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空间想象，难打诳语
518休息室。（
剑傲重生）
印一明躺在床上，两眼朝天，想着心事。好久没有这么紧张，面对下午的挑战，主要是蒋存村的阴险作态，让他拿不定主意。
这时，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一封短信：
印一明先生：
你面对的竞争对手，是蒋门神，一个梁山水浒中的泼皮大汉，臂力巨大，武艺超群，且凶横无比，你得小心。现实中的蒋存村，虽然没有那种刁蛮习气，但手段多多，野心很大，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你得格外注意。关心你的人即日
这个“关心你的人”是谁呢，印一明猜不着，但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蒋存村被形容成蒋门神，是不是有些过头了？不会吧，蒋门神的恶习在历史上早已闻名，蒋存村怎么能够攀比？
这个写短信的人，未必操之太急，杞人忧天。不过，这个写短信之人，这般关心自己，实在难得。有朝一日，青云直上，一定报答恩情。
这样一想，印一明放下心来，呼噜了一觉。
下午二点。印一明走进会客室，见朱其懿背对门口，正襟危坐。蒋存村则坐在朱其懿的左边座位上，悠闲地晃着二郎腿，神态，高傲得双眼翻天。（
我叫布里茨））空着的右边座位，明显是留给印一明的。印一明不讲什么客套，顺时针绕过桌子，坐在朱其懿的右边。
朱其懿半天一句话也不说。他直视秦江水系立体图，脸色严肃有加，你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是不好的预兆，印一明在心里感觉出来。他连忙站起来，走到朱其懿身边，拿出手机，贴近朱其懿说道：“朱总经理，我这里有一封短信，是中午休息时，不知什么人发过来的。你看不看？”
朱其懿侧过身子，望了一下印一明，看印一明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便说：“什么稀奇事儿，还挺神秘的，你就说一下嘛，这里没有外人。”
印一明说道：“短信上说，蒋存村是‘蒋门神’，让我小心。”
“嗯，有这事？”朱其懿怀疑地昂起头，问道：“是不是你瞎说的呀，大白天说梦话，在这里，谁会说蒋存村的坏话，大不敬的，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
“不信，你看。”印一明边说，边把手机递给朱其懿。那蓝屏字迹，分外清楚。
蒋存村也凑过来瞧。
朱其懿看后，不以为然：“咳，广告，是广告。”
印一明说：“好像不是广告。”
朱其懿说道：“打开‘读书郎’‘休闲屋’‘宝贵时光’，这些玩意儿，你都可以看到，拉词唱曲，神三鬼四，遍布都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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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存村愤怒异常，指着手机：“这上面，明明白白说我就是蒋门神，我看，这里头的问题大着呢。”
印一明也说：“我也觉得问题很大。”
“这个事呀，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朱其懿拉长了腔调，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一个企业，路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来官去，闹一些阴山背后的损人勾当，也不足为奇。我看惯了。”他瞄了一眼蒋存村，道：“我遇到的这事儿还少哇，用车可以拉，用筐可以装，我什么时候当回事儿？蒋处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深有体会，感触颇多，也从不把这当回事儿，是不是？”
蒋存村聪明，道：“是，是。”
“不过嘛，这个写短信的人，要查一下。”朱其懿说道。
“我查了，电话是空号，查不到。”印一明说。
“这就奇了。”朱其懿说：“如果是空号，那就不是广告游戏之类的胡闹，那就更应该查。”
“太别有用心了。”蒋存村气愤道。他把脸对着印一明，好像这事儿跟印一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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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一明问朱其懿：“这件事，要不要报案？”
朱其懿说道：“不用，公司保卫部派个人就行，例行一下公事，何必闹得水响。”
蒋存村说：“现在，我就打电话给廖部长？”
朱其懿挥挥手，道：“不用你，你好生坐着吧。”
这时，一个女秘书端庄进来，在朱其懿耳边嘀咕了几句，就出去了。朱其懿马上精神为之一振，问道：“印一明，你的故事还没讲呢，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印一明却被那女秘书的惊艳美貌，给迷住了，似乎没听见问话，注意力全在人家身上。
“呃，”朱其懿不客气地拍拍印一明的手，提醒道：“怎么，没听见？”
“哦，没听见啥？”印一明转过头来，有些含糊。
看来，他有点儿被神魂颠倒。
蒋存村看见，站起来，大声斥责道：“问你呢，你找朱总经理有什么事情？”
“哦，有事，有事。”印一明连忙答道：“无事不登殿嘛，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要找朱总经理，当然有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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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存村吼起来：“那你就讲呀，呆站着干嘛？”
印一明没理他，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回顾女秘书的娇样子。他觉得，那个女秘书，简直太漂亮了：白皙皮肤亮湛，窈窕身材柔婉，一幅端庄斯文相，惊煞天子，迷倒皇上。这下，他明白了熊飞凤为什么旁骛他人，而不独守闺门的原因了。他内心感叹，朱其懿真有福气啊，有这样的美女经常陪伴在身边，哪能没有工作干劲呀？
