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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河边的女人之甲午精华版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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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听肺腑双云神定再得巨助树根就绪

    一时饭毕,玉勤锁了院门,又嘱咐双红几句留意双云身子的话,回屋了。双红给猪和了食看着它吃完,又给牛拌了草料,接着把水瓶提进屋,这才对双云说:“姐,快睡了,我跟你一起去一回茅房吧。”双云起了身,说:“你自己要是没有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双红见她下了床,又说:“你把火柴带上也好。”双云笑说:“自家天天走的地方还找不着呀”,说毕,出了屋。

    双红见双云走得稳,想她因这几天因婚事落稳,心气平和,没显太虚弱的样子来,也就没跟着去,把灯芯拨亮,整理起被子来。

    片刻,双云解了手回来,双红已铺好了床,见她进屋且顺手插上了门,说:“姐,就能睡了。”双云应声脱鞋上了床,说:“双红,先别插门,我刚才在院里看见妈里间的灯还亮着。你去看看,叫她也早睡。天都冷了,妈本来就有腿疼病,再别冻着了。”双红觉得奇怪,应道:“你先躺下,我这就去看看,家里的事都完了,妈不会晚睡的。”双云又说:“去看看放心,妈这些天这时候都睡过了。”双红拔下门闩,又出了屋。

    原来晚饭过后,玉勤想从明天开始做被子要用不少的线,正坐在床上将那些织布余下的线搓了呢。双红看里屋的灯亮着,走到门口推了一下,果然还没插上,轻轻推开门进了屋。她轻掀起帘子见玉勤在床上坐着搓线,这才进了去。

    玉勤见双红进了里屋,这时刚好一条线搓完,从脚上摘下线,笑说:“双红,天不早了,你怎么还没睡呢。”双红走到跟前,说:“妈,我待会就能睡了。外面天都冷了,你早睡了吧,这么一点线,明儿我搓就行了。”玉勤笑说:“外面冷,屋里倒一点凉气都没有,这会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明儿就趁天做被子了,今儿先搓几条线放这,到用的时候应手些。再说这样的线好搓,比绱鞋纳底的细多了,累不着的。”双红又说:“妈,明儿做被子还有我呢。我都觉得比原来凉了,你的腿本来就容易受寒,还是早睡的好。”

    玉勤把线收起,笑说:“也好,我的腿多年都没重过了,不要紧,你还是回屋睡吧,我这就收了。”双红说句“这些事明儿我做就好”,接着出了里间。玉勤下床提了鞋,出屋小解一回,回屋插了门吹了灯,细细思量家里年前的事,不一会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双红料玉勤今儿必然要忙,一大早就做好了饭。早饭过后,玉勤安排双红洗刷喂猪饮牛等事,接着在堂屋里移了方桌,抻了两个旧单子,又打开衣柜,先拿出了为双云准备的新里新表,把褥子层层铺好接好。她一会蹲着,一会坐着,缝做起来。

    双红理了家务,又到屋里与双云说几句宽心宁神的话,便到堂屋帮着搓线。玉勤这时已做好了一个,又把第二个里子铺在地上。双红帮着铺了褥子,盖了面子,接着仍在一旁搓起了线。母女二人合手,边说边做,果然更快,不到半个钟头,第二个又成了。

    双红搓了十几根线,看够用一会,便要帮玉勤做被子。她刚往针上引了线,正要蹲下动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媳妇进了院子,还提着一网兜东西,忙提醒玉勤说:“妈,家里来人了,你看是谁,我没见过。”玉勤吃了一惊,还没抬头细看,便笑说:“瞎说,村里人你怎么不认识,就是亲戚也该认得。”双红忙又应:“我真的没见过,又没眼花”,说着,放了针线站起了身。

