调查研究,不深入基层造成的。我是县委书记,首先要负责任,做检讨。”他见屠松年频频点头,态度比较诚恳,补充道,“在迁坟工作中,受损失最大的是光明村,差不多把己经治理好的一面坡全毁坏了。我采取了补救措施:组建了以党支部书记满绿为首的治沙封山突击队,我们一定要支持他们赶在沙尘暴之前把那面坡封死,以免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

    屠松年不解地问:“小付,你怎么断定有沙尘暴?”

    付玉林说:“我访问过沙井驿乡的不少老人,他们说晴天闷热、响雷,就可能是沙尘暴的前兆! ”

    屠松年把治沙封山想象得如同小孩子吃冰糖葫芦那样容易地说:“那就赶快治吧!”

    付玉林厌恶地挖了他一眼说:“他们治沙封山缺少资金,我建议县财政先支持两万元,以解燃眉之急! ”

    屠松年不动声sè地问:“要那么多吗?”

    付玉林说:“老屠,这是我反复估算,最节约的数子。(侠客中文网)”

    屠松年很支持光明村治沙封山。说:“那就给他们两万元吧!”

    付玉林办完这件事,觉得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心坎里象喝了一杯冰糖水那样服舒,又敬给屠松年一根烟,笑着说:“老屠,田森是你一手提拔、培养的干部,这个同志素质太差,组织观念不强,派xìng也大,这几天一直躲着不见我,工作上不愿和我配合,做群众工作主观武断,你应该尽快督促他到光明村的治沙封山现场,代表zhèng fǔ对光明村老百姓jīng神上和物质上支持。我相信以满绿为首的治沙封山突击队,一定能尽快的把那面坡封死,弥补我们工作上造成的失误! ”

    屠松年红着脸气愤地骂:“你看田森这个冷货! 他……他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不是明显的目无领导吗?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督促他到光明村治沙封山现场去,配合满绿把善后工作做好! ”

    付玉林耐心地说:“老屠,这不能全怪他;我们也有责任:平时对他缺少培养教育。等迁坟工作结束后,建议祝娟推荐他去住一年党校,会把他培养成为一个好同志! ”

    屠松年干笑着说:“小付,你的这个主意不错! ”

    付玉林最后说:“老屠,那两万块钱,最迟明天下午就要送到满绿手中,如果拖延,会影响治沙封山的进度! ”

    屠松年说:“一定尽快办! 最迟不会超过明天。”

    为了慎重对待这件事,付玉林在吴明记的谈话笔录上签了名:付玉林。三月十六rì。

    吴明把钢笔递给屠松年,让他也签了名。

    付玉林站起来要走,屠松年忙拉了他一把说:“小付,有件事我得向你说明白。”

    付玉林坐下明知故问:“哪件事?”

    屠松年从付玉林的言谈举止上看出他镇定自若,并没有犯错误的人该有的那种惊惧、恐慌、自卑的心理迹象。他和他共事时间长,知道这个沙小子升迁起来的复杂背景,老县委书记万全,地委书记黄镇是识别他的伯乐和他的保护神。想到他们俩,他就有了顾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怀疑自己整倒他的信心过大;对妻哥佟干所抱的希望太高;也怀疑田森举报这件事的真实程度。第一步棋己经走出去了,假如是一步险棋,一步输棋,退路又在哪里?狡兔三窟,他不得不有所顾忌,必要时走丢卒保车这步棋,就从抽屉里拿出田森所写材料的复印件,推到付玉林的面前说:“就是你和曹可明的事。(重生之蜕变)小付,不是我多事,也不是我不看同事的面子,搞陷害,无中生有,无的放矢,确实是下边的同志写来许多举报信。我为了挽救同志,为了不给党的光辉形象抹黑,对曹可明同志采取了果断措施,把她送到了老校长的身边。你……你看看,这是其中的一封,言词顶激烈! ”

    付玉林不看,接住屠松年递给他的一根烟。说:“老屠,你这样做是违反党的纪律:我有错误,任何人都有权向上级反映;如果我犯罪,人民有权把我送上法院的被告席。──你把举报人写的材料直接给我看,这种举动本身就是很大的错误! ”

