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的人正是小宝,玉兰的儿子。(
出魂记)柳掌柜抱着小宝,不住地劝着,小宝先是大叫,接着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心中暗叹。
王县令抓起惊堂木,却迟迟没有拍下去,他偏头看看战龙,说:“壮士,没想到案子到了这种地步,本官……本官今天暂且不判,想再从头至尾地理一理。”
战龙望着玉兰。玉兰也抬头望着他。
战龙走上几步,摇摇头,喃喃地说:“为什么是你?”
玉兰叹息道:“壮士,玉兰让你失望了。”
战龙负手正要出去,突然,一对人马冲了进来,那些兵士都穿着盔甲,为首的正是在客店见到的将军,兵士们还押着柳成。
衙役无法阻挡,将军带人冲到大堂之上,喝道:“谁是这堂上的县令?”
王县令站了起来,抱拳说:“这位将军是?”
将军淡淡地说:“我的来历你无须知道,只告诉我杀死玉凤的凶手可否伏法?”
王县令看看玉兰,摇头说:“此案正在审理中。”
将军冷笑一声:“本将军听说这案子已经拖了几天,你这县令是如何审理的?”
王县令额头生汗,抱拳说:“此案隐情太多,下官不敢误判,请宽以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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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拿过师爷案上的堂记,仔细地看完,哼了一声:“好,我再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如果你还不能将杀死玉凤的凶手绳之以法,我便要了你的脑袋。”说着,将军带人走了。
王县令看看将军的背影,又瞥一眼战龙,喃喃地说:“看来,这区区七品县令真是不好当啊。”
明月低声在战龙耳边说:“酋长,刚才那人好神气啊。”
战龙点点头:“看来,案子惊动了上面,有人沉不住气了。”
王县令拿着惊堂木,慢慢地落了下去:“李老妇人无罪释放,先将玉兰押进大牢,退堂。”
匆匆一天过去。第二天晚上,战龙和明珠明月刚刚寻找眉儿回来,客店门口林捕头正在等候。见了战龙,林捕头抱拳说:“酋长您好,我家大人在酒楼等候,希望酋长过往一叙。”
战龙摆摆手:“很抱歉,我等寻人一天,有些困乏,就不去了。”
林捕头忙说:“大人想向酋长汇报案子的情况,大人说,案子又发现了隐情……”
战龙一愣,想了想,跟随林捕头来到酒楼。(
火影之漩涡流云)
酒楼上,王县令正在等候,见了战龙。王县令起身抱拳:“下官见过酋长。”
战龙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王捕头、明珠明月各自在一边侍立。
战龙问道:“王县令,你说案子又发现了隐情?”
王县令点点头:“酋长,下官知道您非常关心这个案子,因此,下官一有发现便向您汇报……是这样的,下官经过深思,发觉案子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其中有几个疑点,第一,玉兰乃善良女子,知法守法,在玉城口碑非常好,像这样的女子,为何会生出杀人之心?据下官调查,玉兰十三岁丧母,十八岁丧父,家境贫寒,为了葬父,将自己卖到李家,成了李大虎的媳妇,这些年来将李老妇人当成自己的亲娘侍候,而且,平日里,谁家有难,她总是帮助,问寒问暖,请医送药,邻里称赞,少有不夸的,只是这几年李家被李大虎折腾得败落了……玉兰收监后,邻里联名为她求情,这是联名信。”说着,王县令将一封血书递给战龙。战龙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当然,还印满了手印。上面抬头有几行字,大意是百姓希望县衙能够宽判。
战龙轻叹一声,问道:“第二呢?”
王县令说:“有了第一,下官就想到了第二,既然玉兰如此善良,又对老妇人如亲娘一般,她怎能做出违法之事,撇下老妇人不管,还有,大堂之上,酋长应该看到她的儿子小宝,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人会忍心撇下自己的亲骨肉的,还有……下官刚刚盘算过,杀人需要动机,如果说玉兰杀人属实,那么,只能说她蓄谋已久,因为下官日间又去过李府,发现那筐石头确系来自庭院不假,但看庭院挖石的痕迹,却已有多日,再观察绳索在梁上的痕迹,也有数日之久,酋长想一想,难道玉兰算定了玉凤会在那天出现?”
战龙眉头一挑,叫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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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点点头:“因为柳成父女是当日才出现在玉城的,之前,他们从未回到玉城。”
战龙看看王县令,抱拳说:“王大人不愧是玉城的父母官,遇事冷静,战龙钦佩。”
到了此时,王县令才知道战龙的名字。他微微一笑:“酋长过奖了,今天我请酋长来,是想……想希望您为下官再拖延一天的时间。”
战龙哦了一声:“拖延时间?”
王县令点点头:“昨日那位将军不知是何来路,但看得出,他的职务要比下官高,他必定督促下官当场判决,可是案子既然另有隐情,下官就不能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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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龙点点头:“我明白了,王大人,请放心,我定会帮助你。”
王县令大喜,端起酒杯,说:“酋长放心,这件案子,下官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
正如王县令所担心的,两天期限过后,将军带人来到县衙,督促王县令立判。
王县令将血书拿了出来,让林捕头递给将军,说道:“将军请看,这是玉城百姓的联名书,百姓都在为玉兰请情,下官觉得,玉凤姑娘之案,尚有隐情未了,不能立判。”
将军看也不看血书,扔在一边。明月捡了起来,递给战龙。
将军手握宝剑,喝道:“王县令,你是想拖延时间不成?你可知道玉凤姑娘是什么人?”