    玉勤见双红起来,也放了针线抬头向门外看时,怎奈她低头做被子有一会了,片刻难以看清是谁,待订了神细看时,竟见柳兰到了院子当中,忙说:“快接着吧,是甜水沟给双云定亲的嫂子来了。”双红听了这句,知她必不一般,忙出门迎上,叫了一声“嫂子”。玉勤忙起身穿了鞋,迎到门口,笑说:“柳兰,快屋里歇着”,又叫双红“快回屋倒水,你嫂子一路走着过来,该渴的。”她不明白柳兰为何这个时候过来,想双云和树根的亲事有了变故,可见她喜笑颜色带着东西,又不像。柳兰笑说:“不用倒水,不过几里的路,半个多钟头就到了,一点也不累。”玉勤又笑问:“柳兰,你是头一回来吧,那么准就找到门口了。”柳兰笑答:“还用找吗,我在桥头问一个丫头‘双红家在哪?’,经她一说,就到这儿了。”双红笑说:“梦妍那丫头说话不多,指路还挺准呢。”玉勤一笑,忙接了东西,带柳兰进了屋。

    原来自树根和双云的亲事定下之后,柳兰十天来常常不放心,想几年前自己就日夜难安,适逢田婆想该到筹备树根婚事的时候,老根紧的拿不出一张票来,便来问问该具体备哪些东西,便趁这个空来问问玉勤的口信,更要来看看双云到底怎么样了。

    双红这时把堂屋地上的被子连单子一并折起,留出走动的空,把椅子扶正,又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这才对柳兰说:“嫂子,坐吧。”玉勤也笑说:“是呀,喝口水歇着。”柳兰喝了一口水,见地上折起的被子,笑说:“婶子,这做的是双云的被子吧,那边等几来天树根回来,也要动手准备了。”玉勤答道:“这几天正好,白天不冷不热的,刚好能做。”双红知道柳兰这时上门必定有事,见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也没有问。

    柳兰又喝了口水,放了杯子,说:“婶子,你把被子抻开接着做吧,我来没什么大事,只是顺便看看双云妹子。”玉勤忙说:“双云在屋里呢,这几天都好的。”双红也说:“姐在屋里歇着呢。”柳兰起身说:“我这就去看看,马上就是一个村的了,先见见面熟。”玉勤勉强一笑说:“那个单间就是她的了。”双红说:“嫂子,跟我一起去吧。”柳兰笑说:“婶子,你有事先忙你的,我去跟双云唠唠。”玉勤又笑说:“你们唠吧,我也就这点事。”柳兰笑应一声“我也是没事想出一点事才来的”,接着随双红一起出了堂屋。

    双红带柳兰到了房门口,说:“嫂子,我姐就在屋里。”柳兰笑说:“我们一起进去吧。”双红推开了房门。双云刚才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知道家里来了人,正躺在床上边养神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突然见双红推门带了个比她大几岁的媳妇进来,很吃一惊。不等双云回过神来,双红便说:“姐,甜水沟的嫂子来了。”双云听了,知道甜水沟那边来人了,只一笑,叫了一声“嫂子——”,说着就要下床。柳兰见双云脸色发黄,眼睛无神,气息也弱,忙上前笑说:“双云,还是躺着好,可别闪了风。”双红也忙说:“姐,还是躺着好,这是嫂子,来看看你,跟你聊聊。”双云把枕头竖起,坐起倚靠着,说:“嫂子,快坐吧,一路几里山路过来,腿都要酸的。”双红忙把凳子搬到床前,说:“嫂子,这有凳子,坐着聊。”