    屠松年红着脸说:“啊呀小付! 别把话说得那么严重么,咱俩谁跟谁呀! ”

    付玉林重申:“老屠,你这样做是错误的,这种材料我不看! ”说完就很客气地告辞了。

    付玉林健步走进县委大楼,同事们都围上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他一时回答不了许多问题,就笑声朗朗地说:“同志们,忙你们的工作去吧,我付玉林不是和尚,不能老打光棍;曹可明是大姑娘,不是尼姑。我们俩是正当恋爱,不是胡来,大家等着吃我们的喜糖吧! ”

    万全,杜豪,祝娟踏着他的步履走进办公室,各自向对方谈了一周内的工作后,祝娟不满地说:“老付,你太窝囊! 既然两人相爱,开一张发票不就结了,何必受人以柄呢?”

    杜豪也忿忿不平地骂:“cāo! 就这么档子事,你说碍着他屠松年的啥了?”

    万全不无担心地问:“小付,屠松年把你俩描述的活灵活现,是真的吗?”他象关心自己的儿子一样关心付玉林。“去年我给你介绍了一个,你连人家的面都不愿见,现在可好,被屠松年鼓捣的满城风雨! ”

    付玉林对同事们的关心很感激地说:“祝娟,老杜,老书记,我和曹可明谈恋爱是真的。我的爹妈也喜欢她,在他们的心目中,己把她看作儿媳了。爹八十岁了,风烛残年,我不敢拗他的xìng子;再说,曹可明确实是个好姑娘,她早就爱着我,我知道自己人近中年,不敢向她张口,但也无法拒绝她。我俩只是恋爱关系,什么越规的事也没做。屠松年在我们的身上作文章,添油加醋,造谣中伤,损害我们的名誉,首先要负法律责任! 等迁坟任务完成后,我们和他在法庭上见,法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祝娟惊叹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屠松年说你们己经钻进一个被筒里,败坏党风,违反党的纪律呢! ”

    付玉林笑着说:“祝娟,你是最了解我的,我不会糊涂到屠松年所描绘的那种程度! ”

    杜豪又骂:“cāo! 屠松年你这不是别有用心吗?要是上了法院,我看你的老脸往那儿搁呢?咳,屠松年啊屠松年,你这又是何必呢?”

    万全但怕付玉林在男女关系上犯错误,听后深深地透了一口气,说:“小付,等曹可明回来,我当主婚人,把你们的事办了,看他屠松还有什么文章作! ”

    付玉林高兴地说:“老首长,谢谢你! ”

    祝娟说:“老付,我替你看过儿子,小家伙学习挺好的。上个礼拜天在郝霞家和她的毛毛玩,我看你该和她提早做儿女亲家了! ”

    万全笑着说:“小祝,我看你倒有那个意思! ”

    祝娟也笑着说:“老万叔,你也会说笑话呀?可惜我生了个长**的。(皇商嫡女:医动天下)”

    大家把付玉林送下楼后,万全问:“小付,你还到沙井驿乡去吗?”

    付玉林说:“老首长,县委的工作你再替我支持几天,等把光明村的那面坡治好了,沙井驿乡的迁坟工作全面完成后,我才能安心回来。”

    万全又问:“有那么严重?”

    付玉林说:“如果封不住那面坡,遇上特大沙尘暴,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呢! ”

    万全知道付玉林工作踏实,不会说半句虚言,在他的肩头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说:“放心去吧! 这里的工作由我顶着。”……

    付玉林走后,吴明感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应该雷厉风行立即去办,就提醒屠松年:“屠县长,你应该立即给田森挂个电话,督促他到光明村的治沙现场去指挥;财政局兑款的事我马上去经办! ”

    屠松年恶狠狠地说:“不。两件事情都不办! ”

    吴明象不认识屠松年,用陌生的眼光打量他的老上级。

    屠松年向吴明申述不办这两件事的理由,借此挥发他窝了大半天的怒火:“哼! 他那是在危言耸听,是在摆功,难道他比气象台还rì能了:蓝湛湛的天,红艳艳的太阳,那来的沙尘暴?再说,人民币不是烧纸,也不是yīn票子;是人民的血汗钱,怎么随便给一个小村治沙封山呢?他这是要拿着人民的血汗钱去讨好老百姓,为自己去树碑立传;并证明他是在勤勤恳恳为老百姓办事,而不是在犯错误。”他愈说愈气,愈气火气就愈大,开始骂人了。“去他妈的! 他想把老子当猴耍。姓付的沙小子! 在这个县耍我老屠的人还没出生呢! ”