王县令摇摇头。
将军冷冷地说:“玉凤姑娘乃皇城宫女,她惨死在玉城一事,女皇陛下已经得知,嘱托本将三天内回报,今日三日期限已满,你若再敢拖延,休怪本将军剑下无情。”
王县令额头汗下,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玉凤居然是宫女。(
红色仕途)
王县令提起笔,看着案头上的判决书,抬头望着玉兰,迟疑着。
玉兰望向王县令,说道:“王大人,请判吧,民妇毫无怨言。”
王县令瞥眼看看战龙。
战龙来到玉兰面前,将血书展在她的面前,低声说:“嫂子,你仔细看看,这可是玉城百姓的心情啊。”
玉兰看着那一个个鲜红的手印,仿佛一颗颗滚烫的心。
玉兰回头朝大堂口看着。外面黑压压站着数不清的玉城百姓,大家都在关切地望着她。
玉兰朝后抱抱拳:“玉兰感谢众乡邻的好意,只是,玉兰乃有罪之声,命该如此,对不住大家了。”
战龙低声说:“嫂子,战龙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你不妨说出来,到底玉凤是怎么死的?”
玉兰苦笑一下:“既然你叫玉兰嫂子,玉兰就喊你一声兄弟吧,兄弟多次帮助玉兰,玉兰感激在心,只是这件事……是玉兰一时糊涂,惹下了命案……”
战龙正要再说,那将军来到他的面前,厉声说:“你是何人,公堂之上,岂有你说话的份。”
战龙哈哈大笑,瞪着将军,喝道:“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是玉城县衙,你是你的将军府。”
将军脸色一变。他身后兵士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战龙蓦地一声长啸,声震大堂,令人闻声丧胆,所有兵士都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倒退着。将军眉头一挑:“好气势,阁下是什么人?”
“战龙。”战龙冷冷地说。
将军突然探手朝战龙肩头抓来。战龙抬手将他的手臂隔开。将军肩头一沉,感觉对方气力大得惊人,神色一变,大喝一声,双拳齐出。
战龙这一次并未躲闪,胸腹一吸一挺,嘭地,双拳砸在战龙胸口。但是,将军接着便被战龙弹了出去。身子倒飞,将几名兵士撞倒在地。
将军忽地抽出长剑,一剑刺来。战龙冷笑一声,龙爪手探出,搭在将军的手腕上,啪地一声,长剑落地。战龙另一只手探手而出,抓在将军的胸前,一把将他举了起来。这是龙爪手中路三式中的两式,也是战龙最得心应手的两式。
众兵士战兢兢,不敢上前。战龙喝道:“此案另有隐情,王大人自有判决,明日升堂,定会给尔等一个满意的答复,滚。”说着,战龙一松手,将军落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和战龙相比,差得太远,捡起长剑,带人走了。
退堂后,战龙带着明珠明月朝客店走去。回来的路上,有两个兵士远远地跟着,明月向战龙示警,战龙微微一笑,没有在意。
明月哼了一声:“酋长,要是奴婢也有你这么神勇的功夫,就不用您亲自动手了。”
战龙微微一笑:“如果你们肯学,我可以教你们。”
“真的?”明月大喜:“太好了,酋长,等我和明珠姐姐学会功夫,就会替你打头阵的。”
回到客店,战龙不由想起了灰衫老者的话。明珠见他沉思,便问:“酋长,今天不去寻找眉儿姑娘了?”
战龙想了想说:“附近已被我们找遍,也不知眉儿在哪里,我们先休息一天,等明日玉凤姑娘的案子结了后再说吧。”
战龙心想:从这几天的寻找看,眉儿似乎并不在附近。他有些现在就走,可玉凤一案,让他不忍离开,于是决定,等案件结束,便离开玉城,一路远行寻找眉儿,无论上天入地,总要找到眉儿。
想起上天,战龙盘膝坐下,修炼了一会儿通天诀,却觉心中烦乱,无法入静,于是睁开燕来,见明珠和明月侍立一边,说道:“闲来无事,索性教你们龙爪手吧。”
于是,三人来到院子里,战龙将龙抓九式一一演练,然后让明珠和明月练习。
明珠和明月都是灵透的女孩,龙抓九式虽然招式少,但上中下三路攻守戒备,入门快,但变化多,没练一遍都有一些感悟。
练了一天,二女还不肯歇息。因为,她们都想早日练好龙爪手。
一天下来,龙爪手二女已练了不下千遍,招式已经熟捻于胸。
吃了晚饭,二女腰酸腿疼,侍候战龙休息后,也上了床。这一觉,二女睡得都非常死,一时到天色大亮,才醒来。
明珠睁眼一看,阳光已经透过窗棂。她赶紧下床,朝里屋一看,战龙早已不在了。
明珠叫道:“不好,咱们错过了,明月,快点,去衙门。”
等到二女来到县衙,公审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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