    柳兰并不坐凳子,只斜侧着身子坐在床沿。见双云的肚子虽然隔着被子,然而还是看得出已经很显了,到了嗓门的话都咽了下去,顿了一会,才说:“双云,离大喜的日子不多了,这些天身子可觉着好些?”双云笑说:“嫂子,我一直都好,这些日子天冷都少出动了,我都比原来胖一圈了。”双红在旁,笑说:“嫂子,这些天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应的,她天天都是闲的,喜日子到了,可苦了我了。”柳兰笑说:“你们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再忙也就这么多天了。”双云笑问:“嫂子,这会过来可有什么事吗?”柳兰笑说:“那边大事没有,小事不断,树根在工地上做工,等几天才回来呢。那边的事按我姑说的,只备居家常用的,别的都省了。等树根回来,备好家里的事,到腊月十六那天就来接你了。”双红听了,眼里几乎都有了泪,只忍着没滴下一滴。双云只是感激地谢柳兰:“多亏你在那边也多操心了。”柳兰笑说:“我那边离树根和大姨家都近,都是几步路的事,哪里就操什么心了。只是你快到日子了,要想开些,万不能垮了身子,快成家的人了,天天高高兴兴的才对,等过了门,树根可是一百个如意的。”双云又说:“嫂子,我知道,叫他放心就好”,说着,竟又打了精神坐直些。双红这时仍站在一边不插话。柳兰又凑近了,放低了声儿,叹说:“双云,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嫂子是过来人,知道这些日子最难熬的,不管好歹,只要能撑过去就是好的。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当不知道,咬断舌头装做吃肉。把这一坎迈过了,到甜水沟还有我呢。”一席话说得双云几乎滴下泪来,半天,才忍了泪应道:“你放心好了,我过了年都十九了,会懂得爱惜自己的,在家里前打后算也就一个多月了,我能撑住,不会有事的。”双红也说:“嫂子,家里有我呢。”

    双云不曾想柳兰头一回来,一席话一过,竟像是相知多年的姐妹,把不能跟双红说的话也说了。柳兰也没瞒着,几乎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了,又劝双云安稳在家养着,日子不久就会好起来的。双云听她说那些,竟觉心贴她更近,连双红倒在其次了。双红在旁听她们说着,只站着一句话也没插上,直待她们把话诉尽了,才转身到堂屋里把开水瓶提过来倒了两杯水。

    两人在屋里说着倾心的话,不知不觉已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双云直觉浑身如卸了千斤重负一般,眼里虽不时有点泪,可并没有悲戚神色。柳兰看双云没太往别处想,渐渐放了心。双红陪着,看时候不早,又到玉勤旁边问:“妈,不早了,嫂子头一回来,今儿的饭该怎么做?”玉勤顿了一下,停了手说:“今儿是背集,买不着菜,还跟平常一样吧,待会把家里那只歇了窝的母鸡杀了也就行了。”双红又说:“妈,这被子就先停了吧,嫂子在屋里陪姐说半天话了,你去看看。待会做饭,我自己行了。”玉勤笑说:“她头一回来,愿不愿意住我们家呢,她家可是何家湾少有能比的。不过也不能把她当外人。”双红又说:“能看出来呢,她跟我姐可是什么话都说的。”玉勤又说:“你还陪着她聊一会,我引完这几针就过去。”双红应道:“我就是在旁边,也没一句话。”玉勤说一句,“我这就去看看”。双红在屋里等了片刻。

    玉勤锁了线,把针插到线团上,起身把被子抱回里间。双红把针线篮子也收了起来。玉勤出屋看了看日头,果然快入正午了,忙进了双云的屋。双红只在后跟进了去。

    双红与柳兰把心底的话已说尽了,这时只躺在床上聊些开心事。柳兰见玉勤进了屋,忙止住了与双云的话,起身笑说:“婶子,堂屋里忙完了吗?我跟双云正在这没边没沿地聊呢。”玉勤笑说:“忙完了,晌午做了三床,剩下的也不急。这时都快入午了,我叫双红早点做饭。”柳兰笑说:“婶子,看我这嘴,说起来没完没了,连什么时候在哪儿都忘了。”双云也笑说:“是呢,我说了那么长时间,我都忘了快到吃饭时候了。”玉勤见双云气色还好,心底踏实许多,笑说:“以后都是一家子姐妹,多唠一会有什么了,再说离吃饭还有一会,不急呢。”柳兰忙说:“婶子,今儿我可不能留的,家里还有小的,他爸也不能问多少事,从来都没离开过我半天的,我妈那儿他们都呆不住,都该等着我呢。”玉勤听了,果中其料,可还是挽留说:“家里小子不是四岁了吗?跟他奶奶一回有什么了,再说在这儿吃了饭再回去,也不晚。”双红也说:“是呀,嫂子,头一回来怎么那么快就要走呢,我做饭挺快的,待会吃了饭再回去,一点也不晚。”柳兰笑说:“可不能了,我这就要回去。来的时候都跟他们说了要回去的,要是等不到我,去哪里也是不安心的,我妈也难管住。”“真的那样,就等以后孩子大点再留吧”,玉勤听再不能留了,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三百块钱,说,“这些钱你带回去给树根吧,家里置备点东西,不能缺了的。”柳兰看了一下,接了钱,笑说:“那边本来准备的有一些,添上这些,能买更好点的。”双云笑说:“嫂子,今天不留了,等我们做了邻居,到时候再多留几回补过来吧。”柳兰笑说:“那还用说吗,等你和树根的事办了,我这脚可是爱踩门槛子的。今儿真的留不住了的,都是姐妹,我还会客气?”双云立刻掀了被子,要下床送。柳兰忙说:“双云,还是躺着吧,姐妹来来去去的送什么呢,闪了风可就不好了。”玉勤也说:“双云,你躺着不用动,你嫂子不是外人,天晴得好,可还是有点风。”双云听后,只好又盖上了被子。