    吴明傻眼了,前后不上十分钟,屠松年就换了另一副面孔,变成了另一个人,就很委婉地说:“屠县长,从理论范畴分析,付书记是单身,曹可明是姑娘,他们恋爱是正当的,即使有越规之举,未婚夫妻这样做也无大过,扯不止违犯党纪;更不会给党的光辉形象抹黑。你武断地下结论,是否有用词不当之嫌?”

    屠松年怒气冲天地说:“不领结婚证非法同居就是犯错误,就是败坏党风,就是给党的光辉形象抹黑,怎么是用词不当呢?”

    吴明说:“屠县长,你又错了:非法二字用在他们的身上更不合适:曹可明声称付玉林是她的未婚夫,你这样说他们不显得滑稽吗?假如曹可明要付诸法律,你这样做就成了搞人身攻击,要赔偿她的名誉损失! ”

    屠松年面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提出的一个个问题,几乎理屈词穷了。说:“不领结婚证就是非法同居,这在法律上解释得过去!”

    吴明并不完全相信屠松年的解释,因为他也有未婚妻,一月两月两人见一次面,总免不了唧唧哦哦一番,就不由自主的把屁股坐到曹可明一边。说:“屠县长,你别忘了现在是九十年代呀! ”

    屠松年厌恶地说:“九十年代政策开放,难道**员的标准可以降低吗?组织纪律可以松懈吗?我说小吴,你应该自觉补好**员修养这一课! ”

    吴明是新党员,在党的老前辈面前显得非常拘谨,再不敢多言,把话题重又扯到工作上:“屠县长,你和付书记的谈话笔录在我这里,你这样做,万一出了漏子,他要追查起责任来怎么办?”

    屠松年被吴明的话提醒了,从他的手中接着笔录薄撕成碎片,恶狠狠地丢进废纸篓里说:“姓付的,你用这种办法挟持我,真是卑鄙无耻! ──让它见鬼去吧! ”

    吴明惊愕地目瞪口呆。

    屠松坐在小车里还在生吴明的气:他提的问题太尖锐了,几乎搞的他下不了台。“小崽子! ”他心里骂。在家门口他还不下车,猛然记起他撕毁的那份笔录,命令伺机廖旋风:“回去看看,刚才我撕了一份笔录,不能让吴明那小子做了手脚! ”

    廖旋风人近中年,jīng瘦、机灵的如同一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嗅觉特别灵,哪里有利向哪里钻。他本是县办林场的大车伺机,因奉领导之命给屠松年送一车上等松木,有意和他搭上了关系;并靠他锲而不舍的钻营能力,讨得屠松年的欢心,做了县长的伺机兼仆人。“县座,这么点小事何用你劳驾?我去办吧! ”

    屠松年下车后拍着车门说:“小廖,快去快回,下午去行署;晚上去沙井驿。”

    廖旋风怯沙井驿那十几公里翻浆路,说:“县座,等chūncháo落了再去吧,那路实在……”

    屠松年沉下脸来说:“小廖,别罗嗦! ”……

    吴明刚把屠松年撕毁的笔录用浆糊拼接完,就看见廖旋风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忙问:“老廖,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廖旋风说:“小吴,县座撕毁的谈话笔录在哪里?他让我来取。”

    吴明吃了一惊,越发证明这个谈话笔录的重要xìng,他这样做是走对了一步棋,很机jǐng地说:“你要早来一步该多好:我把它倒进垃圾箱里了,你要拿就自己拣去吧! ”

    屠旋风问:“小吴,你真倒了?”

    吴明笑着说:“老廖,你问得多滑稽:几张破纸我舍不得倒干吗呀?又不是大团结! ”

    廖旋风信以为真的埋怨屠松年:“这个老神经! 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几张废纸也遣使老子跑一趟。”他的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网兜,里面装的全是高档饮料、点心、糖果之类。笑着塞到吴明的手中说:“小秀才,老哥没啥孝敬你,就这了! ”吴明帮他写过一封房产之争的诉状,官伺打赢了,他送礼物感谢他。

    吴明问:“老廖,晚上车有空吗?”他想去较远的山洼地震队去看女朋友,和她讨论未婚同床犯不犯错误?

