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草儿打开房门,刚要迈步,就看到房门外地上放着的红布小包。(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她一愣,忙环顾四周,见不见人影,回身喊:“小山!”见没有回应,急忙跑进东屋,推醒了还在睡觉的李小山。
李小山被拉出门,揉了揉眼睛,顺着李草儿的手指,看到了红布小包。
李草儿哆嗦着嘴唇说:“小山,你去看看,里头是啥。”
李小山清醒了不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迈出房门,蹲下,打开布包。
里面是几摞人们称之为“绵羊票子”的满洲国发行的十元面额纸币。
李小山抬头看了看关着的柴门,又看了看李草儿,诧异地问:“咱爸回来了?”
李草儿摇摇头,说:“咱爸回来能不进屋么?能不叫咱们么?”
李小山又问:“那是……大姐回来了?”
李草儿一拍他的脑袋,“那不一样么?”
李小山挠挠已经长出头发的脑袋,想了想,说:“啊,我知道了,指定是……”
李草儿知道李小山要说是刘沛然,就不等他说完,抢先说:“他?他哪来这么多钱?他打劫去啦?”
李小山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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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草儿迈出房门,蹲在地上,用红布把钱卷了起来,回屋把包扔在炕脚,回头对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李小山说:“走,上王家堡子!”
前年的八月节前,姐姐过门,一家人对姐姐的新生活充满了憧憬。(
不败战神)去年的八月节前,姐姐抱着不满百天的宝宝坐着刘沛然赶的牛车回到桃花峪,带来了酒、月饼、鱼和肉,带来给爸爸、小山和她做的鞋,也带来了欢声笑语的快乐。吃过晌午饭,她又抱着宝宝,让小山带上枣、榛子、山里红,和姐姐一起坐在牛车上,到王家堡子和干爸干妈一家一起过八月节。可是今年的八月节,姐姐宝宝不在,爸爸干爸也不在,干妈更是不在了。路上,李草儿给李小山买了两块月饼,看着李小山孤单地边走边吃月饼,她感到无尽苍凉,不禁流下眼泪。
到了王家堡子后,姐弟俩先来到刘王氏的坟前,跪下磕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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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草儿边磕头边哭问道:“干妈呀,你这么好的人,为啥却生了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儿子?为啥呀……”
哭够了以后,姐弟俩来到刘家门前。
刘家上下屋都锁着门。
李草儿皱着眉头,啐了一口,拉着李小山往院门外走,迎面碰上了刘家前院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
李草儿记得这小媳妇儿在干妈老了后来帮过忙,虽然应该感谢人家,可是她反感这小媳妇儿时常一口一个“沛然”。
少妇看见了李草儿,笑着招呼道:“哟,这不是沛然的小姨子、干妹妹吗?”
李草儿一瞪眼睛,厉声反问:“谁是他小姨子?谁是他干妹妹?”
少妇吃惊匪浅,道:“哟,你吃枪药啦?说话咋这冲?”
李草儿白了对方一眼,没再说话,拉着李小山出了院门,只见刘家西院一个拄拐棍儿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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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草儿也记得这老太太在干妈老了后曾前来哭丧,论起来,她好像是干妈的叔伯姐姐。
老太太边倒腾小脚边说:“吵吵啥?吵吵啥?都消消气。”她边说边走到李草儿面前,问:“丫蛋儿,你是来找小沛然的吧?”
李草儿叹了口气,搀住老太太,柔声说:“是。(
重生之失落神座)大姨,他上哪去了?”
老太太擦了擦周围堆满皱纹的眼睛说:“可怜的小沛然啊!他把地跟庄稼都一起卖了,说要拿上钱去找人去。他说钱要是不够的话,还要卖房子……”说到这,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李草儿听后,心里一惊,旋即腾起了一股火。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刘沛然在外面指定有人了,把我姐撇了,卖房子卖地要跟那相好的女人去了。就像桃花峪那个溜光水滑的小伙子一样,臭不要脸!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觉着过意不去了,上桃花峪送点儿钱,想堵上咱姐弟俩的嘴。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刘沛然现在指定在塔城的啥地方和那狐狸精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李草儿强忍怒火,告别了老太太,拉着李小山向塔城走去。
姐弟俩走到塔城东关,正要进城,却见许多要进塔城的人们在城门口探头探脑,和出城的人们说了几句话后,全都慌里慌张地折回来了。
李草儿忙上前问一个折返的老汉:“大爷,咋回事儿呀?不让进城了么?”
老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回头看了看城内,神色紧张地说:“闺女呀,快别进城了,塔城出事儿了,有人砍了日本兵。现在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呢,城外各道口也都设了卡子。你要是进了城,没准儿也得让他们当嫌疑犯抓起来。回家去吧,惹不起咱还躲得起呢。”说完,老汉转身走开了,边走边慨然长叹:“多事之秋哇!”
姐弟俩对视了一眼,转身走离了塔城,穿过大地,来到了张家村苏德生家。
苏德生正在院中喂驴,见李草儿进来,笑道:“这不是定下三天之约,否则就找刘沛然算账的巾帼英雄么?”
李草儿一瞪眼,刚要发作,却又忍住了,极力恢复了常态,问道:“苏先生,你知不知道塔城出啥事儿了?”
苏德生抓起一把干草,递到驴子嘴边,看它吃下,随后笑笑说:“据说,昨晚有一个男子汉大豆腐砍了鬼子的巡逻兵。”
李小山连忙问:“啥叫巡逻兵?”
苏德生指着李小山的肩说:“巡逻兵就是扛着刺刀枪,巡查警戒的兵。”
李小山正要再问,李草儿忙拦下他,自己问道:“砍得咋样?”
苏德生笑道:“我听说三个鬼子巡逻兵都被砍死了,一个也没剩。”说完,自己嘟囔道:“真是干净利落。”
李小山见李草儿沉吟不语了,又见缝插针地问:“是谁呀?胆子这大?”
苏德生看了看李草儿,正逢李草儿也在偷眼看他。李草儿顿时尴尬不已,忙躲开视线。
李小山两边看了看,惊讶道:“不会是我哥吧?”
苏德生垂下眼眉,笑而不语。
李草儿把嘴一撇说:“他?他哪有那两下子?他杀鸡都不敢呢,说他杀鬼子兵?说出龙叫我也不信!我都从他嗓子眼儿看到他****儿了,早把他看透了。他要是有那两下子,天上就掉下个龙蛋,把地砸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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