    柳兰出了屋,玉勤和双红一起跟了出来。这时邻居何二妈偏巧在院里喂鸡看得见,近前几步问:“春福妈,这新来的是谁呀?”玉勤勉强笑答:“是双云在甜水沟的嫂子。”何二妈立刻又笑说:“哦,知道了,听柳枝说过的。”柳兰冲她一笑说:“奶奶,我这天在家没事,那边都准备好了,我来给双云通个信。”何二妈笑说:“那就好。”她还要再问些别事,早被何二媳妇指使孙子闹着拉回屋了。双红这时虽没一句话,心底早已知了,可这时不同别事,仍然撑着送柳兰出了院子。

    玉勤随柳兰出了村又听她说些甜水沟的详情,返回刚到田妹家院门口,只见她迎了上来,便止住了脚步应话。田妹与何香自柳兰进院子那会就知道甜水沟有事,不好当时上前打探,这时见送了去,便要问些明细。田妹见玉勤住了脚,上前问:“二嫂,刚才送走的是谁呀,大姐家的采菱还是镇上的金雀?”玉勤笑说:“都不是呢,是双云在甜水沟的一个嫂子,也是柳枝的娘家侄女,叫柳兰。你该认识的。”田妹笑说:“噢,是她呀,我去小田庄的时候,听我妈提过的,见过几回,不过都是在地里。她家地里不种多少庄稼,都是种药的。原来山军爸就打算从她家收一些,听说她娘家哥就是做药草生意的,比我家大的多,就没提过。”玉勤又说:“柳枝也是那么说的,她爸就是金柳村的村长,村里都是数得着的。”田妹又说:“恩,我妈提过的,要不是保那一个村长的位,她断是不能嫁到甜水沟的。”玉勤忙笑说:“是呢,她在家就是村里姑娘难比的,如今在甜水沟的日子也过的富裕,一个四岁的儿子都自己跑着玩了。”柳兰笑说:“能人到哪都过不亏的。”

    二人正说着,李婶不远处过来,见她们聊着便也到跟前蹭话,说:“吆,玉勤,刚才送走的是你娘家侄女吧,怎么没留吃了饭再走呢。”田妹笑说:“嫂子,你才五十几呀,那么快眼就花了,那刚才送走的是田家的媳妇,是双云在甜水沟的嫂子。”玉勤笑说:“我侄女来的少,在镇上忙的多。”李婶又笑说:“是哩,双云大喜的日子快到了,甜水沟的人应该是常来的。”田妹笑说:“常来不常来,何家湾都顺路,就是有事,双云大姨就在小田庄,赶集顺路都能捎信过来。”李婶又说:“那样更好了,以后双云在甜水沟,娘俩都有个照应。”玉勤听她们说着,抬头看一眼烟囱,见冒了烟,便笑说:“大嫂,何香妈,家里双红做饭了,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前后忙不过来。我要回去帮着了。”田妹听得明白,笑说:“真的,你吃了午饭还要忙着给双红做被子,可不能耽误。”玉勤听了,一笑回了。李婶还要打听些双红的话,不想玉勤两句话没说就回了,田妹也没再应。两人一笑各自回了。