    廖旋风压低声很神密地说:“小兄弟,不是老哥不帮你,今晚实在是有事。”

    吴明问:“去哪里?”

    廖旋风灰着脸说:“去沙井驿那个鬼不去的地方! ”

    吴明立即联想到了光明村突击队治沙封山的事,问:“老廖,你家伙经常拉着屠县长夜间去沙井驿,该不是去工作吧?”

    廖旋风小心翼翼地闩上门后才说:“小兄弟,老哥不瞒你:老屠在沙井驿乡有个相好的,是乡长田森的婆姨,叫桂旦,长得怪水灵的,你的老哥我常夜里拉他就为干个这! ──咱俩是铁哥们,只让你知道,千万可不能走水呀! ”叮咛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前后远不过个把小时,严酷的现实生活又给这个才走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上了一课,他己有辨别真伪的能力,自言自语:“屠松年,你这样做才是真正违犯党的纪律,损坏党的光辉形象呢! ”

    地委纪检委书记佟干把屠松年送出门来,太阳己经傍山了。

    廖旋风把小车停放在家属区大楼的yīn影处,正躺在车里呼呼囊囊睡大觉。他知道今晚开车要穿越沙井驿那段倒霉的乡间公路,睡不完瞌睡,出了事故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是被他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的。“松年,不是我说你,官做到这疙瘩也就差不多了,何必要和付玉林争呢?再说你这样做不一定凑效呀! ”这分明是佟干的声音。

    屠松年说:“哥,按理说我也该心足了,可是我老看不惯付玉林那个沙小子! 我是科班出身,上级老让我屈居从沙海里滚出来的高中生以下,心里老憋着一口气。我不是甘居人下的人,我必须用这种方法搞臭他,取而代之,以泄我心头之愤! ”

    佟干说:“我这里好说,估计黄镇那一关不好过,处分他亲手培育起来的干部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地事。──他身边有黄鹰,那个女人jīng得很,你那点伎俩恐怕逃不出她的眼睛! ”

    屠松年说:“那就靠哥你帮一把了;你和老黄的关系不错,办成这件事我一定重谢! ”

    佟干笑着说:“咱们是昧实亲戚,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说完握了握屠松年的手走了。

    不用屠松年吩咐,廖旋风就把车开上国道,他的驾驶技术是很娴熟的,把小轿车开的比旋风还要快,不上吃顿热饭的工夫,就开到的屠松年的家门口。……屠松年刚走进门,就有一个三十郎当岁的人站起来迎接他。说:“屠县长,现金不凑手,来迟了,你别──”

    屠松拉长脸说:“小杜,你别哭穷了,只要我张口向你借几个钱,你总是推托搪塞,往后咱们车走车路,马走马道,县里的建筑工程你别再──”

    妻子佟芳笑容可掬地忙推了他一把慎怒道:“老屠,你别……! ”他从她的眼神上看出小杜并不是空手而来,忙递给他一根香烟,很客气地让道,“小杜,坐,坐! ”

    杜二旦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并不急着马上走,直等到屠松年按照惯例打了五千元人民币的收条,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告辞,佟芳把他送出门,看见小车还停在院里,问廖旋风:“老屠还要出去吗?”

    廖旋风吭吭哧哧不敢回答。

    佟芳指着他的鼻子骂:“主仆都不要脸!──准是又拉着他去沙井驿乡找那个娼妇! ”

    廖旋风只有向县长夫人陪笑脸。

    佟芳把杜二旦送出院门,笑嘻嘻地说:“亲爱的! 别走,今晚就在我的床上歇! ”

    杜二旦怀疑地问:“老屠……?”

    佟芳说:“他去沙井驿乡,今晚不会回来。”

    他是她家的常客,也是她的情夫,他喜欢这个高壮俊逸的女人,对她这时侯邀请他很满意,在黑地里搂住她的脖子亲吻了一阵,情意绵绵地说:“芳,过一会见! ”转身走进隔壁的一家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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