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会来此看看,也说不上什么缘由,就好像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长眠于此,虽然那种感觉并不好。(
重生之毒妃)
千夜指了指那座空墓,淡然地对着阿步道:“红珊死了,给她立个衣冠冢吧!就由你来,好歹她也是你的前主子。”
阿步哑然一惊,雾楼并无来报此消息,尽管这几年也再无收到任何前楼主的消息。
故阿步还是建议道:“不如在等等……”阿步当然知晓这几年,千夜一直都在等,每当桃花盛放的季节,她都是期待而绝望的度过。
以前的每年年过春始楼主都会回来,可是自从千夜杀了玉姬之后,前楼主就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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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间,那柄怜惜刃已然抵在了阿步胸前,千夜的嘴里噙着笑,声音有些低哑,“等什么?莫不是还不忘你前主子,不如殉葬去陪她?”
阿步垂眸,平静地道:“属下的主子现在只有夭桃殿!”
千夜有些发笑,收回了手中刃,什么夭桃殿,红珊当真是如此的恨她,正因为她是忘不了玉姬是死在漫天飞舞的桃瓣下吗?还是她想让她一辈子活在杀人的自责恐惧中呢?
让他人每每提起这个名号来折磨她么,亦如将当日的往事反复地印刻在她的心底,让她终其一生都活在自责与恐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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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与恐惧?
就算曾经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梦魇缠身,时间久了,什么也都散尽了,任凭心中的恨意滋长,便再也不会恐惧,而她亦不会去悔恨些什么。
阿步取了些红珊生前的衣衫葬入墓中,耳后是千夜抚刃低语,“我只是以为她恨我,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真的抛下我了……阿步,你知道吗,学会杀人,那感觉真的不错……”
阿步,你知道吗?我曾经竟然会羡慕你,可以和她对坐畅饮,她对你的神情那么的温和,温和的多么像一个母亲,那样的温情我曾经是如此期盼,后来我明白了那样的母爱与温情是我一生都求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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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我已经不想要了,求而不得的东西,不如弃之,这样才不会心痛。
这是三年来,千夜第一次提起红珊,阿步还记得红珊走的那天,大雨滂沱,千夜是扯着他的衣袖让他将红珊找回,可是他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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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尽管千夜并没有下达任何寻人的指令,可他却没有一刻不再寻找的。
他忘不了那个脆弱而近乎绝望的乞求,那个因杀了玉姬被梦魇纠缠而无法入睡的孩子,她的害怕,她的愧疚。。是他陪着她度过了那段最悲痛的日子。
如果人想要解脱痛苦,要么成佛,要么成魔,嗔痴恨爱欲恶,佛是皆可抛,而魔只需要冰封尘心,将一切世间情淡漠。
馥郁醇香的桃花酒洒落在地的那一刻被风雪激发的更加浓烈,轻吸一口空气都像是会醉,如此迷人的景致在银铃的交错间圣洁得没有一丝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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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让人忘了,一面是苍穹,一面是黄泉。
大抵黑暗与光明,善与恶,悲与欢。。世界种种相悖的东西到了彼此的极端还是会进入同一个境界,它们的终点相同,过程其实也相似,只是感受不太一样罢。
光明与黑暗交织成了混沌,善恶交织了人性,悲欢凉薄了心境。
这或才是人该生存的地方,世若混沌,人心仿也混沌,混沌也交织一切世间情,因痛苦而美好,因美好而悲痛。
千夜掌着酒壶一仰而尽,这是她第一次迷念上了酒的滋味,因为喝得有些急,呛到了喉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阿步想要夺过酒壶,又被千夜手腕一偏,蛰了他一眼,阿步的眼神落在那红袖翻扯的左臂上,一道诡异触目的伤疤在女子白皙的皓腕上蔓延,狰狞地像是一条多足的蜈蚣,还有那深深浅浅的针印密布,再这样下去,这条手臂怕是要废了。
阿步想要执起千夜的手腕,她却抢先一步挥力将他推开,理了理袖子,甩手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有酒壶落地成灰的凄凉。
可能大雪天里路太滑了,阿步一个趔趄,扶着身后的树枝,手指深深地按在了挂在树梢上的积雪里,徒留痕迹。
他冷峭的眼睛里无不落寞,微瞥下眼色,“属下望楼主多加珍重自己,不要再修炼血祭银魄了!”
千夜闻言傲兀思虑一番,关于血祭银魄之事她并不知道阿步知晓了多少,她心中有些恼火。
冷哼了一声,压抑着喉间的咳喘,苍白的面色上泛起红晕,启唇反讥,“你以为你有何资格干涉于我,做好你本分之内的事!还有暝苍月的试炼……我不想再失望了……”
真是可笑,不再修炼血祭银魄?失去血祭银魄的千夜,什么都不是!
风雪交加更甚,这场雪怕是会下很久……很久……
禁地外传来了喧哗,那对峙的声音愈演愈烈,最后竟是拳脚相向,演绎成了拔剑挥舞的打斗。
“老朽不愿与同门刀剑相向,你们还不让开!”
“恕难从命,你已非雾楼之人,此乃楼中禁地,还是快离开吧!”
“我只将此衣袍献与夭桃殿……”
“楼主吩咐任何人不与打扰……”
千夜向阿步使了个眼色,她倦怠的表情透露着她此刻的不耐,“遣她赶紧离开,将她带来的东西物归原处。”随后,音色徒然拔起几分,“叫她立即自废武功,若她微词,说我不得安寐,假使真有几分忠心她该知道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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