    再说柳兰回到甜水沟以后,当天下午便把双云的情况有虚有实地向田婆说了,又把从何家湾带回来的三百块钱给了田婆。田婆老根自然欣喜万分,这几日为筹备树根婚事,几乎急白了不少头发。虽然按照玉勤的要求,几乎不需要向何家湾送任何东西,可就是备齐家里常用的家具什物,也难拿出一张整票来,眼下有了三百块钱,虽仍是急,可到底有了底气,又求柳兰等树根回来帮着买些家具。柳兰欣然应下。

    五日以后,甜水沟一带轮的工提前做完,树根也随着村里爷们提前回来了,听田婆说已为他订了亲,并看了双云的相片,除了吃惊就是心喜,当即换了衣服去谢了柳兰,为她家洗了水缸,又打了满缸的水。村里一些家里有光棍的婆子见树根一家人红光满面都如换了人一般,除了心痒,别无他法。

    十一月初二早饭过后,田婆让树根拿了玉勤给的三百块钱备了拉车便去求了柳兰帮着买家具。柳兰这会接下了树根的事,热心仍是不减,把儿子交给后院的婆婆,听她一句“不要再理别家的事”的话,便给了树根一起到镇上去了。

    柳兰果然不愧是村里第一号贤能媳妇,不但日子过得富裕,连筹备打理起大事来也是有条有理。她先带树根到家具行挨家看问过,想树根屋里除了一张双人床别无它物,日常穿用的衣物都装在蛇皮袋里。堂屋当间也没个像样的椅子接客,先买了四个桑木质的太师椅,又买了一个双层大衣柜,一共二百八十块钱;余下的二十买了一套水瓶水杯及富贵鲤鱼瓷盘一个。

    到家之后,田婆将茶具摆在方桌中央,又把椅子摆在桌子两侧。柳兰和树根把大衣柜抬到里间放到靠近床的一侧。老根不想花钱不多买的东西却都贴切实用上眼,可这几样明显还是不够,然而钱已经光了,大丫二丫两家日子都紧,又没个能借的人。柳兰看出老两口的心思,随即便说她手头不急,可先借给树根一些先用着,等办完了婚事攒出钱来再还。田婆感激不尽。老根也很同意,且说:“如今谁家办喜事还不花千儿八百的,待树根成了家,用不了多久就能还上。”

    十一月初六,上次买东西回来刚隔了一个集,田婆和老根得了话,怕夜长梦多就早做了早饭让树根仍借了二民家的拉车叫柳兰一起去买家具,所缺的钱只有从柳兰那里借。柳兰早给了话,这时提及,当即应允,立刻把自己带的三百块钱掏出来给了树根。田婆连连恩谢。老根随即答应只要树根婚事办过,这里就马上筹钱还上。树根只一心听从家人安排。

    柳兰到了镇上,给柱子和大民买了两双棉袜,接着便直奔家具行。这次需买的是菜橱和梳妆台。她前天来过,又是在给大金子买嫁妆的时候跟行里的头早熟了的,没大会便挑了两份材质最好的买了下来。树根因从未经过这类事,即便大姐二姐出嫁时,因双方家境都穷,也都没买过像样的东西,因此一切听柳兰的,只是价钱心疼得很,两样东西买下来,所带的钱都快光了。可听柳兰“这些东西不是萝卜白菜要常买常新的,要用一辈子的东西,只要出的起价钱,都要挑最好的买”,心下便平静多了。两人买齐了东西,柳兰担心柱子和大民在家等不及,即刻让树根拉着车回了。

    两人到家时,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柳兰向田婆交待了所花的详细便要回了。田婆苦留不住。田婆让树根喝了水歇了,接着做了午饭。一家人别人不说,单是老根听柳兰说买两样东西就花了那些钱,心疼了好大一会,还是没一个人可去说。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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