想着，他慢慢抬起头，发觉朱其懿和蒋存村正盯着自己，连忙回神过来，问道：“蒋处长，你刚才说啥？”
这一问不打紧，把蒋存村气得要跳起来：“你说什么事，你找朱总经理干什么？这年头，装糊涂呀？”
“噢，我还差点忘了。”印一明装作回神过来，说道：“前不久，我查看了贵公司的上市行情，发现贵公司属下的秦江钢铁股份和房地产股份，他们的股票市值被拉升了不少。我想问问，这一次你们到底拿出了多少资金来显红呀？”
“有这事吗？”朱其懿不清楚。
“有。”蒋存村说。
“那你就告诉他。”朱其懿努努嘴。
蒋存村不说。
印一明却问：“蒋处长为什么不吭气了？”
蒋存村有些尴尬，闭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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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一明进逼道：“我知道，贵公司不但没有投钱进去，反而赚了不少钱，是不是？”
朱其懿问蒋存村：“他说得对吗？”
蒋存村说：“对的。”
朱其懿问：“赚了多少？”
蒋存村说：“n个亿。”
朱其懿吃惊道：“这么大的数字，我为什么不知道？”
印一明说道：“就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才来拜访你。”他把高背椅子挪近了一些，直面朱其懿道：“你要知道，你的公司在减持股票，数目不在少。而且，收入并没有见长，还有所减少。”
“这能说明什么呢？”朱其懿老练。
“不说明什么，雕虫小技。”
“那你何必这样信誓旦旦？”
“关键在于，你不知道！”
印一明说完，朝蒋存村瞥了一眼，那意思很明确。
朱其懿“嗯”了一下，记下了那一瞥。
印一明又说道：“同时，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啊。”朱其懿的脸色由阴转晴，道：“有好消息，我能不想知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这样兴奋呢。”
“有人让我转达一个信息。全球最大钢铁公司卡特阿基向你们伸出橄榄枝，他们说，愿意与你们公司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并在兼并重组、技术转让等方面期望进一步合作。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消息。”
“嗯，确实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哎，那个人是谁呀，我认识吗？”
“保密。”印一明摇摇头，说道：“我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你，但这个人是谁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
“可以理解。”朱其懿满意地点点头。
印一明初战告捷，决定深入下去，就转身问坐在对面的蒋存村：“蒋处长，我们秦江省，算不算全国空气污染重点啊？”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蒋存村说道。
“是就为是，还什么好像。”朱其懿显然对蒋存村有看法，说话也带明显的讽刺。
“我们秦江省属于全国空气污染重点省份。”印一明肯定地说道。
“我怎么就没有一点污染感觉呀。”朱其懿说：“我一向认为北上广深的空气污染最严重，因为他们的gdp最高。我们省gdp在全国排名一直较低，这几年才上来，所以我认为空气污染不很严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每天上班下班都很注意空气指数预报，好像重度污染的天数并不多嘛。”
印一明道：“北上广深属于我国三大经济增长极，细颗粒物污染在全国平均水平以上，只是2008年以后有所下降。我们秦江省虽然没有北上广深的污染那么严重，但在中部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冒尖户了。”
“现在，新环境法修改稿发布了，我们难呀。”朱其懿叹口气道：“我们既要投资利润，又要投资环保，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我们愿意做冤大头吗？谁愿意背个污染大户名声，整天价的让百姓叫骂？”
印一明清楚朱其懿说的难点，也有感触。他说道：“早晨，我们白衣服出门；晚上，我们灰衣服回家。如果再带一个口罩，那不太累赘？谁都巴望着好天气，好水质，好太阳。阳光、空气和水，人类的生命源泉呀。”
“干这些都要投资啊，你有吗？”蒋存村开始咄咄逼人。
“我哪有哇。”印一明苦笑道。
“既然你没有，那就不要打哈哈。”
“我没有，你有啊。”
“我的钱是有目标的，不能瞎用。”蒋存村占据上风，他说：“目前，我国钢铁主业投资回报率一般在0。5%，而投资金融的回报率超过10%，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投资，你没必要问我。
“我并不反对投资金融，”印一明说：“也不反对企业逐利，这本来就是根本。但是，如今世界上最赚钱行业是哪一个？报纸上说，是食品饮料烟草类的股票。在过去了的半个世纪，它增长了13%，其波动率也在14%左右。那我们就投资食品饮料烟草类股票吧，一元钱进去，50年后就是690元，何乐而不为？可是，我们不能把全部资本都用在这方面吧。面对环保这个问题，我们不能无动于衷，每年撒胡椒面一样，不在根本上找办法，时间长了怎么办？”
“哼，就会钻空子！”蒋存村拍案而起：“有钱不赚，我们喝西北风呀？你也不想想，这赚钱容易吗？我们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玩这种空手道把戏，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弄垮企业也。”
这声音很大，把朱其懿震得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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